把心爱的老头带回家里

  又是那草长莺飞的时节，想起了故乡。

  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故乡的人与事。我的脑子冒出了一个词，就是：非物质文化遗产。

  劳作者自有劳作者的文化。一个人死了许多年，他的故事，他说过的话流传下来了，他就是一个真正的人物了。故乡中早年有一个叫作范生岳的人，留下的故事是这样的。他一把年纪了到人家家里偷情约会，这中间，人家的丈夫回来了，庭院中的大门响了，那妻子便催促说：快下来，他回来了。范君说：慌什么呢咱怎么也得颠达完这一圈吧。范君从情妇身上下来，其时人家的丈夫已经进了屋子。范君说：我看我还是穿上衣服好看点，人家丈夫便操起一把斧头，范君说：我穿起衣服你再砍。穿起了衣服的范君说：我看你别砍了，你最多把我砍伤，我再动手咱两人都吃大亏了。范君指着他的妻子说：你不要给她为难，我和她的事你还不早就知道了吗？我今后就不避讳你了。我把嫁了闺女的大半财礼全贴到你们家，我还用避讳你吗？果然，以后范君来了的时候，李老头就躲开了。

  以后在我们生活的那一带，但凡遇着紧迫紧张的事，人想要表现自己的豪壮镇定，就会说：“怎么说也得颠达完这一圈吧’’。我年轻时候听过了范君的事，也很赞许他的人格风范。

  我在30岁左右已经经历过几个老头。每次与老头相会后，心里分外凄凉。想起了我的妻子在家里的操持，想着我与她的夜生活，心中满是愧疚。

  那时候我的心理素质已经甚好，我质问苍天，反省我的行为，叹道：这样找老头，对不起我妻子；不去找老头，同样对不起我自己。我与她是同样重要的，这实在让我两难。我也越来越受不了这样东跑西颠地寻找。寻思着自己设计，怎样才能够两全其美呢？

  我决定把老头带到我的家里。

  有一天，我把假话编好了，跟妻子商量说：“我要写一些社会调查的文章材料，想起了我原来在学校时的一个老头，我想请他到咱们家里来住几天，让他把他那些故事，以及村庄里的事给我讲讲，我才能把材料写好，”妻子无声的默认了。第三天，我就把白鼎玉带到了我的家。白是这一时期我最爱的老头，人格又好。这样，我在白天去单位打个照面后，就回家与白不断嬉戏说闲话。白天勤快地做着家务事，晚上尽力地伺候着妻子。白走的时候很诧异，夸赞我的媳妇待人热情，问我为什么？我说，那叫本事。

  白走了后，几天时间中，我服用着偷偷买了的春药，这几天时间我在妻子那里格外强壮频繁，妻子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把编好的荤故事给她讲，然后十分留恋地说：”那老头真会讲荤笑话，一讲我就能够硬了，他走了以后我一想起这事就能硬。我的妻子痴痴地笑着。“

  再后来，我把第二个老头带到家里来的时候，还是这个原因，不过就是说社会调查的材料还需要补充，所以我还得听听老头的意见，至于怎么样和这老头认识的，那太好编造了。我的妻子十分应酬地跟这个老头说了一句话，一天时间中，我见她的脸色一直死板着。第二天，这个老头说什么也要走。中午妻子回来了，吃午饭的时候，她说到：“老汉走了”？我没好气地说，你脸色那样难看，人家能不走吗？

  现在轮到她看我的脸色了。晚上她钻到我的被窝里抚摸了一个小时，我那老二只是不理会她，我们在这一个多月都没性生活。妻子晚上说些柔情话，你这人，多大点事记着就没完了。我说：“那能怪我吗？你玩不硬它，我有什么办法”。

  又过了一个月，我说：“那点材料我还没给人家写下去，你说怎么办？”她说：“你再去叫那老头嘛？”我说：“你得罪了人家，还能把人家叫来吗？”。她说：“那你说怎么办？”我说：“单位有人给我推荐了一个人，一个叫作梁进理的退休支书，我想把他请到家里来。”妻子说：“单位的事为什么要请到家里来呢”？我说：“如果我不对人家老头好热心，人家讲得很敷衍，我能写好吗？”

  妻子说：“你说说我什么时候做你的主了，今天怎么跟我请示问题了？”我对妻子便说：“如果这个老头来了你没礼貌，我可不依不饶”。

  我是在老梁的家里住了一天才把他请到我家里来。我和这个老头早已经亲热得烂熟了。

  晚上10点左右，妻子和我的儿子已经在那屋睡了。我和老梁在这边说着闲话，屋里的灯光格外明媚，黝黑的窗户外听到一声夜鸟的长鸣。

  老梁说，睡吧。我和他脱了衣服，他把嘴凑过来，亲着我的嘴与脸。他的手抚摸着，我的浑身振作起来。我诧异这老头怎么突然主动进攻我了？他绵绵的说着情话，我的东西愈来愈硬，老梁却把我推开了，我猜想着他的担心，我说道，她不会过来。老梁低声说：“快过去嘛”。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披了衣服就赤身走到那屋，掀起妻子的被子就钻了进去。十几分钟以后就完事了。我对妻子说：“我想开灯看书”。妻子说：不行，到那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