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了邝子刚,吴雨旺才知道老师的内心,他们真的很累,他们也真心为学生着想,当然他们也挣到了票子。但是和用多倍的辛苦付出,还有一身的病体换来的那些票子相比,我觉得老师还是高尚的,他们的付出,真的很多很多……
解释一下八竿子:远亲,八竿子拨了不着的,就是指出五服的亲戚,血缘关系已经没有了,一竿子就是一辈人。有时我想想好形象,杆子原来是只男人的……
(正文)
邝子刚约吴雨旺出来喝酒,吴雨旺有些纳闷“这小子怎么了,不是每天忙得要死吗,怎么会有时间出来喝酒”。
看了看表晚上7点多,自己其实早就吃完饭了,大概是邝子刚刚陪老婆看完病吧。
连忙给古黛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有事今天晚上不再过去了。古黛美乐呵呵的说了声“知道了”。
这个时间段吴雨旺要是说不去了,古黛美最高兴,因为这是洗澡人多的时间,不去搓澡,会腾出一个房间多了三个洗澡的地方。
吴雨旺有时就纳闷,一个洗澡的你挣四块钱,一个搓澡的你挣6块钱,还能卖些香皂毛巾沐浴露之类的,怎么这精明的老妖精,就是算不过来这个账呢,晕死。
往下走吴雨旺才发现一个纰漏,邝子刚这混家伙没说那家饭店,大概是在楼下等自己吧,吴雨旺快速下楼,站在小区的大门口四处张望,没有。
才掏出电话拨了对方的小灵通。“喂,你在哪里呀,我在大门口”吴雨旺和邝子刚打电话一直这么称呼。
要是平时碰面会叫邝老师,电话里自己不知道如何给他定位,干脆就“喂,喂,”的叫算了。
“乾坤大酒家,222房间,站前西路”邝子刚连忙详细的告诉位置。
吴雨旺一愣,心想,不用说站前西路我也知道,靠,怎么选了这个饭店。看来自己真的和古文辉有孽缘,一天要见两面,想到这里不仅伸手摸了下屁股。
“这个杂种”吴雨旺骂了一句,快步前往。
“先生你好,欢迎光临”服务员礼貌的带着职业的微笑。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吴雨旺笑嘻嘻的跟着学,不算很丑的服务员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吴雨旺最不习惯的就是大饭店一进门,一溜的服务员服务生的呐喊声。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舒服,自己就跟着他们喊。然后快步逃离那片区域。
坐在卡台空位置上的古文辉,看见吴雨旺开门进来,先是一愣随后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怎么有空来吃饭”。
吴雨旺看了一眼古文辉没有搭理他,对着站在通向包间走廊的服务员问道“222.怎么走”。
“楼上右拐最里面左侧”服务员笑着说到做了个手势。
“我领你去吧”古文辉说着在前面走了。
“不用,我自己去,不劳老板大驾”吴雨旺冷冷的给了他一句。
古文辉没有说话只是在前边走,吴雨旺跟在后面保持着一点的距离。
“你怎么认识认识邝子刚的?”阴阳怪气的一句问话。
吴雨旺一愣,靠,他和邝子刚认识不成。
“我儿子的老师”吴雨旺不想解释,随口一句。
“不会吧,你儿子不是上初三吗?”古文辉回头看了一眼吴雨旺,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小子在撒谎”。
“怎么,到大酒店吃饭还要带身份证吗?”吴雨旺不客气的给了古文辉一句。
“到了”古文辉敲了下门,然后使劲拍了一下吴雨旺的屁股,转身离开了,嘴角带着难以琢磨的笑。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包间,邝子刚已经倒好了酒再等自己,本来吴雨旺想问一下邝子刚和古文辉什么关系,想了一想,算了,爱啥关系就啥关系吧,反正和自己的关系不太大。
再说要是那种关系问起来会不会让邝子刚感到尴尬。
“你夫人病了?”吴雨旺关心的问。
“没事,小毛病,阑尾有点炎症,保守治疗了”邝子刚轻描淡写地说,忽然有些疑惑的看着吴雨旺“你怎么知道?”。
“哦,我,我干完活回来正好看着你扶着你老婆出来打车”吴雨旺一时没准备,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
邝子刚笑了笑没有继续问。吴雨旺也没有说自己是在阳台上一直关注着。
酒慢慢的喝,菜仔细的品,邝子刚似乎在汇报工作一样,说着自己每天的工作。
6点早自习,10点半下晚自习,中午时间要去学生宿舍给10多个学生补课,有时中午就吃个面包,如果自己回家吃饭,十多个学生就不能补课了,这个阶段很重要,高三学生不愿意浪费,自己也不愿意让他们失望。
不是钱的问题,是自己在学生中地位问题。那么多老师为什么偏找你补,还不是觉得你踏实水平高吗?
一周要和班上所有的52名同学谈一次心,算下来一天要找7-8个同学谈心。
我的天,累也累死了,没有办法现在的学生,接触的东西多范围广想法多。和家长沟通又很难,所以一般的话都愿意和他这个老师说。
包括生理,心里的,邝子刚有时真像个大哥哥一样和他们打成一片。
吴雨旺很少和老师接触,内心感觉老师有种假清高,死板,甚至有点酸溜溜的呆板。
听着邝子刚讲,看着邝子刚说,心里才觉得原来老师这么不容易。
光看到他们补课挣钱了,没看到其实他们内心深处,还有一颗火热的良心和责任。
酒到酣处,邝子刚的报告便成了倾诉,让吴雨旺感到忐忑不安。
“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而且断定你是同志,因为在这之前我去了好多浴池搓澡,却一直没有发现你这样的”邝子刚醉眼朦胧的看着吴雨旺。
“你是指没有我这样的搓澡工,还是没有我这样的洗澡的”吴雨旺尽量把话题引出自己的身上。
“都没有,洗澡的有喜欢的却不敢动,搓澡的一般的都比较瘦,你是少见的胖子搓澡师傅”邝子刚说着用手摸了一下吴雨旺的脸蛋。
“我真的特喜欢你”。
“喜欢好呀,喜欢就比讨厌强”吴雨旺最怕这样的肉麻又直接表白,笑嘻嘻的带着调侃的味道,回答着邝子刚的示爱。
“我们做朋友吧?”邝子刚有些激动,整个脑袋靠在了吴雨旺的肩膀上。
“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呀,你看哪有两个陌生人坐在单间吃饭唠嗑这么亲密的”吴雨旺在混淆概念,自己真的无法给邝子刚一个满意的答复,不想也不能伤他。
只好这样偷换概念的回答。
“大滑头”邝子刚有些妩媚的用手指点了一下吴雨旺的脑门。露出羞涩的笑容,脸上不知是激动地红晕还是酒精的刺激,白皙已经变得微红。
吴雨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准备应对。
邝子刚没有了特有的谨慎矜持,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依靠和温馨,手轻轻的探向那片神秘的禁区。
吴雨旺没有反抗任他的手四处游走,只是眼睛和耳朵都集中了全部的精力,一个全神贯注一个春情勃发,小小的包间里,二个人二中心态二种感觉但却是同一种人。
吴雨旺轻轻的推了推邝子刚“有人来了”。
邝子刚没有马上起身,只是停止了动作,侧耳仔细倾听。“你骗我,哪有人来呀,是服务员上菜吧,我们的菜齐了”。
邝子刚继续他的缠绵,而且报复性的使劲掐了一下吴雨旺的生命。
“真的有人来了”吴雨旺慌忙的推开邝子刚,自己那被邝子刚握的紧紧的,火燎燎的被拉长了许多。
好在一声敲门后,在进来人之前,邝子刚的手终于放在了桌子上面,但是两个人还是靠在一起。
邝子刚的脸上有些尴尬,端起一杯酒一干而进,呛得这咳嗽。
吴雨旺看见先进来的是古文辉,眼神和嘴角带着自然的笑,当两个人拉开点距离后,一闪身服务员端着两个拼盘进来了。
“都是老熟人,我填俩菜,拿瓶好好酒,凑个热闹”古文辉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吴雨旺看了看刚咳嗽完坐直身体的邝子刚没说话,显然自己不算老熟人吧。
“这是我姨家的表哥古文辉”邝子刚做着介绍。
吴雨旺站起身伸出了手。假装刚刚认识一样。
“我们认识”古文辉根本没有伸手,直接道破吴雨旺的伪装。
吴雨旺狠狠瞪了一眼古文辉“他去我哪里搓过澡”赶紧找个理由掩饰。
“吴师傅手法可好了,把我的弟弟都搓硬了”古文辉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说,吴雨旺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那是按摩的一种,顺便给你做作”吴雨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睛在冒火却没有办法,自己和这个家伙不是很熟,要不非得掐的他大腿里子发青不可。
邝子刚笑了,笑得那么的暧昧。
“靠,不是你俩也有过这种关系吧”吴雨旺心里开始产生怀疑。于是不再说话,用眼神扫视着两个人,希望能找出点破绽。
“看什么看呀?不就是那点破事吗,我去浴池搓澡还是子刚说的呢。大家都知道,就别装了”古文辉更干脆。
吴雨旺傻眼了。
“靠,我装还是你装,我说怎么选这里喝酒,你们不是亲属吗,怎么会……”吴雨旺忽然觉得继续问下去似乎不妥。
“远亲,八竿子拨了不着的,不过我们哥俩从小就要好”古文辉倒是很干脆。
邝子刚此时倒是很老实像一个小猫,坐在桌子旁边没不说话只是看,脸上挂着坏坏的笑。
吴雨旺感觉一下子产生了一股怒火,
“靠玩我呀,整个一个傻子了,你们俩搞什么故事”话语有些冲,眼神有些发狠。
“是这样的,我刚从医院回来,感觉有点累,想喝点酒放松一下,反正也请假了,就来这里了。辉哥那时正忙客人多,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这些天没看着你挺想你的的”邝子刚连忙接过话头。
阐述找吴雨旺的理由。吴雨旺没有吱声,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无话可说。
“你在大厦浴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可是你就是不搭话,我就和辉哥说过你,你到天玺浴池后,正好离他这里近,所以他也就成了你的顾客了,不过我俩不是BF的”
邝子刚看着吴雨旺有些脸色不是很好连忙解释到。
“得,得,解释什么呀,是BF又如何,不是BF又如何,还不都是那点事,瞧你婆婆麻麻的”吴雨旺连忙换成调侃的语气。
心想你俩是BF才好呢?我省的麻烦,现在这样就挺好,我可不想和你在情感上有过多的亲昵,别以为我喜欢你,我只是随遇而安的游戏。
千万不要爱上我。
不知是想调节气氛,还是报复邝子刚把自己当作玩偶,莫名奇妙的暴露在古文辉眼底,吴雨旺开始拼酒,霎时间小房间里热闹起来,说着笑着疯着。
不过还好大家只是喝酒,没人搞小动作。
大概是不太好意思吧。一瓶酒很快就下去了。邝子刚有些多了。吴雨旺和古文辉也有些潮了。
“明天早晨我去洗澡哈”古文辉拍着吴雨旺的肩膀,搀着邝子刚送出门口。
“好呀,随时恭侯”吴雨旺爽快的回答着,心里想:“明早7点以前自己一定关了手机,上早市买东西”。
邝子刚真喝多了,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吐了,吐得一塌糊涂,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在夜晚回荡,好在是深夜,要不然被人看到一个斯文的老师喝成这样,简直是斯文扫地了。
吴雨旺等他吐完,把他搀到家门口,然后下楼回家了。
这个夜晚,吴雨旺没有站在前阳台抽烟,而是溜到后阳台抽烟,后阳台一片空旷,是一片平房区,站在高处才发现,一切尽在眼底。
吴雨旺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因为有些人家没挂窗帘,大概是以为四合的院子没人能看到什么吧?吴雨旺乐了,自己又多了一个观赏的舞台,那里的人们是不是和楼里的人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