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的说头很多,有串点子的,也有膈应电子的,总之为了解除自己心中的疑虑,什么样的新鲜法子都有,吴雨旺现在还能看到那个赌鬼,只是假装不认识,两个人似乎彼此心照不宣一样,擦家而过……
(正文)
深秋的季节,街道上满是小马车拉着白菜和土豆叫卖的人。
吴雨旺在想用不用储存秋菜呢?儿子在家吃饭的时候不多,自己一个人买点豆腐就能对付,先不用着急到时候少买点土豆大葱就好了。
白菜自己没法储存,还不如想吃的时候卖棵别人窖储的,和自己储备浪费的加起来价钱差不多,还省去了照顾的麻烦和满屋发霉的味道。
秋收了老农民手里有钱了,洗澡的泡小姐的人也就多了起来,一天来了四五伙问古黛美有没有按摩的人,气的古黛美眼珠子瓦蓝。
他就是看不惯手里有几个钱,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出来胡混的老农民。
“有几个钱就不知道姓啥了,给自己和老婆买件好衣服也比掏那窟窿强呀?再说身上那股味,恶心死人了,那个小姐和你们都得做恶梦。”
看着问的人走了,古黛美还气呼呼的嘟囔着。吴雨旺就笑。
“吴师傅你笑啥呀?真是那么回事?”古黛美看见吴雨旺坐在那里笑,自己也就觉得好笑。
进来一个瘦瘦的看上去很精明的中年男子。穿着光鲜的品牌西服,带着粗粗的大金链子。手上的戒指两三个,抽着扁合三五香烟。
“大姐,拿套浴品,好乏”中年人笑呵呵的看着古黛美说。
“杜老大呀,昨晚赢多少呀?我看你们好像刚撒吧?”古黛美脸上的笑容很自然,笑呵呵的问。
“别提了,前半夜赢了一万多,后半夜又输回去了,输了300元钱,白玩”那中年汉子拿着浴品进了走廊。
“有搓澡的吗?”开门进屋后才想起来问。
“你要搓澡呀?正好师傅在,搓澡别进这屋去搓澡间”古黛美急忙告诉那个杜老大。
“耍钱的?”看着杜老大进了屋,吴雨旺才轻轻地问古黛美。
“恩,大耍的,一天也不着家,以此为生,媳妇都跑了”古黛美的眼神带着那么一点的轻视说到。
“难怪,300元都不算钱”吴雨旺自嘲道。
“都是败家子,300元对他们来说就几把,别看现在狂,输光的时候也黍米”。
古黛美的眼里赌鬼和色鬼差不多少,不过他还是把赌鬼看得比色鬼强一些。
“不过杜老大输的时候很少,他们都有鬼的”古黛美说完笑了,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田天玺烤了几穗苞米从远处走来,小猫咪咪早早的跳下地去迎接田天玺去了。
“这小机灵鬼,看见你大哥就贱,苞米你也不吃,跑过去干啥”。
吴雨旺笑呵呵的推开了搓澡间的门,他被古黛美那良好的心情所感染,自己也喜欢小猫咪咪,每天来都先逗逗她的。
小猫咪咪每天的伙食标准是3元钱的活鱼或者鸡肝,这样的标准对一个乡镇的猫咪来说是不错的了,还不包括客人给的零食。
有的客人买的好吃的来洗澡,或者没吃完的烤串,猫咪就会讨好的围着人家喵喵的转悠,
直到客人给它一点尝尝,好吃就摇着尾巴吃掉,不好吃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去,弄得古黛美直说不好意思,然后告诉别人这猫咪是不缺嘴的,只是本能的驱使。
猫咪白天一般都是躺在个他特制的小垫子上睡大觉,只要有主人在,你怎么碰它他都是睡,似乎知道会有人给自己撑腰。
这时候古黛美就会不客气的对客人说:“睡觉呢,别老碰它,你要是睡觉谁碰你你也不高兴”弄的客人红头涨脸的有些尴尬。
要是主人不在,他会冷不防的跳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你?感觉你还是蛮可爱的就会继续它的美梦,要是看你不顺眼,就会跳起来进攻你,吓得女客人直喊叫。
吴雨旺很麻利的铺好搓澡床,在头部给杜老大按摩了很久,他感觉杜老大得脖子有点硬,特意加了些手法和力道,赌博也不容易熬夜还费脑,杜老大眯着眼睛看上去在享受这个手法。
“很舒服,再用点力多按一会会”他的话语很轻,似乎大一点声音都会消耗他的体力。
吴雨旺搓完了早给他开始做浴身。
“一会还有一场大赌,我们开车去,他们都等急了打了好几遍电话了”大老大轻轻的说。
“呵呵,在等你去取钱”吴雨旺知道这个时候要说些吉利的话的,也就顺情说好话。
“都说洗澡剃头不能去耍,要是想耍就得找个小姐窜窜点子,可是不洗身上刺挠的钻心”。
杜老大睁开了眼睛看着吴雨旺雪白的肌肤,眼里色迷迷的说道。
“可惜我们浴池没有小姐按摩,我们老板娘最反感的就是这个事”吴雨旺急忙提醒杜老大。
“我不是想找小姐,跟前的小姐我都找遍了,也没意思”杜老大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眼睛还是紧盯着吴雨旺若有所思。
“那你不洗澡好了,知道要是大耍还不注意一下”吴雨旺觉得自己也无能为力,担心这家伙要是真的耍输了,以后不来洗澡搓澡,自己就少了一个顾客。
本来嘛?和他耍钱的自己不认识,那么自己的心理必然向着还算有一面之缘的杜老大了。
“你……能不能帮我”杜老大有些迟疑的说出了心里要说的话。
“我怎么帮你?”
吴雨旺一愣,难道这家伙也知道自己的手法一流不成,他可是第一次来搓澡呀?
难道是谁给他透漏了什么消息吗?吴雨旺越想心里越担心,这要是顾客都出去传说自己可怎么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呀。
可是一想不会呀,应该不会,估计没有人会出去说自己被别人给打飞机了,除非这个人脑子有病,吴雨旺呆呆的看着杜老大。
“我干你一下吧?我给钱的”杜老大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睛里似乎有一种冒火的欲望,急切的看着吴雨旺,似乎在等待他的首肯。
“干我,怎么干?”吴雨旺被他直接的要求彻底造懵了。
“干你屁眼呗?这都不懂吗?看你白白胖胖的不比女人差,一定会很舒服,再说也是为了窜点子,我给你100块钱”。
杜老大有些急了,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很坚决。
“开什么玩笑,这可使不得”吴雨旺反应过来了,马上拒绝。
别说给不给钱的问题,而是对方是一个非同志的赌徒,自己要是同意了他赢了还行。
输了憋不住会和别人说:“妈的,找男人窜点子也白费,还不如小姐呢?”那让自己可就磕碜了。
再一想赢了也不行呀,赢了要是以后总来找自己该怎么办呀,干脆态度坚硬的拒绝了。
“再给你加一百?”杜老大可能觉得吴雨旺嫌钱少了,又往钱上加了砝码?
“呵呵,说啥呢?不是钱的问题,是没有这样做的呀,那成啥了?真不行,你别开这个玩笑了”。
吴雨旺的态度变得很平和笑嘻嘻的说到,他想让杜老大感觉他自己说的话我吴雨旺只当作玩笑,没当真哈,你也别感觉不好意思,再来找自己的碴。
“那你干我吧?”杜老大看到吴雨旺坚决的态度,忽然改变了方式,在床上挪了一下屁股,两腿高高的举起被胳膊抱住,整个光滑的菊花洞大敞四开的对着吴雨旺。
吴雨旺清楚的能看到他的菊花洞门在忽闪忽闪的抖动,甚至能看到里面粉红色的嫩肉。
哇靠,原来这家伙看来常用这种方法窜点子吧?哪里很松弛。
吴雨旺能感觉到他绝对不是同志,那样做完全是为了在赌场上有个好运气。
“这,这……这怎么行?”吴雨旺脑子嗡的一下感觉有些晕,做还是不做,不做这家伙会不会急眼,人家到了这个份上,脸都不要了,你要是伤了他,他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吴雨旺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没想到这个客人会给自己出了这样一个难题。
“我,阳痿,不硬”吴雨旺一下子想到了搪塞的理由。
“不会吧?”杜老大放下腿坐起来看着吴雨旺的本钱,感觉这吴雨旺是不是在骗他。
“真的不硬?”吴雨旺腆了一下肚子,想给杜老大看自己那垂头丧气的本钱。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自己那玩意居然趾高气扬的开始苏醒起来。
吴雨旺一惊,这蠢家伙,该硬的时候你不愿意硬,不该硬的时候你却瞎硬。紧忙低头想去控制他完全挺立,可是越控制越挣脱,最后竟然坚硬如铁了。
“你骗我干嘛?干这个很舒服的,不比玩女人差,你就帮帮我,赢了钱我请你吃饭”杜老大起身下床,向吴雨旺紧紧的靠了过来。
吴雨旺真是六神无主了,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这样,自己坚挺的生命已经被那松弛柔软的山洞口包围了,一股凉爽的快意直达大脑深处,让吴雨旺不由自主的放弃了原来的想法。
好吧,既然你愿意,那你就动吧?我可没动你,是你自己在来回的扭动,错不在我哦,吴雨旺的身体有些僵直,任凭杜老大自己一前一后的来回活动。
吴雨旺感到头皮有些发麻,甚至想自己怎么不一下子阳痿掉,那样杜老大就不能说自己什么?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浴池的门,真的希望现在来一个人敲门要搓澡,那么自己也就解脱了,可是偏偏走廊里很是安静,甚至能听到外面电视台的体育节目声音。
吴雨旺感觉自己很别扭,虽然从神经元上不是的传来阵阵的快感,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应该有的那种快慰,心里一直有一种被强奸的感觉。
当山洪要把发的时候,总是要地动山摇的,吴雨旺没办法自己要出了,居然是在被别人强要的情况下出了,那么自己何不抖一下威风,证明自己是个十足的男人呢?
看到吴雨旺在推进,杜老大反而不动了,好像在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转瞬间风平浪静了。
杜老大才走过去蹲在哪里慢慢的让体内的液体流了出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穿衣服,直到头也不回的离开,好像刚才根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也没有给吴雨旺任何的报酬。
吴雨旺也没有说话,更没有想要报酬,也悄悄的站在淋浴器下冲洗,等待着杜老大的离开,自己才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天可算结束了,这家伙以后可不要来了。
最好今天不输不赢,那么对双方来说都好说话,杜老大也不会再来窜点子,也不会来再来要求什么?
平平无盈利,对于赌徒来说就是输,忙了那么久没赢也没输,还不如输点痛快呢?
吴雨旺走出浴池,远远的看见常峰站在路口中央,若无其事的抽着烟,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抽烟?是不是再挂客呀?”吴雨旺站在常峰面前调皮的开着玩笑。
“是呀,我在挂你呀?你是我老婆哦,我们去开房吧?”常峰爽朗的笑了大声的开着玩笑。
“常老板和谁开房呀?”一个妖艳媚气穿着华贵的女人正好从身边走过,看着常峰打趣的说道。
“刚说要和你开房你就来了?你咋那好呢?知道我想你了呀?哥哥都快爆了快走老妹,我们上去”常峰的反应很快,上前拉住那女人就要奔前面的宾馆去。
“要死呀?我老公在前面等我呢?”那女人脸一下子红了,急忙开始挣脱。
“怕什么,你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当我不存在”那女人的老公急忙走了过来缓解尴尬的开着玩笑,常峰才急忙撒手不好意思的看着那女人的老公。
显然大家都很熟,都知道这是玩笑,那有在大街上真刀真枪的调戏妇女的,几个人寒暄了一会,那女人和丈夫离开了,常峰才拉着吴雨旺走过路口,直奔前边的大洗浴。
“我们去洗澡,你帮我搓搓,顺便开个房抱你睡觉“常峰有了刚才的教训,现在说话的声音小多了。
“我不想去,刚从浴池出来,你要是想搓,就在我们浴池搓吧,还省钱”吴雨旺真的不想去,一天总在浴池里泡着那是为了工作,没事再去泡浴池那算什么?自己找罪遭。
“你不想去算了,那我们去你家怎么样?”常峰不想勉强吴雨旺。
“好呀,买点菜我给你露一手”吴雨旺甜甜的对着常峰一笑。
“好呀,我们去市场”两个人顺着街道直奔最近的市场。
“雨旺,你真是领着儿子去的海边吗?小郭怎么说在省城看到你儿子和你夫人在买东西呢?”常峰编者谎话试探吴雨旺。
吴雨旺心里一惊,但是脸上尽量不表现出来。
“别听他瞎说,他怎么认识吴南他妈?一定是看错了?”
常峰很认真的看着吴雨旺,似乎想从他脸色上找出破绽。
“哦,那倒也是,我以为你跟那个大款去玩了,编个谎话骗我呢?”常峰急忙把话拉了回来。
“你说假如有人为你做了什么事情,又不想让你知道,那算不算一种背叛呢?”
常峰故意把话说给吴雨旺听,因为他确信史途旺说的是真的,吴雨旺刚才表情虽然很镇静,但是常峰还是老道的看出一点破绽。
所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实质上是在触动吴雨旺的心灵,让他知道自己的话不是轻易地说出口的,是有一定的依据的。
“其实无所谓背叛不背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是结局不是太坏就好,那么又何必过分追究事情的实质呢?是不是常峰哥哥”
吴雨旺做了一个妖娆的动作给常峰,他知道常峰这句话似乎有所指,但是自己不确定指什么?也就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别做那恶心的动作,难看死了。昨天史途旺喝多了,说了很多醉话……”。
常峰先是制止吴雨旺的妩媚然后故意把话音拉长不马上说完。
“领导干部哪有几句话是真的,何况是醉话,你又何必拿他的醉话去当真”。
吴雨旺一下子明白了常峰的所指,一定是史途旺昨天说了什么?不然常峰不会再这里等自己,也不会说一些摸不着边际的话。
反正自己铁了心不会去承认什么?也就没不要在乎史途旺说什么?自己知道常峰说这些话的用意。
算了吧?事情都过去了,自己都不去想,何必让常峰陷在这种漩涡里。
常峰深情的看着吴雨旺,他知道吴雨旺是不想也不会说什么了,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再打听下去。
如果有一天熊海洋真的在情感上戏弄了吴雨旺,那么自己就会好好的和熊海洋说道说道。
别以为自己了不起,还不是雨旺在暗地里帮了你一把吗?可是你还要感激那些推吴雨旺下水的人,咱先记着这笔帐,以后再说。
两个人到了市场刚买完菜,吴雨旺的电话就想了,是干活的电话。
“怎么办?有搓澡的?”吴雨旺征询常峰的意见,意思是去还是不去,你要是想去吃饭我就打电话说脱不开身。
常峰明白吴雨旺的意思“你去干活吧?吃饭那天都可以,别耽误了生意”。
吴雨旺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下次吧?菜你拿回家去吧?反正都是你花钱买的,回家你老婆会表扬你一番,兴许还能和你温纯一下呢?”
吴雨旺在打趣,他知道常峰已经很久不和夫人做爱了,只是开着玩笑缓解一下尴尬。
“好的,我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哈”常峰也没推辞,打车消失在人群中。
吴雨旺返回浴池,轻轻的推开搓澡间的房门,一股热气扑鼻而来,里面是两个小伙子在边聊天边冲洗,所有的水龙头都打开了。
水蒸气弥漫了整个屋子,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急忙返回身打开了排风的开关,才再次走进屋里,开始自己的又一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