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克的精明支持在于他的坦诚,吴雨旺和骆克之间的情谊,是一种无法取缔的兄弟真情意。他一直没有露面在熊海洋和任德全之间,是他知道,他的话语会影响到吴雨旺的判断。说实话,骆克最担心的不是吴雨旺选择谁,而是担心他选择走自己的路……
(正文)
省城之夏大型消夏音乐节终于要拉开序幕了,合唱比赛是第一个比赛活动。
看着熊兴伟潘谨严一天排练化妆忙的不亦乐乎,熊海洋为他们感到高兴。
父亲终于又恢复了以前的活力,有时自己会看着父亲卸妆时没有擦净的红脸蛋坏坏的笑。
“爸,你们彩排还那么认真的化妆干什么呀,比划一下就行了,又不是真到了比赛的时候。”
“笑什么笑,你忘了你小时候,上台合唱你妈去晚了你没化上妆,回来哭得那个委屈。所以呀要防患于未然,自己学着化倒是不抓瞎”。
熊兴伟看了一眼熊海洋想起了他小时候的事情。
小兎崽子现在笑话我了,你那点破事还不如我呢?
熊兴伟心里想着想着不仅也笑了起来,是呀人家是小孩子,自己是老年人了,看来说老年人是老小孩还真不为过。
熊兴伟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主要是自己现在越来越年轻起来,无论是从心里还是从身体,他的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这是他大病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许爱情这玩意真的很伟大,他不仅让你返老还童还能让你青春永驻。
当潘谨严铁下心来给他做零开始,他的欲望每天都没有休息过。
男人真好,不会像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能靠前,而且那洞穴牢牢的套出,直到气喘嘘嘘流水流汗为止。
熊海洋坐在临江的露天餐厅里,点好了菜要好了啤酒,心情有些急躁的左顾右盼,他在等人。
这个人是骆克,好久没有和骆克联系了,今天忽然想了起来。
是呀刚刚走了以后,自己一门心思在寻思如何和任德全斗法抢回吴雨旺,好久没有和骆克喝酒了。
当自己把宝压在父亲去照顾侄女,顺便让邝子刚补课带着吴南,自己好通过吴南来感化吴雨旺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如果这一招不奏效,那么自己就彻底失败了。
下午一觉起来感觉到头昏脑胀,看看家里没有人,知道父亲又去排练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意思,又不想去商场,无聊的顺着不行大街一口气走到了江边。
猛然间想起了骆克,一方面他是自己的好朋友,这么久不联系有些说不过去。
另一方面他忽然想起自己能够和吴雨旺接触这里面有骆克的份,现在自己闹心正好找他发发牢骚。
他和吴雨旺的关心也很不一般,也许这也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也不见得,所以拨了骆克的电话。
骆克飘然而至轻轻的没有一点的声音,当熊海洋意识到身后有人的时候,一回头看见骆克正站在身后看着自己笑。
“你要吓死人呀,大白天的活见鬼了,我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熊海洋捂住胸口埋怨道,骆克的不声不响真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的心思在想着别的事情,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摸鸡鸡笑嘻嘻”。
骆克一本正经的在给熊海洋招魂。
“没正型,这么多人你也摸鸡鸡,不怕别人看见”。
熊海洋急忙用手挡住骆克伸向他裆部的大手。
“嘿嘿嘿,本想顺手牵羊玉手偷桃,好久没摸到有分量的大家伙了”。
骆克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坐在了椅子上。
“服务员换扎啤杯,这小杯喝着不舒服”。
骆克喜欢是用大玻璃杯喝生啤酒,大夏天的用大杯喝着也痛快。
熊海洋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满脑袋的都是烦恼,所以也没注意服务员刚开始摆上的是小杯。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一点也没个精神这就怎么喝呀,是让我来陪你喝酒还是来陪你难过的的,来来来,高兴点呀”。
骆克看着没精打采的熊海洋张罗着喝酒。
“还说那,都是你干的好事,非说什么你家胖子好。好倒是好,现在好的令人心烦了,你到一天没事人似的,要不是你瞎介绍,我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痛苦”。
熊海洋一肚子的怨气发向骆克。
“哎,哪有你这样的,我把兄弟介绍给你,你不答谢也就算了,还埋怨上我了,我的兄弟我知道,还是你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了吧,说来听听”。
骆克其实心里早就知道熊海洋为什么上火,但是熊海洋要是不说自己也不好问,只是那话敲打他一下而已。
从刚刚那天把事情挑明离开后,骆克就意识到吴雨旺和熊海洋之间的事情比较难办了。
但是他没过问这件事,是觉得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自己要是掺合进来效果可能不一定会好。
自己只是在吴雨旺偶尔在网上的时候,简单的打听一下,但是吴雨旺好像不适合愿意和他说这些。
只是跟他嘻嘻哈哈哈的像以前一样开着玩笑,不说一点的正经磕。
他也就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只是心里暗暗地盘算着悄悄注意者他们的动向。
熊海洋终于把憋在心里的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从刚刚离开到浴池施暴再到山脚山庄做客,
从父亲节的盘算落空到和胖司机的联盟解体,直到自己最后把宝压在邝子刚的补课老爷子去照顾侄女的上面。
他一口气把整件事情的原原本本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然后感觉到心里空洞洞的有些发虚,端起大扎啤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用眼睛死死的看着骆克,等待他的见解。
骆克微笑着递给他一个大骨架,自己拿起一个鸡手慢悠悠的啃着,不说话只是脸上挂着气人的笑。
这种笑让熊海洋感到难以接受,干什么呀,幸灾乐祸吗?真不够朋友。
他一把抢下骆克的鸡手。
“我叫你吃,吃了也白吃,吃多少也不长肉的死猴子,跟你说事哪你到是说说你的看法呀,急死个人”。
熊海洋脸上的神情很严肃,那是因为他的心里确实的没底了。
骆克重新抢回鸡手拿到自己的手里,然后把骨架再次递到熊海洋面前。
“你要是这样,我就无话可说了,咱们先吃点东西,你呀也缓和一下心里的情绪,然后听我慢慢给你分析,记住我说的时候不要插嘴,有什么想法自己回家慢慢去琢磨,我的兄弟我了解,他最喜欢的还是你,你呀,真是精明过分变成傻子了”。
骆克啃了一口鸡手,用嘴示意了一下熊海洋,让他也吃。
熊海洋脸上有了点笑模样,因为骆克说吴雨旺最喜欢的还是他,也许这家伙说的有道理,郁闷的心结一放下来。
还真有点饿了,他大口的咬了一块肉,用力的嚼着梁上挂着可爱的笑容。
这才是熊海洋的笑容,爽朗而洒脱雍容而大度,只是这段时间这个笑容好久没有出现了,现在他的出现依然是那么的完美,依然是那么的高贵。
“其实吴雨旺是爱你的,这一点不容置疑,喜欢一个人很容易,但是爱上一个人却很难。首先他要有第一眼看到你就砰然心跳的感觉,这一点只有你能让他感觉到,因为你是他的初恋,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恋爱,初恋难忘你懂吧?”
骆克停住话语,喝了一口啤酒,啃了一下鸡手,看了熊海洋一眼。
“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我知道我们俩没有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我们的情分是在长久的接触中建立起来的,但是这只能是彼此欣赏不会产生爱的火花。因为第一次见面没有那种砰然心跳的感觉,就没有那种极度的兴奋。当通过时间培养起来后,两个人又太熟悉了,友情多余了爱情,这个你懂不懂”。
骆克看了一眼熊海洋脸上挂着真诚。
“你们的每一次矛盾都有一点小的插曲,你没有好好的总结那是你的问题。冷也好热也罢那是你们自己的感觉,但是有一点你操之过急了,那就是刚刚把事情挑明后,你没有给吴雨旺缓冲的时间。”
骆克点燃了一颗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为什么在第二次矛盾出现后你没有及时像现在这样急着去找他?其实你已经意识到里面一定有问题,但是你却假装无所谓,在左顾右盼得等。你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去探个究竟帮他化解心里的疑惑?”。
骆克的语气不是很急,但是却一个有一个的问题抛想熊海洋,让他反思一下。
“事情挑明了,你猴子屁股坐不住了,但是你替雨旺想过没有,如果他马上接受你,那他的心里会很不舒服。他会以为因为刚刚走了,你才把情感转移过来,如果刚刚在你还不会像现在这样。”
熊海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有没有说
“他本身就是那种凡事退一步想的人,你让他先把那一步退下来,然后再慢慢的找机会,自然不会造成像现在这种情况。你算心眼也好动手腕也罢,实质上你是在把他往任德全怀里送。你们越这样步步紧逼,他越没有思考的空间,等到不能挽回的时候,你就后悔去吧,你后悔不要紧也把他坑了,他到时候进进不得退没后路,你叫他怎么办,你呀真自私。”
熊海洋看了看骆克,看他说的有些激动,急忙倒了一杯啤酒送到他面前。
骆克啃了两个鸡手喝了一杯啤酒,熊海洋也吃完了那个骨架。
两个人似乎在储备自身的能量,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口的吃肉大杯的喝酒,好像是在比速度一样。
吃完了一个再来一块,一连气吃了好几个,看看盘子里已经空了,急忙叫服务员再来一盘,大概是已经吃得7分饱了,骆克才又捡起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
“你是很有钱,吴雨旺现在也很缺钱,但是并不完全是因为你有钱,吴雨旺才喜欢上你,比你有钱的不在少数吧。而是还有发自内心的那种感觉,吴雨旺也不会总是如此,毕竟他还年轻你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典故吗。”
骆克没有看熊海洋,只是在说,他不想看熊海洋的表情,
“你不要以为最终砸一炮钱人就跟你走了,别忘了人是有感情的,他需要一种关怀和爱护,他需要一种感觉到可以依靠的肩膀。这一点任德全就是比你强,我不敢说他是不是爱上了吴雨旺,但是起码他是喜欢他关怀他的,这一点你差得远,也许他也耍手腕,但是却比你高明的很。”
骆克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任德全耍没耍手腕他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对任德全有些不公平,但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说完了也就过去了。
熊海洋在认真的听,眉宇间已经看不到一点的愁容,他时而点头时而紧盯着骆克,心想这家伙怎么看得这么清楚,自己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些,看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尤其是被爱情完全迷失的时候,等于完全失去了自我。
想象这段时间对吴雨旺的争夺,自己是有点失去了自我,原来那个洒脱的熊海洋怎么变得如此的不堪,居然开始耍起了伎俩。
好在骆克提醒的即使不然会怎么样自己也不清楚该如何收场了。
“凡事从细微之处入手,你的就还是你的。因为吴雨旺心里又一个标尺,那个标尺就是你,别人只能无限的接近,而你就是最完美的圆,这一点还有我说嘛。你们认识这么久了,他喜欢什么样的体型什么样的年龄段,你还不清楚吗?我兄弟可不像你,剜到筐里就是菜,他虽然没你富有,但是却绝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自己心里的标尺。还有就是你压得那个宝,可要注意吴雨旺反应,你最好不要总出现在他儿子面前,不然那可是真的危险哦”。
骆克彻底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他是在开到熊海洋也是在为吴雨旺鸣不平。
两个人的情感造成这样,他心里着急但是却不能上前,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可以影响吴雨旺。却不见得能改变熊海洋的想法。
所以他一直在等,在等这个机会好好的说说熊海洋。话也说完了酒也喝干了。
骆克一回头发现邻桌坐着一个胖胖的服务员正无聊的听着他们的说话,虽然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却很全神贯注。
大概是被骆克那激昂的深情所吸引吧,他此刻已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骆克。
“美女,你家餐巾纸要钱不,给我来两块钱的行不”。
骆克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观众,顺势开起了玩笑。
那胖胖女孩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送来餐巾纸一溜烟的逃跑了,大概是为刚才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了。
跑出去很远还回头看了一眼骆克和吴雨旺,捂着嘴自己痴痴的笑弯了腰。
两个人结完帐走在江边的堤岸上。
骆克长出了一口气“改天我的约我兄弟来散散心,被你们争来夺去的,我兄弟不知道现在心里有多苦呢?”。
“啥时候,我请客怎么样”。
熊海洋真心的说。
“拉倒吧,我们兄弟间喝酒,你跟着掺和啥,你来了他又不自然了”。
骆克急忙拒绝。
“你们兄弟,应该是兄妹吧?”熊海洋打趣的笑了笑。
“就兄弟你怎么着吧?你个熊样”骆克狠狠地给了熊海洋一圈,开心的笑了。
这一拳打在熊海洋身上其实很疼很重,但是熊海洋却觉得很受用。
似乎打掉了他身上所有的颓废和忧愁,他也哈哈的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粗犷,在夜晚的江堤上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