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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新第二天晚上上班,做起事来觉得畅顺多了,但还是要跟在张挺的后面做打下手的,毕竟有很多事情还要具体的学。好在他自己觉得自己也学得挺快的,除了个别点单上的名字记不下来之外,几个特色的还有本店值得推荐的他都有重点的记了下来了。连张挺也不得不说他的记性好。靳新自己也觉得做得开心,事不多,而且还有歌听,他就很满足于这ẈẆẈ.₉₉₆₉ẋṡ.ḈṎḾ样的日子了。
不过,才十点钟,他们这一组的男同事却陆续被召集到办公室里去了。等轮到靳新这一组时,进了办公室看到李煜和另一个年轻的男子都黑着脸在等着他们,李煜急急地问:“你们平时那个喜欢唱歌的?”大家莫明其妙,都面面相觑。那年轻男子比李煜不知要霸道多少,冷冷地说:“那个平时爱唱歌,能唱得几首的,说吧?”有两个靳新不认识的男孩子说会唱一点,靳新看情形很严重,但实在想不出是为什么,本来不想说自己爱唱歌的,但见有人说了,也只好低低地说:“我平时也会唱一下。”然后靳新和那两个男孩子被留下了。
等其他人走了之后,那年轻男子说道:“现在你们三个分别在这曲目单上各选一首歌唱来听听。”三个人都懵然不知,就每人去挑一首歌来唱了,靳新知道的歌很多,会唱的歌也很多,为了不在两个主管面前丢人了,挑歌的时候还是费了一点心思的,他拿自己最熟悉的歌来唱,也是拿自己喜欢的歌来唱,但又不想唱难度大的歌,于是在翻到一首《一帘幽梦》时,他就选了这一首了。前面的两个各唱了一首歌后,靳新看两个主管都没有太大的反应,靳新也倍感紧张,但当靳新一开始唱时,他自己就融进了歌曲的意境中了,这本身是一首老歌,歌曲轻柔和缓,跟靳新略为沙哑的嗓音配合得恰如其分。有点如泣如诉的感觉,歌曲的每一字每一句,仿佛都让靳新有一种温柔升起,却并不很明白这种温柔为谁而来又“与谁能共”,那只是一种朦胧的情感,但脑海里却浮起了昨夜坐着车子回去时,轻靠边着王身的影像,两个主管显示出惊讶的神情了。当唱到“如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这高潮部分时,李煜竟也随着歌曲轻轻地哼着,那年轻的男子神色也好像轻松了很多,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靳新只顾自己唱歌,却一点都不曾留意两个人的表情。唱完之后,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好一会,那年轻的男子轻轻一拍手,对李煜说:“就他了。”李煜点点头。挥手叫另外两个出去。到办公室只剩下三人时,那年轻男子把靳新叫了过来,说道:“今天晚上你要上去唱歌。”靳新吃了一惊,竟未想得清楚他要说的是什么意思。李煜只好说得清楚点:“我们本来约了一个歌手来唱歌的,但他却因事不能来了,要找一个人来顶,你呢,现在是最合适的人选了。”靳新吓了一跳。连忙说:“我可不行。”年轻人盯着靳新看,冷冷地说:“什么不行,说你行,你就得做。没有理由的。”靳新倒是被噎住了。愣愣的站着,拿眼睛看李煜。李煜站起来走到靳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的笑容说:“没事的,像你刚才唱那样就很好,老实说,有很多请来的都比不过你。相信你自己吧。”看靳新没有说话,然后又说:“就算替我们着想一下吧。”那年轻人却没有那么好说话的。说:“你干不干,一句话吧。”靳新一进之下就想说不干。因为那真的不是他敢去做的事情。“好了,小新呀,我们还会考虑帮你加工资的,你想一想,你有这个特长。为什么不把它发挥出来呢?就算是当作一种锻炼也好,以后还可以多赚钱呢,你说对吧。”那年轻人又说,“你不干的话我们也不勉强你,你现在可以换衣服走了。”那眼光像是一把刀子一般,靳新忽然有点想哭的感觉,但工作是自己找的,如果只做了一天就不做,他又怎么跟王峰面前交代呢。也许考虑这个才是他最大的原因,他终于还是屈服了。
看到靳新不哼声了,那年轻人才稍稍地露了一点笑容。说:“你现在不用去上班,自己挑几首熟悉的歌练一练。别上了台什么都忘记了,那时丢人可丢大了。”声音又变得严厉起来,“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不走我们也会让你走的。”李煜却在旁边笑着说:“欧阳主管放心好了,看我们靳新也不会是那样的熊人。哈。好好练一练,准行的。到时候转行也不错,多赚钱嘛。”
靳新对那个姓欧阳的主管的言行忽然很气愤,把心一横,反而决心要把歌唱好了。他默默地拿起曲目单,去挑自己最喜欢的歌,然后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去默记歌词,这时候工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争一哗口气了。分忽然想起昨晚上的那个王国风来,“要是自己能唱得他那样就好了。”但事实上是不可能的,这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他在这一刻却忽然想起要学一下王国风的那种台上风格,很自然很平淡的那种。也许这不难吧。靳新自己这样想的。到十二点钟,他把自己要唱的三首歌都温习好了,就等着上场演唱了。但如果说他真的不怕也是假的,毕竟心里没低,这是第一次呢。
李煜挑在这个时候让靳新上场其实是有道理的,人不是太多,怕一旦靳新唱砸了也好收拾一点。不过靳新却并没有让他失望,站在上面也许是拘束了一点,但嗓音真的很不错,唱起来有板有眼的,当然也没有引起观众的特别注意,因为毕竟是一个唱歌的,与平时的也没有两样。只不过是觉得奇怪,今晚这个小伙子,居然唱的都是老歌来的,不过歌也挺不错,都是稍带一点点伤感的歌,与酒吧的气氛挺配的,蛮好听的。所以掌声也不少,不管是衷心的还是礼貌的。
靳新唱完了,走下台了。看到李煜与那个欧阳的脸色,知道自己是过关了,不过他现在反而要辞职了。走到李煜面前,他连看也不看一眼那个姓欧阳的,对他煜说:“李主管,我,,,,”话没说完,李煜拦住了他,拉着他来到一桌子上,那里坐着几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这三人中,那个女的特别抢眼,不是说她长得漂亮,相反在靳新的眼里,竟有点像个妖怪一样,胖乎乎的一张脸,一头烫得卷卷的发,如同炸开的一般,脸上打着妆,在酒吧的灯光下,那张脸看不出年龄,但看着靳新的眼睛却让靳新不寒而悚,似乎是看到一个披着羊皮的恶狼一样,身上能戴的能挂的地方都是灿灿的一片,靳新说不上那种感觉,总之却怕看她那张脸。那两个男的倒是一副道貌岸然。西装革履,靳新猜想他们应该是有身份的人,不然那个姓欧阳的也不会对他们毕恭毕敬的了。虽然能想到这几个人是有身份的,但李煜介绍的时候,靳新还是吃了一惊。李煜笑着对那三个人说:“周老板,陈老板,欧阳老板,这位是新来的员工,名叫靳新。”那两个男的没有做声,只是点点头,但女的那个却是热情非常。看着靳新的脸,直点头裂着嘴巴笑着说:“不错,不错,那个音乐学院毕业的?嗯,也长得帅呀。”李煜又拿出他招牌式的笑来了。一边“吃吃”的。一边说:“介绍给陈老板的人当然是要过得去的了。”那女的瞟了一眼李煜,眯起眼,用手拢拢头发,然后又看了一眼靳新,说道:“小李是能干的。”又拍拍身边的座位,叫靳新:“小新,来坐到这儿来。”靳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李煜却把他扯了过去,摁着他坐到了那女的旁边了。那女的笑眯眯地帮靳新倒了一杯酒,塞到靳新的手上,说:“小新,来,大姐敬你一杯。”她倒是把称呼拉近了,靳新鼻子里闻到一股香水味,心里一阵厌恶。连忙推辞着:“我不会喝酒。”李煜忙说:“靳新,难得陈老板这么看得起你,她可是我们蓝鸟最大的股东呢。”这分明就是一种提醒。那女人又瞟了一眼李煜,说道:“小李乱说什么呢。”又调头对靳新说:“我们姐弟两喝一杯,别什么老板老板的叫得难听了。”
两个男的当中一个听到靳新推辞不喝,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靳新,说:“你还是蓝鸟的员工呢,老板叫喝酒就不喝了吗?”靳新觉得这个人跟那个姓欧阳的主管倒是很似,好在他也打定了不干的主意了,也不怕什么。不理那个人,调头对那个女的淡淡地说:“好了,陈老板,我正想辞职不干了呢,你在这里正好,跟你说了。”说着站起来要走了。那陈老板一听,急忙按住靳新,说道:“怎么回事呢,说走就走么,有事慢慢商量,”靳新被她的两手按住,本来是可以走的,无奈那女人死命的压着双肩,也不敢乱动了,因为陈老板那丰满的胸部正直冲他的身上压过来,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似乎就是送上来的让靳新去碰,靳新一阵奇怪的感觉升起,面对这个本身就不敢恭维的女人,他只有不动,只怕一动就要碰到那里,陈老板看靳新不动了,才满意的点点头,坐了下来,陈老板又说:“你有什么要求呢,说说看,”靳新有什么要求呢,他只想赶快离开了,听到陈老板对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说:“欧阳呀,你也不用急嘛,”那老板姓欧阳,靳新本能地就把他与那欧阳的主管联系起来了。这期间,李煜凑到靳新的耳边跟他说:“老弟给点面子吧,好不好?”靳新想起李煜这两天对自己都不错,觉得自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默不作声了,陈老板又对靳新说:“不会是我得罪了你吧,好像是我欠你的债似的,咯咯咯,”她不笑出笑还好,这一笑,像一只刚生了蛋的母鸡在叫,不过尽管厌恶,靳新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了,人家一个大老板,自己算什么呢,但说走却不能走,心里也实在是窝气,陈老板举起酒杯来,对众人说,“来来来,喝一杯,”大家就举起酒杯来了。靳新举也不是不举也不是,正为难的时候,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姓老板终于说了一句话,那声音很温和:“小伙子,一杯酒应该是没事的,来我敬你,”脸上是一片笑意,靳新觉得自己再坚持的话就真的对不起很多人了,终于举起了杯子。
有了第一杯酒,似乎第二杯第三杯也不不成问题了,反正自己也是喝了,靳新是这样想的,而且发还意识的想到,想了酒之后竟然能把自己置身于这个局外去,因为他除了感觉到晕乎乎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用不着去看那些不愿意看的脸,不去听那些不想听的声音,是不是问他的他不清楚,反正他仗着自己喝了五六杯酒的酒意,一个劲的说:“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去了。”下意识里他还是不想再干下去了的。至于后来是怎么样回去的,他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后来,他躺到床上去之后,那温暖的床又让他想起了王峰来了。觉得王峰把他抱在怀里那样,那天晚上的梦又回来了,有一双手轻轻的抚摸着他,他自己觉得又飞翔在天空里,轻飘飘的,身体里却燃烧着一团火,这团火却被一种奇妙难言的动作挑动着,终于在某一刻,火燃烧到了高峰,靳新自己也仿佛被火烧化了。沉入了无底的深渊里去了,
王峰在两点钟准时到了昨晚等靳新的地方。但他却没有等到靳新。十分钟,二十分钟,他觉得不妥,终于忍不住去蓝鸟里找人,尽管他并不愿意进酒吧,怕碰上李煜那班人。好在他并没有碰到李煜,走到蓝鸟的门口时,正好看到一个小伙子从里面走出来。那小伙子,王峰猜想应该是酒吧里的人,于是向他打听靳新的消息。听到问靳新,小伙子笑了,笑得有点诡异,然后眼盯着王峰说:“靳新呀,晚上老板请他喝酒,好像一点的时候就被老板送了回去了。”王峰吃了一惊,急忙问:“那个老板送回去的,是周义权还是陈娟秀,还是欧阳铁。”那小伙子正是张挺,他并不认识王峰,但见王峰提起三个老板来倒是没有一点尊敬的神色,反而以为是老板的什么关系的人了。不敢说多,只说没有看清楚。王峰不觉得生气起来,他生的是靳新的气。怎么走也不说一声呢,只觉得自己白白等了这么久实在是很不应该的事。于是也没有多说,开车走了。回去的路上,他又觉得不对,因为如果是一点走的话,那靳新回来的时候自己肯定还在家里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靳新没有回去自己那里。究竟去那里了呢?王峰有点着急起来。他很清楚蓝鸟并不是个纯粹的酒吧,上个月一个在酒吧工作的叫邓光的小伙子,在外面的住房里吸毒身亡。事情是掩盖过去了。没有外扬,但作为本区的治安人员,王峰那还不知道呢,这里面肯定是有内幕的。只是查案的是公安局那边的人,事情是怎么样的也不到王峰这里的人去问,但前两个月蓝鸟门口有人打架的事却是王峰与大刘他们亲自处理的,说是因为一个女服务员而起的争端,再有据王峰所知,这周义权的背景也不是什么好来头的,如今靳新被拉去喝酒又用车送走,他忽然怕了起来。他本来要给大刘去电话找到几个人的电话或住址,去找一下靳新的,但最后又想:靳新不过是一个半大小子,与周义权应该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如果蛤是自己过虑的话,只怕闹笑话,终于还是忍住了,不过自己这样担心,也是自己没有早阻止靳新来这里工作,王峰自己也后悔起来。
一整夜里,王峰再也没有好好地睡着,有两次,朦胧入睡的时候总被自己做的恶梦吓醒。他可没有想到,靳新却是与他相反,正做着春梦呢,不过与王峰想同的是,王峰梦里的是靳新,靳新的梦里是王峰。
靳新是因为头痛才醒过来的,他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只以为自己是躺在王峰家的床上,他还是想起昨天晚上的梦,暗笑自己荒唐,已经是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而且两次都是王峰,他有点怀疑梦境的真实性了,这样,他马上觉察自己是没有穿衣服的,因为一个人的手正抓住自己的下面,“全是峰哥么?”靳新忽然这样想,并有点羞怯,不敢睁开眼睛,他觉得被这手抓住很舒服,还有点蠢蠢欲动的想法,于是赶忙要移开那只手。但一碰到那只手的时候,他却悚然一惊。因为他知道那只手绝不是王峰的手来的。睁开眼睛,眼前是金碧辉煌的布置,他惘然,扭过头看那个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时,靳新呆住了。一时之间他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要作什么样的反应才能表达自己的愤怒。
今天是星期天,王峰没有去做以往的晨练了,大刘跑了过来的时候。王峰却还在睡,这好像是王峰第一次睡懒觉呢。王峰洗脸刷牙,大刘则去看小聪,等王峰搞完了自己的卫生后,大刘才说:“今天去喝早茶吧,很久没有去喝早茶了。”王峰笑着说:“看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大刘摇摇头,说:“你应该知道我是没有那一天的心情是坏的。对吧?”王峰想了想,确实没有想得出大刘有那一天是心情特坏的,就算在决定离婚的事上,似乎也没有见到他真正发愁的样子。于是笑了起来:“这是真的,我想挑一下毛病也挑不出来呢,你的思想境界很高。”大刘笑了起来,问:“靳新呢?这小子不在家里住么?”王峰淡淡地说:“听说昨晚周义权那家伙请他了,也不知跑到那里去风流快活啦。”然后顿了顿,说:“别理他,等他自己快活够了自然回来啦。”大刘审视着王峰的脸,忽然哈的一声笑了起来,王峰莫名其妙,摸着自己的脸说:“怎么了呢?”大刘止住笑,说道:“这话说得有点像个老婆跑出去跟人鬼混的样子。”王峰笑了起来。说:“你自己老婆跟人跟人跑了,却说到我的头上来了,可见你的心里毕竟是不服气的。”大刘嗤之以鼻,说道:“我会吗,我现在不知多轻松呢。少了一种负担了。”王峰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分了,连忙说:“你倒是轻松,小聪扔给我,哈。”大刘应道:“应该,应该,让你先实习一下做爸爸呀,还是免费提供实用资源呢。哈。”正好小聪在房里叫:“小王叔叔,我要起来了,”两人也不再说笑了,都赶着去帮小聪起床。
等小聪洗完脸之后,三人高高兴兴地去附近的茶楼喝早茶去了,小聪倒是最高兴,因为很少能够跟着爸爸到外玩的,吃什么都无所谓的,看到小聪高兴大刘自然也高兴了,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连同王峰也跟着放下了对靳新的牵挂,一路上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