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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多,高升平在家炒了两个菜又煮了一锅汤,打包妥当了就去医院送饭。去的时候他老汉睡着了,他妈节是使眼色,把高升平拖到病房外头说话。高升平说老汉还是在气说,陈红兰说气归气想通就对了,反正你这么大了都不结婚,当妈老汉的心头还是有数的。高升平说老汉就是血压高气不得,陈红兰马上摔个白眼过来,说未必你妈就随便气得啊,真是没得良心。
高升平见他妈还可以开玩笑,心里又多放了一层心,所以放下饭菜就先回去了。晚上八点多他还是放心不下,又跑到医院去了一趟,顺便还带了一床被子,怕他妈冷到。这回他老汉醒起在,虽然没和高升平说啥子话,但脸色还不算难看,应该是听了他妈的劝,心里没得那么着急了。
张伟黄春梅几个人听到屋头老人说高升平老汉住院了,纷纷赶来探望,一群人把个病房塞得满当当的。高升平陪着大家说了哈话,又把医生的话当着他老汉的面重述了一次,这才把一众人送下了楼。张伟说高师最近有啥子事情需要人匝起千万别客气,朋友三什的随便招呼,高升平连连称谢。临走前,高升平又忽然想起个事情,单独把黄春梅拉到一边交代了一番,这才目送着众人离开。
重新上楼后,高升平看他老汉又不说话了,心知还需要时间接受,急也急不来。因此也不去解释,只是陪着他妈说了哈话,收拾好碗筷就准备先回家了。没想到正要出门的时候,一个胖子拎着东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定眼一看,原来是张海波。高升平心里大骂这人不听招呼,说不要来还偏要来。但人来了又不能尴尬地矗起,因此也只得跟妈老汉介绍,说是朋友。
老高在一旁冷眼旁观暂且不表,倒是陈红兰上上下下把张海波看了好几个来回。又问在哪里工作,今年多大年纪,家里什么情况,盘根问底跟相亲似的。高升平心里大喊妈你要不要这们夸张,实在是丢尽老脸了。但张海波倒是甘之如饴,一一据实回答。再加上天生大脸讨喜嘴巴又甜,叔叔嬢孃喊起就走,聊起天嘻嘻哈哈乱扯靶子。到最后不仅老高被吸引了过来,同病房其他三床的人都围过来听他吹牛摆龙门阵。
高升平算着时间,想说啥时候这个丧门星才滚啊。偏偏张海波和他妈一问一答,正聊得火热,
“诶小张,你又是哪门认到我屋头升平娃儿的诶?”
“哦,嬢孃,我们是炮友(误),哦哦,是牌友。”
“打牌认到的啊!我屋头升平娃儿打牌打得多撇,肯定输了好多钱哦。”
“哪里哦,高师凶得很,我尽是放炮给他。你问他嘛,我放了好多炮在他身上?”
说着张海波就转过头来,笑盈盈地望着高升平,一脸期待他回答的样子。高升平虽然脸上笑嘻嘻,心里却骂着MMP,恨不得把张海波剥皮吃肉、就地正法。他一边打着哈哈把张海波从凳子上拽了下来,一边对老高老两口说到,“爸妈,时间好晚了。外头护士姐姐都来喊了两回了,说要关灯休息。我们现在先走,有点事情我还要请张哥帮忙解决一哈,明天再来看你们哈。”
说完还不等老高老两口有反应,高升平就推着张海波出了病房。张海波一边回头一边招手,说叔叔嬢孃我明天再来看你们哈。高升平节是推着他的腰杆往前走,嘴里说着要球你来看,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两人拉拉扯扯,进了电梯这才停了推搡。张海波看着高升平一脸遭气到了的表情,没良心地哈哈大笑起来。高升平大骂道你晓得个锤子,老子老汉就是遭气到了才进的医院。张海波收起了笑脸问到底是哪们回事,高升平又不愿意告诉他,只是生闷气。
就这样直到出了电梯,两人也没再说过话。张海波只是跟着高升平往前走,到了医院前方的小广场两人才靠着栏杆停了下来。高升平本来这几日就颇为不顺心,今晚张海波偏偏还不识相,故意当着他妈老汉说些怪密日样的话。要是被识破了,他老汉是不是又该遭气得昏过去一次啊。
正气头上,手边递过来了一支点燃的烟。高升平侧头一看,张海波自己嘴上叼了根烟,这根是他专门给高升平点的。高升平见状也不拒绝,接过来狠狠抽了两口,然后用力把大半截子烟扔到地上,死死地踩了几脚,直到全碎了这才甘心。
看到这一切的张海波在旁悠悠然地抽着烟,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到,“气啥子嘛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高升平也算号人物,这门就容易就遭那几爷子摆平了啊?”
“你懂得锤子,妈卖批。”高升平狠狠地骂道。
“我哪们不懂嘛!你以为我这几年在单位是哪门混的啊,你以为我这个婚是那们轻易就离脱了的说。经历的事情一点都不比你少,只会比你多。”说完张海波吸了一大口烟,朝着被路灯照亮的夜空吐烟圈,“所以呢,我劝你还是先稳起,自己莫慌。该哪门就哪门,你又没真做啥子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怕别个查说。”
“我本来就没做啥子,怕个锤子。就是不要让我妈老汉担心就可以了,我自己哪门都无所谓。”高升平愤愤地说到。
听到这里,张海波转过身来,看着一旁的高升平笑着说,“假迷日眼的,你要是不好了,你妈老汉还不急死啊。你看刚才,我就说了几句你的事情,你老汉你妈都尖起耳朵来听,你到底晓不www.⑼⑼⑹⑼xs.com晓得哪门去孝敬他们哦。”
“老子不懂,就你懂?”高升平听完张海波一番劝告之后,心情稍有缓解,从兜里掏了根烟来点上。张海波见他半天没有给自己匝烟的打算,于是主动伸出手去问,“诶!嗯?”高升平看到张海波那个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就气,从裤兜里把烟掏出了扔给他。张海波嘿嘿地自己掏了根烟点上,美滋滋地抽了起来,嘴上骚皮地说到,“还是高校长的烟好抽啊!”
也不知怎么的,和张海波闹了一哈儿后,高升平心里的烦闷舒缓好多,心里的重压也减轻不少。在这初冬微寒的夜晚,虽然和张海波也不说话,但有一个活生生的、身体冒着热气的人在旁作陪,心底始终是安稳的。“那个,你哪门晓得来医院的诶?”
“褚哥说你单位那个事嘛,你又不肯在电话头说清楚。我反正没得事,就去你屋老房子那边去问。”张海波一脸聪明样地说到,“那个小区哪个不认识你高校长嘛!结果没想到别个说你老汉急救进医院了,我就空手跑过来。水果还是在医院门口买的,遭敲(kao)得够。”
张海波故意做出委屈的样子,眯了眼睛噘了嘴。高升平看到就好笑,语带嘲笑地说到,“你龟儿活该,别个摊摊看到你就晓得你是瓜皮,要遭敲(kao)。”
说到这里,两人之间亲近了不少。张海波又故意往高升平这边靠了靠,高升平也没躲开,两人就背靠着栏杆粘在了一起。
“你哪门不问我刘小兵婆娘到单位来闹的事情诶?”
“那算个鸡儿事嘛,你肯定都可以自己处理好的。再说刘小兵那个瓜娃子和你不适合,迟早都要分手。我姜太公钓鱼,等到就是。”
“妈卖批,你就这门见不得老子过得好啊。等个锤子,你给老子爬回去。”
“要得,爬回去。爬到你屋头床上去脱光了等你,要得不嘛?。”
两人斗来斗去,到后来几近玩笑。张海波看着高升平,眼里像有星星一样,阴险地笑个不停。高升平则懒得理他,由得他故意在身旁挤来挤去,没个正经。眼看气氛越来越暧昧,空气越来越甜蜜,张海波看高升平笑盈盈地正乐着,打算趁机说件事情。平时他说这件事情可能没把握,但今天说不定可以一试。
正在这紧要当口,高升平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张海波见高升平看到来电的时候脸色一变,竟似开了花似的极其高兴。只听得他接起电话兴奋地说到,“军哥,你哪门有空给我打个电话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