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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2019-10-26    作者:曹阿瞒    来源:m.9969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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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他女儿为什么要跟他吵架,还把他锁在门外,他看着我,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其实我懂,以前他们父女关系不好,但总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可能是我的出现,加剧了事情的恶化。

  有句老话,父母和孩子永远不会有深仇不恨,但是当一方做的错事狠狠伤到另一方,有没有恨不好说,但总归是有着不可消除的隔阂。

  有个男人,不苟言笑,有举止端庄的妻子,据说他那个妻子是他的初恋,他对她一直恋恋不忘,这才会有一天,他会为了这个妻子,从而抛弃了他那个当时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的前妻。这个男人在外面风光无限,人人羡慕他有个和睦的家庭,认识他的人见到他也会尊称他一句刘局。然而这个刘局和他儿子关系不好,儿子不会叫他老爸,一年到头两人之间说过的话,应该是可以数的过来。

  儿子小时会觉得他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伤害了不少人,虽说长大后,懂得了许多,也知道当初他也是有诸多的无奈。这时候那个儿子对他的恨意没有那么强烈了,但父子两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变好,也许是两人多年的相处已经成了习惯,也许是觉得这份父子情并没有那么重要,反正两人就是一对陌生人。

  幸好,这个刘局还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比起那个儿子听话多了,不说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却也不至于让他那么糟心。

  告别了老许,我辗转去了一家酒吧。

  买醉。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太难。我没资格去死缠烂打,毕竟法律不会承认我们的关系,说到底,还是我太懦弱,不敢去争。我知道,去争的结果,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我自己,没人会为了一个没那么重要的人,跟和自己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的人站对立面。

  当年也是一样。

  也不太一样。

  我是自己跑开的,跑到离那地方很远的城市。说的好听是为他着想,不想他夹在两边为难,其实我已经猜透结局,就算我继续藕断丝连,结果也是一样的。

  如果那时候没有那个好心的路人送我去医院,可能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怕死吧?

  其实更怕别人毫不掩饰的,那充满憎恨的眼神。

  但我还是想做些什么,我也自私啊,我也想紧紧抓住自己的所爱。

  可是能做什么?

  没有醉的不省人事。

  还要保留意识回去。

  看到老傅,我有点想倾诉,毕竟他是真心待我如晚辈的人,孩子在外面受委屈了,总是想回家找长辈诉苦的,这并不分年纪大小。

  我吐了他一身,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脸有点湿湿的,不知是他的汗水,还是我的泪水。睡前听见他无奈的叹气声。

  “你爱折腾,那你还能折腾几年?瞧瞧你这蠢样,搁前些年,看老子不把你打醒?”

  “年纪大了,也就畏手畏脚了,怕你也怨我,跑的远远的,就没人叫我叔了。”

  “那我不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咱爷俩也算是相依为命在这个城市,你过年不回去还不是在我这儿过的?你开玩笑说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回去还得给亲戚家的小孩发压岁钱,那一年就白干了,就不敢回去。鬼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你在这里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过年,我也开心。你再这样糟蹋自己,我就真的打你了啊?”

  “你就不能懂点事?喝成这鸟样,还的让我照顾你,罢了罢了,以前我喝多了你好歹也多次照顾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后脑勺被人轻轻摸着,老傅的话像歌谣,我渐渐睡去。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喉咙干的难受,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我拿起一饮而尽。身上换好了睡衣,走出房间看到阳台上挂着我昨晚穿的衣服,客厅也收拾的井然有序,焕然一新。

  这些都是老傅的“杰作”,想起昨晚吐他一身,我羞愧的无地自容。于是我打算去给他道谢,可惜他不在,不知去哪了。

  我只得先去上班,晚上再说。

  晚上提着两瓶酒上门道谢,老傅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把我怼得哑口无言。

  “这几个意思?把叔当外人?”

  和老许还是一样,一周见一次。那次的“不欢而散”,我们避而不谈,我们还是有说有笑。

  中秋,举家团结的日子,老许在家过。倩倩想吃月饼,可她还在军训,我便给她送过去,和她吃了顿饭,叮嘱她注意休息,天热多喝水,军训的时候记得涂防嗮霜。之后我便回来了,这是我在中秋假期三天里,唯一一次出门。

  岳雨佳一直催我,让我带老许出来给她见见,腐女一直都有,可她跟我是一类人,竟然也心甘情愿沦为一个腐女。

  我才不理她,只回她一句八卦。

  张文远一直跟我秀他跟老张多恩爱,就好像生怕我不知道他是第一次谈恋爱似的。我问他你们都姓张,那做那种事的时候你们两个是谁张开腿的。他骂我低俗,还说我这是嫉妒。

  嫉妒没有,对于这个死党的“浪子回头”,我还是蛮欣慰的,他有人关心他,我当然开心。

  国庆,高三只放两天假,老许做为教师,自然也一样。他过来时,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我见他这么累,便让他去床上睡。

  “别那么累,学生学习是靠自己自觉的。”

  “前几天,一学生上自习晕倒了。低血糖,加上熬夜复习没睡好,他都这么拼了,我这点累,算不得什么。小诩,你也躺下,陪我睡会吧?”

  我也躺下,老许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前,很快就睡着了。睡容安详,呼吸平稳,时不时还砸吧嘴,我想亲他,但怕把他弄醒,我连动都不敢动,手脚都酸了,没有知觉了,他才醒来。

  他不好意思朝我笑笑,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降临不久的夜幕。

  “饿了吧?我去做饭,你刚刚肯定没睡好,先躺会吧,做好了我叫你。”

  “今晚,别走了吧?”

  他想了一下,说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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