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跟刘豫很快熟起来，因为我们经常一起工作。采访报道我们会在一起，他笔录，我拍相片。特大新闻，或者奇闻趣事，也在一起，他写稿，我拍相片配文。我们会经常讨论，给意见。

  暑假来临，有2个月的自由时间。陈社长对我的能力比较认可，他征求我意见，如果我暑期留在武汉，他就当我正常员工，安排我工作，给我增加任务，待遇自然也增加。刊物改革初期，杂志社一点要做出个好势头，这对原创有更多更高要求。

  杂志社在楼上一直租了套房子，我搬进去住的时候，刘豫已经有个窝在那。刘豫他家在洪山区，说远真的有点远。他工作需要他经常加班加到很晚，完事后到深夜了，往往没公交车坐，他于是申请晚上留宿。

  宿舍就是一个大厅，有洗手间和阳台，室内摆了三张床。以前是配给员工午休的，不过杂志社里的人都不愿意住里面，因为没人搞卫生，房子又破旧，还没空调，他们嫌这里脏，住得不健康。

  不过我住进去时，房子虽破旧，但很干净，摆放得整整齐齐。环境比我大学宿舍强好多倍。这当然是刘豫的功劳。他见我来住，挺高兴的，把里面又清洗了一遍。我是方便工作才搬过来。搬过来的当天，刘豫接待我，帮我整理床铺，他还自己花钱买了枕头被单送给我。

  那时，没意识到他喜欢男性。即使刘豫他自己，也可能不明确自己的性取向。

  我们不但住一起，还在一个房间工作，杂志社把我们编排到同一个部门。刘豫的适应能力很强，他很快就适应这里的环境，他来得比我晚，但知道的比我多。

  我搬过来的当天，出于礼貌和搞好关系，我请他吃饭。他爽快答应。菜上桌前，我问他喝不喝酒，他说不喝。他还说，他不能喝，稍微喝多了，就会晕睡很长时间。

  刘豫也胖，样子也算可爱，他能吃，吃相也不斯文。我们在一起真是“臭味”相投，不怕对方笑话。跟他在一起，觉得蛮愉快的，他也不健谈，蛮安静的，不如老周强势，和讲究细节。

  工作的事和生活上的事，刘豫他帮我许多。确实，我那时候的自理能力很差，卫生不搞，东西乱扔，鞋子乱放。每天下班后一进门，宿舍环境总与出门前很不一样。老周总提前把卫生搞好，顺便把我的也处理。有时，他见我衣服堆了几天没洗，他还会擅自处决掉。这发现，让我变得有心计，懒得离谱。

  没想到两个交际能力不怎么样的人，很快变成同室密友。不过，我们也只是友好的同事，生活上互相帮助的朋友。

  我们单元，隔壁是个小区，小区有篮球场。我发现后，傍晚要是工作没事，我就会去玩一会。打球特别容易认识到朋友，我发现球友容易注意到我，对我渐渐友好起来。我也不难相处，这样很快就熟悉了一班朋友。

  那时，有些单位会组织打比赛，打完比赛用公费吃饭。工商局的，三十五岁左右的齐副科长，也热爱篮球，他跟我玩了几次后，对我很赏析。他问我有没兴趣作为外援，参加他们单位打比赛，我爽快答应。

  很快，齐副科长组织了一场友谊赛，是跟电信局的人打。那天，傍晚我出去时，我问刘豫有没兴趣看我去体育馆打比赛。其实，也是礼貌邀请，估计他那么安静，肯定不感冒。结果很意外，他答应跟随过去。

  也是那场球，刘豫对我的印象变得更深，日后对我有明显的不一样。

  老刘他说：生平第一次看见真人可以把篮球扣进去。好惊讶！

  那天，工商局两年里，第一次打赢了电信，这成绩跟我真的有联系。饭局上，好多人给我敬酒，他们都记住我名字，叫我小溆。

  吃饭的时候老刘没跟我一桌，www.₉⓽❻９xs.com幸好没一桌，要不然他那晚肯定要喝多。他被我硬拉过去吃饭的，没理由叫了他出来看球，又不叫他一块去吃饭。吃饭后，我们就匆匆离开，我有些怕，因为酒力预想不到的猛烈。

  回到单位大楼，我就知道洋酒烧脑，老刘搀扶着我上楼。我以为自己能喝，啤酒喝半打没问题，洋酒半斤按理准没问题。没想到，半斤酒就把我喝得爬下。

  由于堵住肠胃难受，我去洗手间吐，吐完澡也没洗就趴在床上，再也起不来。要是老周在，恐怕他会推臭烘烘的我下床。不过老刘没嫌弃我，他给我弄糖水喝，还洗了毛巾给我擦脸，擦去身上污渍物。

  老刘还帮我把袜子脱了，替我洗脚，我睁不开眼睛，心跳很厉害，不过我感觉到他的动作。他动作很轻，很细心，很像小时候妈妈帮我洗脚。

  当他把我裤子脱了，我是知道的。这是他最后一道清洗的程序。我有些惊讶他的行为，不过我没力气多想，我呼吸都难平顺。

  我不知道老刘那时候帮我清洗，是不是开始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