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四节

  接过电话，那面怒吼声起来了。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谁接的电话。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被他的一系列问题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队长看出来了，示意我把电话挂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挂掉电话。他问我，你富哥是谁？不是你哥哥吗？我说不出话来，只想哭。队长看出来了，说是他吧。我点头，队长说你怎么存个富哥。为什么？我告诉他你在军训。今天就回家了。我以为是你家你哥哥呢！我脑袋蒙了，不知道怎么办。

  过了好久队长说。你快给他打过去解释一下。我摇头说没用了。队长看着我的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把过电话往回拨，不过接通就挂断，那面根本不接电话。我和队长相互看着，不说话。队长说你们真的很了解对方，我说他可能能感觉到吧。我们回到部队，交接完物品又签了字。简单的和朋友说一声我就走了，我当然不能回家了。我把车票放在兜里，队长送我去车站。我说你回去吧，我要去看看他。他说我帮你去解释吧，就说我是你哥哥。我说没用的，他去过我家，知道我家情况，也知道你，你去了会更乱。他回去了，最后说一句不要苦了自己，一切随缘，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碰碰运气。奢求他的原谅，即使他不原谅我也要去试试。

  坐上了118路车。一直给他打电话，就是无人接听，我不知道怎么办。已经是冬天了，外面很冷，我中午没心情吃饭。我给他发一天信息，“我马上到你单位门口。希望你出来见我一面，我今天的车票，已经退了。我今天不回去。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出来见我一面，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不会做一些你不喜欢的解释，只要见你最后一面就可以了，我会在门口等到你出来。仕琦封笔”他还是没有反应。等了好久，我到了北郊，这里风很大。十二月末的东北早该下雪了，可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老天就是不下雪，天也不是很冷，又是一个暖[ẅẉẅ.ẏaṄqḯṉḠḉṲṋ.ḈṎḿ]冬，但是毕竟我穿的不多，风很快打透了。我在门口站着，看着他，没出来，我看了看时间，一点多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出来。不过我依然等着，无怨无悔。可能是我等的时间越长心里就越好受一些。我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出来，我再一次拨通电话，还是没人接。

  路边的一个卖烤地瓜的大娘看见我叫我“孩子，你在等人吗？怎么不去找一下。这里多冷”我过去看着大娘，说“我哥哥在里面当兵。我来看他没有提前打招呼，现在给他打电话，他好像没带电话。大娘说，孩子冷了吧。往这里站一下会暖和一些。我说谢谢您大娘。之后我和大娘说了一些家常话，无助的我真想在那里哭一场。二个人在一起说话总比一个人过得快。

  不一会天黑了。我一看表，四点了。大娘看着我说，孩子你去对面旅店住一宿吧，我要回家了，要不你去我家也可以。我很感动，大娘把东西收拾完，我帮她把车子推上去。她把一代装好的地瓜给我说孩子，你吃吧，我卖不了了，也不拿回去了。我问你大娘多少钱，大娘说不要钱。我人给大娘20元，大娘说不行孩子，你快拿着吃，大娘给你的。我把东西放在车上，一副你不拿钱我就不要东西的样子。大娘没有斗过我，不过还是找我十元钱。我看着大娘远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哭了。我抬起头，任寒风刮落我的眼泪。太黑了，没人能看见一个人在哭，这里的路灯很暗。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我想离开，又抱有一丝希望。已经快五点半了，他们要开饭了。他吃过饭回来。他经常不带手机，可能是没带在身上，外面风很大。我的脚冻僵了，身体麻木了没有知觉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无助。只想哭。看着每一个哨所灯都是亮的。很想过去找他，又怕影响到他。

  风无情的刮着，电话响了。我兴奋的拿起一看，队长的。我还是接起来了，他说我考虑很久，还是打了过来，你不方便直接挂掉，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样。我没有回答，可能是怕他也担心。我挂掉电话，想着昨天，想着以前。说实话自己不知道昨天的事到底后没后悔。

  依然等待时间真的过得很慢，每一次看时间都只过去一二分钟。六点马上到了，他的电话还没来，我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不过我一直没想过离开。一直看着他们门口，看了很久。突然，一个人跑得很快。到门口哨兵停了一下，好像说了些什么，之后又给哨兵看了什么，打开大门。那个人飞一样跑出来。我已经冻的不知道什么了，只有意志告诉我等看着那个人，他东张西望最后拿起电话。我知道是他了，他在找我。我喊不出来，不争气的眼泪流出来了，郊区的夜晚很静。“不信仙，不怕鬼，堂堂正正大无畏；拒腐蚀，永不沾，清清白白留口碑”声音很快跑到他那里。他听见声音，看着亮光，毫不犹豫的跑了过来，我的最后防线被攻破，趴在他身上大声哭了出来。

  站得太久了，天太冷了，我的腿冻得已经很僵硬了。他抱着我，就这样呆着，站了很久。我们拥抱着相互取暖，他好像要把所有的热量输入到我身上。过了很久，他说我们找地方呆着吧，不能在这里呀？他看着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点了点头，我们在附近的旅馆住了一宿。（附近荒无人烟，只有几家酒店和旅馆）我们走了几家都没有房间。他说我们打车去市里吧，我说再找最后一个。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一家还剩二个房间，不过是因为价格很贵没人住。一宿80标间（来这里的几乎都是探监或者民工，所以当时80一宿对一个农民来说就是天价了）不过在他眼里还是不够标准。问老板，这就是最好的吗？老板先是一惊呀，之后看见我拿了一个笔记本也就不想了，毕竟当时能用笔记本很少。看着他说，你在这里当兵吧。你也该了解这了，平时来的人哪有住这样的房间的，附近这几家店就我家有标间。

  他执意要回市里，不过又看看我冻得一直在发抖，他说我们就住这个了。之后交了押金。我们进去了。房门不是房卡是内门锁。里面还算整洁，供暖很不错。他问我吃饭了吗？我摇了摇头。他连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我盖着被，就是眼泪一直在流。我在想该怎么和他说呢？是说谎，还是说实话？看着他的忙碌，看着他依然这样对我，我心里愧疚的很。我回想着和他的从前。我不应该骗他！我想定决心和他说。说清楚一切，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向他坦白，以后在他再知道后果就不一定这样了，毕竟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可能是冻得太久了，一直在哆嗦。突然门开了，他进来了拿了很多吃的，还有就是手里拿着一个盆，好像是在旅馆借得，我不知道他搞什么。

  不一会他弄好了，看着我。我刚要张嘴，他说你先不用说其他的，快点过来吃饭。商量式的命令让我无法拒绝。只能流不争气的眼泪。他买的米线，还有肉串。他说这里只有这些东西，等到时候我好好补偿你。我说你不要和我说补偿，又被他打断了，说你快吃饭。

  吃过了饭，他收拾好东西说把衣服脱了吧。我感觉他和我说话的语气中除了关心就是还有一丝失落。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说，他一直没有脱衣服，而是自己的头枕着自己的双手，看着上面，躺在床上，吃了米线好多了，我不是很冷了，毕竟在外面冻得太久，突然他问我要是我不来你会一直等着吗？我说我会等到0点，到了第二天再走，他又问，你为什（言情小说网：www. ㈥㈨㈥㈨xs.cc）么要骗我，你不是说你回家了吗？我很平淡地说和你生气。他说为什么。我说你不觉得你来到这很少发信息打电话给我吗？他低头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上牙和下牙在打架。

  他脱了衣服，抱住我问，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我说，我不想失去你，我感觉自己要是没有你真的不知道怎么过。他问，你从中午一直等到下午，这么肯定我会见你。我说是。终于他问道了昨天的人和事。我把整个故事和他讲了。他听了，我最后和他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么完美了。他看着我好像讲故事一样淡然，说你让我怎么做。我说你随便选择，是继续还是停止，我听你的，要是你选择分手我不会再联系你，还你健康生活。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一阵沉默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