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傅老彭的故事(十一)

  在到达工地之前，老彭问蔡老板今天还有其他安排没有，蔡老板说今天没有安排，就是陪你们看工地。老彭有点惊讶地说那不太合适吧！我说你就等着享福吧！老彭有点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啊！是这样。蔡老板说我的事情不重要，回去的时候就顺路给办一下。我有点暧昧的说，那要是不回去呢？蔡老板马上说，那也没关系！到了工地，我就要和老彭分开了。我要去看取土的工作面，而他要看下土的工作面。说白了我们的工程就是沪杭高速的浙江某一段。当时在上海的时候就有人找过我，因为上海的路基是三合土路基，对车辆的要求比较高，太伤车了。所以我就没干。而浙江段的路基是道砟做的，只要便道好就可以干。我对蔡老板说，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把车给我，你在这里等？蔡老板赶忙说，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说你放心啊？老彭赶紧说，他开车没事的！对我说，去吧！去吧！
  
  头一次开红旗，感觉还真不错！当时就不明白，红旗其实就是奥迪100的线下来的。还在想就买一辆红旗呢！到了工作面，看到了和我签合同的甲方负责人，他问我是否可以一步到位？我问何为一步到位。他说就是把挖，运，平。全部包下来。我知道这是最赚钱的了，就说要考虑一下。要一天时间。他说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我就在工作面大概的看了一下就往回走。老远就看到蔡老板和老彭在那比画着说啥。老彭看我过来了，就对我说上头还行吧？我说现在不是上头行不行的问题，而是我们可以不可以把挖，运，平都给它拿下。老彭说那投入就太大了！要是到时甲方不能和我们兑现他们的承诺，那我们就死定了！我说那是肯定的！蔡老板问我们担心什么？我说就是如果我们干完工了，他们的钱不能及时给我们，还有在工程施工之间他们对我们的支持不够，那么我们就会很困难。蔡老板说，你们现在来干的就是单独的运，如果他们不能和你们兑现，情况不也是一样吗。我说那样困难就要小多了，因为只干运输，我们的实力是足够的。就是他不能和我兑现，我也能撑个半年的。蔡老板说如果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了呢？我说就多赚两倍的钱。蔡老板犹豫了半天说，我来给你们解决这个问题！说实话我当时是没把蔡老板的话放在心里，以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他想和老彭可以走得近些而找的一个理由罢了。吹牛也是正常的。老彭就不这么想了，他高兴地说那就这么办，全部拿下。我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回去时，路过余杭。蔡老板说我们去吃饭！我说不要太破费哦！老彭说我们请你吃。蔡老板说你们就别争了，我是非要请你们吃饭不可。我问为何呀？是想请我师傅吃饭吧？这其中也包括我吗？蔡老板说你就别老是说笑话了，我有时间想和你谈一谈。我问谈什么呀？蔡老板说我就是想消除你对我的敌意！我被蔡老板的坦率一下镇住了！老彭对我说你看人家小蔡才比你大三岁，就这么稳重！你看你，一点也没城府！我没有说话，这是我第一次在老彭批评我的时候没有反驳他。难道真的是我不对？
  
  中午饭我是味如嚼醋，一点食欲也没有。倒是他俩谈笑风生的象多年的老朋友！我象个局外人。一直不太喝酒的老彭是放开了量，到下午两点才结束。他两都晃悠悠的，我说回家吧？蔡老板说就在这里开个房间住吧，老彭说行。我是没说什么就和他两一起到了xx大酒店，开了一间套房。到了房间，老彭先去洗澡，蔡老板说我两谈谈？我说谈吧！聊了几句，感觉卫生间没有动静了，我打开门一看，原来老彭在浴缸里睡着了。我赶紧叫蔡老板来帮我把老彭身上搽干净，送到了床上睡。然后和他又重新坐下来继续我们的话题。
  
  我问他想和我说什么？他倒是很坦率地说我是挺喜欢老彭的，我说我知道。早就看出来了。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蔡老板说我已经感觉到了，他不是我们圈内的，但你为何要带他到那里去呢？我说就是路过。蔡老板笑了，你路过倒好，你是害苦我了！我不解，我怎么就会害苦你呢？他说你知道当时我是怎样一种感受吗？我就想如果我能得到他，就是让我去死我眼都不会眨一下的！我跟他说他不是我们这样的人，你会很失望的。他说现在我明白了，上午在工地上我已经试探过他了，他确实不是我们这样的人，但我愿意对他好！虽然我可能得不到他，但我还是要对他好。其中也包括你。我说那你又何苦呢？非亲非故的。他说不为什么，就是愿意！你对我还不了解，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我比你大几岁，按理说我不应该来伤你的心，但是我就是想来看他，几天了，我是吃不香睡不香。不怕你笑话，我已经来过两次了。看到你们在一起真是羡慕。但我还是控制自己，没有去打搅你们。今天我是实在忍不住了，看到你们要出门所以就壮着胆子见了你们。公司的好多事情还等着我回去处理呢，你能理解我吗？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是伤害到你了，我先在这里表示歉意！希望你能理解我！我马上就回去了，前台的帐已经结完了。我被他的话感动得要流泪，那你喝了这么多能开车吗？我打车回去，车放在你们这里。你们回去开回去就行了，明天我叫人来开走。我说那我送你回去吧？他说不用了，你留在这里照顾你师傅吧！说完头也不回，开门就走了出去。
  
  我坐那象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