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傅老彭的故事（二十)

  就几样清淡的小菜，外加一壶温后的黄酒。我有点不敢伸筷子，黄老问我：“怎么不吃啊？”老彭说：“他要大口吃菜，大口吃饭的。”我说：“幸亏打了电话回来说我们要来这里吃饭的，那要是不打电话就自己过来就只能喝汤了”！黄老“哦！”了一声：“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啊！有你们吃的。”说完问那阿姨：“那腌笃鲜好了没有”？阿姨说：“就好了！”黄老说：“那你赶紧上来呀，都等不及了！”我心说什么“腌笃鲜”呀！上来后才让我对这道菜有了了解，就是用鲜肉，咸肉，竹笋，百叶结，还有煮熟的鸡蛋加黄酒等调料炖出来的一道菜，打开锅盖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还真没吃过。我看到有肉赶紧动手就吃了起来，吃了一会感觉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三个人都在看着我吃，一语不发。老彭看我的吃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们是大锅饭，几十个人在一个锅里，而且都是干活的人，那些司机和修理工都是一些年轻人，吃饭都没个吃相，就好象是在战场上下来的，你就是平常再怎么斯文也在那种环境下给你改造了。”说完对我说：“慢点吃，别烫着，在这里没人和你抢”！黄老说：“只有看到你这样吃饭才让人感觉到饭的香甜，我才会有食欲。这么多年了，吃饭就像完成任务。如果你要是天天陪我这样吃饭，我也就不会把吃饭当受罪了。”我傻笑着说：“天天有这个，我就天天陪你吃！”蔡插话说：“天天要你吃这个你就不会把它当作享受了，你会想方设法去换一种口味。”我不认可他的说法：“那不一定，我要是有喜欢的就一定会喜欢到底！”老彭说：“你这叫嘴硬！”如果是别人说我我可能会反驳，但老彭说我我却没有吱声。我知道这时黄老在看着我。
  
  吃完饭的我在一边听着黄老和老彭在边喝边聊，好象他们聊的都与我无关，也没有插一句话。老彭看我在一边没事就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我说：“抽一根吧！”黄老说：“就别教他抽烟了！”老彭淡淡地说：“抽烟能让他在安静的时候兴奋，兴奋的时候安静下来。没关系的！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教坏他我也愿意承担这个罪名！”黄老说：“你这个师傅是什么都负责教会他呀！那么你除了教他开车和抽烟还要负责教会他什么呢？”老彭说：“我只会开车和抽烟，其他的我也不会呀！”我在一边小声的对黄老说：“我师傅还教我如何去勾引女人”！黄老听了是哈哈大笑！老彭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这个小东西怎么说话没大没小的，你和你黄伯伯可不能这样说话！”蔡在一边忙说：“没事的彭师傅，黄老不是那样很很小气的。”黄老饶有兴趣的说：“介绍一下你师傅是如何教会你勾引女人的。”我看了一眼老彭，老彭的脸憋得通红，于是我又把头转向黄老，黄老鼓励我说：“别管你师傅，你就如实说。”老彭对黄老说：“你也是老不正经，叫孩子说这些。”黄老说：“你也不用藏着掖着，这没有什么，哪天你要是愿意带我，我会和你一起去领教那些女人的能耐和你对付女人的本事。”要真谈到女人，老彭还是愿意带黄老一起去，他马上就向黄老保证：“你哪天有心情就给我打电话，我们两个老头一起去疯一把！”黄老说：“好的！就怕我俩到时子弹不能上膛！到那时可就你也帮不了我我也帮不了你了！”老彭急忙说：“不会的，也是不可能的，我可是相当的厉害的！”黄老自言自语地说：“我可有好几年没有在女人身上找到感觉了，真希望有一天能有这个机会”！老彭说：“我一定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说到做到！”我在一边说：“怎么跟演电影似的，不就是找个女人吗，至于吗。”老彭瞪了我一眼：“我们老人的心你是不懂的，别在这瞎说”！蔡还是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
  
  吃完饭到了楼上，黄老又恢复了他本来的一本正经。我把工程款已经到账的事告诉他，他说：“今后你们的工程款就会直接从指挥部的账上打过来，甲方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控制不了你们了，你们只要把现在的工程干完就行了，底下的工程我会帮你们找一家合适的有实力的公司合作”。还有就是你，他指着我：“你的施工队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我听蔡说你们是属于那种松散管理，没有一个具体的管理方法，这是不行的。你应该有一个完整的管理体系，你们的运气还算不错，没有出现安全问题。最好的办法是你去请一个这方面的人才。但这还是权宜之计，最好你能系统的学习一下。我希望你能考虑这个问题。”老彭说：“你是想让他去上学？”黄老说：“对！为了今后少走弯路，必须学习！”老彭说：“我知道我们现在很多的思路都已经赶不上脚步了，但你要是叫他去学习，那我们现在的工作谁来做呢？”黄老说：“没有认识你们之前，我感觉已经是没什么用了，但现在我要干些事了。我想介入你们的工程施工，前提是分文不要。我知道我的作用在那里，至于他，黄老指着我，我建议他到蔡的公司去一段时间，不是工作，是学习一下他们公司的一些管理上的先进的理念，应该有可以借鉴的地方。有句话叫‘磨刀不误砍柴工’，那会对你今后的工作有些帮助。至于你的工作，我想你应该能调整好。而且你们现在的工作也不是完全就分不开身，只要解决了资金问题，其他事情都好办。”我有点发愣！老彭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听起来是完全正确的建议，而从黄老的嘴里说出来又觉得是那样的不容置疑。顿了一会，老彭说：“我有个折中的办法，你可以让蔡在有空的时候去我那帮我，他是本地人，又有管理上的经验，有了他我就轻松多了。”我赶紧说：“你这是一相情愿，你怎么就知道蔡会同意呢？”蔡在一边不声不响。黄老说：“可以，就这么定了！”转向蔡问：“你有意见吗？”蔡说：“听您的安排”。我有点无可奈何，但还是开玩笑说：“那我可以行使蔡的职权吗？”黄老说：“当然可以，只要你是对的”！我傻乎乎的说：“看来蔡的公司是您在操控，对吧？”老彭对黄老说：“小孩子说话，你就别当回事啊！”黄老说：“我就喜欢他这个！”我心说你们怎么就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