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跟波哥也算曾经相爱过,不过我对他的了解,实在还肤浅。回顾这一路来,我没追问过他过去的事,甚至对他缺少关怀。而他也没跟我讲过他家庭,他的成长,他的感情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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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哥,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希望你过得快乐。希望你继续维护好你的家庭,看得出家人确实很需要你。”
“放心,我始终会把家庭放在第一位。我才不会像老崔那么傻。”波哥又贬老崔,这让我不高兴。
“老崔才不傻。你以为!”我语气强硬。
“他怎么不傻?他离婚了,外界的人会怎么看待他,他想过没有?而且,他现在是单亲家庭,他儿子成长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他年迈的父母对他又要操心了,他们难道会愿意看见儿子孤独过下去。”
“你都不知道他摆脱婚姻是怎么一回事,你没权批评他。”我生气了,他对老崔家庭一无所知。
“是。我不懂,你懂。你敢面对他们一家人?”
“你就装作很尊重自己家庭,老以为自己很爱自己的家。其实,你这人自私得要死,你在外面找男人,找女人,风流成性,你就对得起你家庭?你以为你做得比老崔好。”我发力反击了。
“是,我滥交。我才是最该死的,最该闭嘴的是我。”波哥突然忧伤起来。
“不说那些了,免得大家没心情。”
“那是我认识你之前。”
“什么?”我不太明确太语义。
“那是认识你之前的我。”他重复一次,我听明白了。
“你就装吧。信你一成我都该死。”
“没想到我在你印象里,真的形象那么差。”
“不讲这些了吧。我无意中伤你,也不想。”
“这两年里,除了我老婆,跟我上床的就只有你,你信么?”波哥还想澄清什么。
“不知道。可能已经无所谓了。”我想了想说。
“你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哪怕你离开老崔的那段时间,你都未曾对我真正了解过。”
“那你想表达什么?”我还不信他,甚至觉得他这个人很可怕。
波哥有些绝望地看着我,久久不能语。
“哎!没什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他那样子看似忧伤不能言。
之后,我们都沉默了,车一直开得很慢,不过还是到了市区。波哥突然问我:
“你去哪?”
我也不知道去哪,去老崔家现在又没心情,去梁叔家也说不过去。突然,我觉得自己迷失了。
“靠边放下我吧,我去超市买点东西。”我还是要下车,跟波哥一起,只会让大家难堪。
波哥靠边停住了,他拉手刹时,我看了看他,正准备下车。那么十多秒过去,本想跟他礼貌道别一声,波哥却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睛一直瞄着前方。他脸,没了刚才见他那活泼可爱的气息,疲惫而带怨怒,好陌生的他。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可怜,有种安慰他的动力。
“你至今对我还有想法?”我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没有。下车吧。”波哥认真地说,脸上没有表情,没看我一下。
“祝福你。”
我下了车,头也没回,就进了超市。
我在想,波哥要不是跟老崔样貌与身材相似,我跟他会不会有这段故事。我还会不会看见他忧伤时,自己也会揪心。
我忽地明白,原来这个人正因为长得跟老崔相似,让我离开了老崔后,还一直离不开老崔的影子。他就是面镜子。
老崔家人今天来到惠州,他一直没给我打电话,让我猜想他今天肯定很忙,很多家务要处理,以致无暇顾及我了。
走出超市,我决定去酒店住一晚。一家人重聚的第一天,我不想一身酒气地出现,糊涂地做错了什么,让他家人产生不快,不想为难崔胖子。
临睡前,时间不过来到晚上十点多,不过难胜酒力,身体浑身没劲。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手机关了。很快,我梦里见到老崔,他神神秘秘地对这我笑了。
到了第二天,我决定回惠阳去,谢安东这边的工程虽说多半能成事,不过开工期还要等一段时间。我回去准备工作也合时宜。
惠阳这边的工程,基本稳定下来,如果不出什么特发情况,我也不需要亲力亲为。
回到惠阳度过了孤独而安静的几天,跟老崔很少打电话,一来他工作忙了起来,二来他家人总时常在他身边,太频密联系怕家人生疑。我也想,占有老崔那么多时间了,也该松下手,让他共享天伦。
谢安东联系我,总是有特别原因才给我致电的。虽说他跟我是哥弟道称,但他管着公司,还有自己的家庭,他很少无缘无故联系我。
他问我对大亚湾市场有没兴趣,那边有掉了块馅饼,他吃不下,让我吃。
我这几天也休整够了,一想到工程和RMB,我整个人就精神了。人,无论你多有钱,你还是会觉得自己穷,还要赚钱。何况欠债中,一直很想资助老崔卷土重来的我。
经打听了解到,大亚湾有个楼盘刚建了一半,现在因施工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已经停工一个星期。
开发商,我暂且命名它为RR地产公司吧。一直承接工程的建材商为了谋暴利,从河源弄了一批质量有问题的金属材料,导致施工过程出现重大问题。这使质量完全不能蒙混过关,而致使中断施工。高层查实情况后,对承包商这行为感到可耻可恨,承包的事也就要换商家了。由于工程比较急,RR地产公司正物色新承包商。
之前因为裙带关系,启用某副总的亲属来承包工程才出事,所以现在公司一律不用沾亲属关系的承包商。
老谢跟大亚湾RR地产老总恰好一直有不错的交情,听到这风声后,老谢主动了解RR的困境。两老总甚至见了一面,当时老谢还拍拍心口,提出让我来承接工程,肯定会两家满意。
老谢这番心意,太明显不过了,也非常感谢这位哥哥。不过,这事不免为难我,因为我资金上,实在不宽松。虽然我队伍建设已经成熟,市场的套路也基本熟悉,但还是会心虚,因为RR的工程比惠阳这边的规模还大。
不过自从涉及到经营生意后,老谢经常给我洗脑。他跟我讲,生意从来都是靠一堆关系来实现的,关键你要有眼光,即使你欠银行一屁股债,也不打紧,人家愿意相信你就可以了。
我有些胆大,因为我发现生意都是从有野心开始,而不是从有钱开始。
谢安东亲自抽了一天时间,跟我同往大亚湾去。已经约好跟RR地产公司的高层见面,这表哥当得太好了。
那天,我还没见到RR公司的孔总,就是那个传言是孔子之后的牛B人物。我首先碰到了一眼大一眼小的小青年,即是买下我复式房的买家。
这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俊俏小青年,经我一问RR的人,知道他只是人事部的经理助理。一个没任何豪华的背景的人,收入不高的他,怎么买得起我一百多万的房子。
因此,我对之前房子出售的事,让我产生了怀疑。我想知个所以,心里埋下这个求知欲。
大亚湾之行,很成功,孔总是那种一见面就知道很会做生意的人,眼光会发光发亮,言行举止非常谨慎和冷静。那天,他对我印象不错,原来他是从中大走来的师兄。
不过这买卖成功交易,这都多得谢安东,成事七成靠他。二成则靠我对建材的质量的保证和要价的合理,一成靠我跟孔总同校友关系。
因为大亚湾轻松谈了一大笔生意,我得匆匆回惠州一趟。目的很明确,我要问梁叔借笔钱,现在想通了,反正都是借,不如向干爹借,也算买他一个人情。
梁叔右脚前阵子受伤了,至今行动扔不方便,他呆在惠城区修养。他受伤后,我隔两个星期就看他一次,很规律。说起那次受伤,跟我大有关系。出事前时我在工地对货单,他也在工地。临近午饭时间,他过来找我吃午饭,来路时他没看准眼,一脚下去,踩到了铁钉,脚板就这样穿了个洞。
这阶段慕瀞即将临盆,家里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梁叔也不例外,他生病时,一见面便问我给他外孙添置什么。工程又稳定下来,我们共同话题少了许多。以致这段时间,我跟他生疏了不少。
这次我是奔着借钱见梁叔的,距离上次见他不过四天时间。这个聪明的中老,见我提前来问候他,居然知道我有求于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干儿子。”梁叔单独跟我谈。
“嗯。是。干爹。”此时我嘴乖,平时我也不多称呼他。
“是交际方面,还是金钱方面。”梁叔很锐利地看了我一眼。
“干爹你聪明。那我开门见山讲吧,是后者。”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有那么市侩,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好了。”
“儿子问老子要钱,天经地义。”
“何况是借,而不是要了不还。”我们相互厉害地望了望,笑了。
“多少?”
我竖起两个指头。
梁叔答应借我两百万资金开展业务。我本只想借一百万的,但想到谢安东那边如果成事,也会让自己资金不足,干脆就提上次梁叔说借我钱的数字。
从梁叔家回来,又是面对寂寞的夜晚,好几天没见老崔了,突然觉得自己很空虚。
我便给老崔打了电话。
“整天忙什么,连电话都不打个。”我说。
“想我了?”老崔想必得瑟地笑了。
“这个不是问题,问题是下面……”此刻我们都心照不宣。
“你在哪?”
“在街头流浪,准备转行,投身丐帮。”
“那你过来呀。”
“不去,那不是我的家。”
“一家人,你说两家话了。”
“哎,谁让我们没一张纸约在手,痛苦。”我悲戚哀叹。
“我会让我家人接受你的,不会很久。”
“你别乱来。”我以为他开玩笑。以致事情发生的一天,我惊慌失措了。
“你来吧。我想你了。”老崔温情地说,在诱惑我。
“可在你家庭面前,跟你睡一起,我会闹心。”
“我跟我儿子睡,你自己睡一张床吧。”
“可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没解决。”
老崔笑了,我也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