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生命的绽放之我和我的父亲
话虽然这么说，我始终驱不散我心中的罪恶感和负疚感，他们一家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就是这么回报的么？虽然我和高妈妈是两相情愿，不存在谁伤害了谁，可我怎么对得起比亲生父亲还亲的高爸爸和亲如兄弟的高栋啊？
我不知道我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的、不知廉耻的人。
我到路边的一个树林里痛快地哭了一场，哭过后，心里好受了一些，我擦干眼泪，呆呆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我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
我没有想到事情回这样发展，我后悔当初要逞英雄来说服高妈妈，人家已经下定决心要抛夫弃子，你算老几，想来扭转乾坤？你怎么有脸回去见高爸爸？
我越想越后悔，我给了自己几个耳光，我没有从男孩变成男人的喜悦，虽然当时体验了比梦中更真实快感，真实地体会了以前从手抄本看到的消魂的性爱描写，但我一点都不快乐，反而觉得是种耻辱，这些体会是来自我最尊敬的人的妻子，我最要好的朋友的母亲，而我自己都把她当作亲生母亲的女人。
我想到了两个字：，我害怕地问自己：这是吗？
我不敢往下想，越想我的头越痛，越觉得自己很肮脏。我脱掉衣服，跳进河里，很命地搓洗自己，我要洗去高妈妈留在我身上的任何痕迹要和这三个晚上彻底告别。
我突然在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女人，是不可信赖的东西，在和我做以前，高妈妈一定是清醒的，他不是说我就是她的另一个儿子吗，怎么可以为了满足自己一时情欲，就向自己儿子下手呢？
我的念头其实是荒唐透顶的，我不是她的儿子，在她眼里，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男孩了，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再说，这件事，我本身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恐怖地发现，和女人干那种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好。
我磨磨蹭蹭回到自己的家，已经快中午了，母亲看到我很高兴，一个劲地问长问短，我的心情很不好，又不能扫母亲的兴。
在一旁抽着旱烟的父亲一声不吭，每次都是这样，等母亲关心完了我，他才和我搭话。
父亲看见了我脸上的阴云，猜想肯定是我高考考砸了，母亲关怀完了，便去张落午饭，父亲抽完烟，使劲在地上磕着烟袋，我向他走过去：“爸。”
父亲翻起眼看了我一眼：“你考得咋样？”
“不错。”
“不错是怎样？”
“就是没问题。”
父亲用怀疑的眼光看这我，我有些不高兴了：“你是啥意思啊？我几时骗过你？”
父亲想想也是，他的脸色缓和了些：“你一回来愁着一张脸干吗？”
我勉强一笑：“我有些累。”
我的父母知道我考上大学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兴，我受自己的情绪影响，也高兴不起来。
母亲给我端出一晚热气腾腾的醪糟鸡蛋：“小冰，先吃点哈，妈妈马上就做饭。”
我把碗推向父亲：“爸，我不饿，你吃吧。”
父亲看了我一眼：“叫你吃你就吃，推个求。”
我吃，父亲又卷了一袋烟，开始吸起来：“你准备读什么学校？”
“还不知道，要等分数下来后，划定了录取线才填自愿。”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高兴过球。”父亲朝屋外“叭”地吐了口痰。
父亲的冷淡深深地伤了我的心，我倔强地说：“我自己考的试，肯定比你清楚。”
母亲在一旁忧心衷衷地问：“又要读好久啊？”
“四年吧。”
“那得花多少钱呀？”母亲在叹息。
父亲从地上站起来，磕掉烟灰，说：“你就读师范院校吧，我打听了的，读那个花不了多少钱，国家每个月还要给点生活费。”
看来父亲还不是完全不关心我的学习的，但读师范我是不愿意的，如果那样，我当初固执地念高中干什么？
“我不想当老师。”我解释说。
“屁，当老师啥不好，还表示一样拿国家的钱，每年还有两个假期，还可以帮家里干点事。”
我彻底地服气了，真正的小农意识啊。
我不想和他们争辩什么，因为，决定权还在我自己手上。
“到时候再说吧。”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家庭情况，我父母养四个孩子，两男（言情小说网：www.₆⁹⑥⁹xs.Cc）两女，我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在我读初中时，刚二十岁就结了婚，嫂子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见我父母大有把我供出来的念头，很不高兴，经常在我母亲面前抱怨，说我都那么高的一个小伙子了，还象小娃娃一样背着书包读书，哪个该伺候他。我父亲知道后很不高兴，说老子供他是我愿意，你看不过就分家单独过。嫂子说这可是你们要分家的哈，分就分，谁怕谁啊。于是在我读初二时就要求分家独过，哥哥开始并不愿意，但他偏偏又是个“粑耳朵”，父亲就在离我们老房子五、六百米远的地方给他们修建了一套房屋，然后分家让他们自己过日子，分家后，大哥他们很少和我们有往来，只是过年和父母生日时，在一起吃一顿饭。姐姐是在我读高中时出嫁的，她嫁给了一个铁路工人，离家很远，按理说她的日子应该好过一些，可她的婆婆偏偏又是一个老病号，日子也过得很紧张。
为了给哥哥修房子，我父亲不但花光了我家那少得可怜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下面的妹妹，就是因为要供我读书，小学还没有读完，就早早辍学了。
下午，我妹妹告诉我说，就在前两天，嫂子过来给我做媒，说她娘家一个表妹，跟我年纪差不多，那姑娘小学时和我在一个学校读书，认识我，她父母过年时还专门来看过我，说我长得一表人才，想把女儿嫁过来，我母亲没啥意见，我父亲一口回绝了，说我家的孩子要上大学，今后讨老婆，也要讨个吃国家粮的。嫂子见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还说要供我上大学，就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把父亲惹恼了，就说：“我做的娃儿，我晓得怎样办，不用你们抄心，也不会要你们负担一点，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他送出来。”
嫂子说：“好，今后你就靠他给你们养老送终吧。”
父亲把话也说得很绝：“老子死了，就是猪拉狗啃，也与你不相干。你给老子滚，不说我儿子找得到老婆，就是找不老婆，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和你们家的人打交道。”
听了妹妹的述说，我很感动，也很难过，我对妹妹说：“你放心，哥哥将来有了办法，不会忘了你们的。”
晚上，我要求和父亲一起睡，说有话要对他说。
母亲说：“有什么话，现在不说，怕我听到吗？”
父亲瞪了他一眼：“娃娃长大了，有些话只能对当老子的说。”
母亲到妹妹那里睡去了，我和父亲洗漱完毕，父亲说：“你也累了，早点睡了吧。”
农村夏天蚊子很多，睡觉时，都要使用蚊帐，所以床上就更加闷热，那时农村还没有通电，更没有什么电风扇之类的洋玩意，为了散热，只能用扇子。
我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先钻到床上，父亲也脱掉衣服，穿着一条妈妈给他缝的大花内裤（一般是用做被面剩的布料做的），准备吹灯上床。
我说：“等下再吹吧，爸爸，我想看看你。”
父亲犹豫了一下，依了我的话，但小声嘀咕了一句：“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大姑娘。”
我笑了：“如果大姑娘长成你那样，我才不看呢。”
父亲笑骂道：“狗日嫌我难看？老子年青时怎么也算美男子嘛，不过，女孩子真长成我这样，也没几个男人敢看的哈。”
我和父亲睡在一起，父亲用扇子给我扇着，我望着父亲，才四十多的人，看起来很苍老，头发也白了不少。
“爸爸，这些年你和妈妈为了我，太辛苦了。”我动情地说。
爸爸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在他眼里，我是个从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
“也没什么，农民嘛，哪有不苦的，我就希望你不象我们这样，你有了出息，我们就满足了。”
“我大学毕业了，一定要让你和妈妈过上好日子。”
“哈，我就等着享你的福了，娃娃，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我们聊了很多，我说到了高爸爸和高妈妈要离婚的事，父亲很诧异：“老都老求了，离婚干什么，饭胀饱了？”
我简单说了他们要离婚的原因，父亲沉默了一会，说：“你高妈妈那个人，我也听说过她很多事，她人倒还是个好人，又随和，又肯帮人，就是性太大了，女人性大了，不好。”
父亲说的性大就是性欲太旺盛。父亲过了会，又说：“你高爸爸就恼火（就是日子难过）了。”
我说：“其实也没啥，高爸爸条件那么好，找个女人有啥难的。”
“到也是，我都挺佩服你高爸爸的，能忍这么多年，要是换了我……”
他没有说下去，我想，如果换了我父亲这样的火爆脾气，那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父亲吹灭了等，叫我早点睡。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闻着父亲的体味，我想到了高爸爸，挨着父亲的身体，突然又想到了高妈妈，想到了那三个消魂蚀骨的夜晚，我不由得浑身燥热，下面的家伙又跃跃欲试了。
我骂自己，怎么挨着自己的老子，却有这种肮脏的想法？
可能父亲有所察觉：“你怎么了？”
我缩回身子：“没、没什么。”
“想女人了？”
“我想女人干吗？”
父亲笑了：“想也正常吗，你也是个大男人了。”
“爸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但不知道该不该问。”我想起了高妈妈对我的器官的赞叹和我洗澡时老头看着我的生殖器时贪婪的眼睛。
“什么问题？”爸爸把脸转向我，“问吧，你已经算大人了，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只要我知道，我都告诉你。”
我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了：“爸爸，我在学校里和外面澡堂里洗澡，发现很少有人象我，我的雀雀好象比平常人要大些，是不是有问题啊？”
父亲听了，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你个瓜娃娃，哪会有什么问题，人家想大还大不了呢。”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大的好处，我故意说：“可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父亲感觉到了我的坚硬，他突然伸过手来，抓住我的生殖器：“让我看看我儿子到底有好大，呵，真的不小呢，行啊，儿子，都赶上老子了。”
我明知故问：“爸爸你也不正常啊。”
父亲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狗日的，啥子话，怎么不正常，老子的东西女人们喜欢的很。”他可能意识到在自己儿子面前说这些不好，立即住了口。
我没有在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父亲转过身去：“儿子，不要胡思乱想了，睡吧，等你将来结了婚，你就会知道的。”
我搂住父亲的胳膊，在他背上亲了一下：“爸爸，谢谢你。”
父亲不解地问：“谢什么？”
我小声说：“谢谢你的遗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