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生命的绽放之我的决定
在家里呆了几天，父母催我到学校里去看我高考成绩下来没有，其实，我也想回到高爸爸身边，可和高妈妈发生了那种事后，我怎么还有脸去见他？我借口说我这些年读书，帮家里干活太少了，我要趁现在好好补偿补偿，帮父母干了一周农活后，我琢磨高考分数应该下来了。
于是，我鼓足勇气又回到高爸爸那里。
高爸爸见到我却很生气，他骂我走了这么久，电话也不给他打一个，高栋利用出公差到县里住了一晚上，想见我的很，可又没法联系，失望地走了。
我装作十分失望的样子，心里却想，我还有脸见他吗？
我对高爸爸说，我再在这里住两天，等看了分数填报了自愿后，我准备到外面去做两个月零工（言情小说网：www.₆⁹⑥⁹xs.Cc）。
高爸爸很诧异：“做零工干什么？”
我告诉他，因为家里穷，而我又不想读师范院校，我想自己挣点学费或生活费。
高爸爸笑了：“狗日的，老子不早说了你读大学我负责吗？你打零工干什么，好好在这里陪我。”
我很感动，如果我没有和高妈妈发生那种事情，我可能还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恩惠，现在，我深深地伤害了他作男人的尊严，我……
高爸爸看不懂我愧疚的表情：“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他走过来轻轻搂住我的，十八岁的我已经高过他一个头了，我闻到了他身上强烈的烟草味和成年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我想到了我的父亲，在我的心里，高爸爸就是我的另一个亲生父亲啊，他除了没有给我生命，也是对我恩重如山，我却那样无情伤害了他，内心的内疚，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想从他的搂报中挣脱出来，但没有得逞，高爸爸看见了我眼中的泪花，很是奇怪：“怎么啦？”
“没什么。”我从高爸爸怀里挣脱出来，不好意思擦去眼角的泪花，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干的卑鄙龌龊的事情。
高爸爸擂了我一拳：“傻小子，不就是几个钱吗？值得这样？”
就这样，我在高爸爸这里继续住了下来，我认为我既然伤害了他，我就必须尽自己一切力量来补偿，来赎罪。
高爸爸不知道我回老家是去当说客的，我回家一后，高妈妈又催高爸爸办理离婚手续，她说：“不管你叫谁来劝，都是没有用的，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好说好散，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高爸爸才知道我回家是去当说客的，我回来后，我只字没提那件事。晚上，他对我说：“小冰，谁叫你回去求你高妈妈的？我不是不许参合我们的事吗？”
我支吾着：“我看你有些舍不得高妈妈，所以……”
高爸爸笑了笑：“你以为你是谁啊，她喜欢你，就会听你的，她已经铁了心了。”
我想到我和高妈妈的消魂夜，就是那样，我都没能劝会她的心。
“你准备怎么办？”
高爸爸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脱口而出：“就离了吧，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再说，对你也不公平。”
高爸爸怔了一会儿，慢慢说：“什么公平啊，你回去听说什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也许，我这样说，太对不起高妈妈了，毕竟她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外人：“不是这次回去听说什么了，是早就听说了。”
高爸爸样子很难过，开始抽烟。
我拉着高爸爸的手，看着高爸爸的样子，我心疼得不得了：“高爸爸，其实高妈妈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我现在觉得，她真的不再适合你了。”
连儿子的朋友都要勾引的人，怎么说都不……
我给自己一个耳光，暗暗骂到：凭什么说是她勾引的你呀，你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高爸爸奇怪地看着我：“你在干吗？”
我掩饰一笑：“我脸上有个蚊子。”心想，千万不能让高爸爸知道我干的丧尽天良的事。
到了床上，我不敢靠近高爸爸，我的身子已经脏了，不能玷污了他，高爸爸见我缩着身子，尽量躲着他时，他笑了：“你狗日怎么了，成了大姑娘了？怕我吃你还是怎么的？”
高爸爸是不爱开玩笑的，这么一句玩笑话，让我放松了不少，我为了不让他生疑，赶紧靠近他，抱着他是胳膊，就小以前一样：“高爸爸，如果我真的是个姑娘，我就嫁给你。”
高爸爸哈哈大笑：“哈，狗日会哄老子开心了，如果你真是个女人，你看得上我这个老东西？”
我不满地说：“谁说你老啊？我真的是个女人的话，就一定要嫁给你。”
高爸爸把我搂在怀里，半晌才说：“你是个女孩子，我们就没有今天了，再说，象你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真的要嫁给我，我还不敢要呢，不过，我要是真有你这么好一个儿子就好了。”
我心头一紧，难道他知道高栋不是他亲生儿子？
“高爸爸，如果你不嫌弃，就让我做你的亲儿子吧。”这真的是我的肺腑之言。
高爸爸笑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儿子呀。”
我说：“我是说，我要正式做你的儿子，而不是只在口头上叫你高爸爸那种。”
高爸爸扳过我的身体，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真的吗？你真的愿意作我的儿子，你狗日的是安慰我的吧？”
“不，在我心里，你早就和我亲生父亲一样，他给了我身体，你给了我思想，在我心里你和他一样重要。”
“好！”高爸爸高兴地说，“我择过好日子，把你父母请来，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哈。”
他忽然又叹了口气：“你这么优秀一个孩子，我怎么能夺人之爱呢，你愿意，你父母未必也愿意啊。”
我想也是，我可是我父母的心肝宝贝，我愿意，未必他们就愿意。我想了个主意：“其实不必搞那些形式，我做你儿子的事，就不要外人知道了，别人还以为我是看上了你权和钱才认你这个老汉呢？”我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把高爸爸也拉下来，让他在椅子上坐好，我跪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爸爸，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亲生儿子，如有反悔，或将来对您老人家不孝顺，就天打五雷轰。”
高爸爸一把拉起我，紧紧把我搂在怀里，头不住地抖动，我知道，他在哭泣。
现在回想起二十多年的那一幕，既充满喜剧又让人为之动容的，可乐的是，这么庄重是事，我和高爸爸两人仅穿了条内裤就完成了，让我感动的是，我和高爸爸的感情，早超越了一般的父子，我们让对方融进了彼此的生命。
如今，高爸爸快七十的人了，因为我们彼此相爱，他的身体和精神，比起同龄人要好得多，特别是他退休后，和我一起经营房地产，他犹如焕发了第二春，已经成为我事业中不可缺少的助手。
我们回到床上，高爸爸还是紧紧搂住我，生怕一松手我就要飞了似的。
我问了我心中这几天一直困惑的问题：“爸爸（我改口还是挺快的，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叫了），你和高妈妈为什么只生了高栋一个呢？那时候有不兴计划生育啊。”
高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到：“儿子，你也知道了你高妈妈为什么要与我离婚，你回去当说客也没有让她回心转意吧，其实，我们的婚姻早走到了尽头了，二十多年前，我在部队，她不知道和谁又有了孩子，这次，无论如何也没法说孩子是我的了，她就作了人流手术，同时也做了绝育手术，免得以后麻烦，从那以后，我就对她彻底死心了，当然，她对我也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她之所以没有提出离婚，那是当时谁也不敢背上破坏军婚的罪名，现在，我不再是军人了，她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他长长叹了口气，“这种结局，我其实是早就预料到了的。”
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早知道了她对你不忠，你为什么以前不提出离婚呢，你在部队里，又是干部，应该好找的嘛。”
“以前我也想过，我这个人心善的很，不好意思提出来，只是想等以后年纪大了，她会收敛的，看来我差错了。”高爸爸的语气还是充满遗憾，我不知道是为了无法挽回他们破碎的婚姻，还是为自己没有早下决心。
“其实，”我小心翼翼地说。“高妈妈除了这一点外，人总体还是很好的。”
“就是，我以前迟迟下不了决心，就是这个原因。”
“爸爸，这次我回家的却是去劝她的，高栋也有这个意思，几十年的夫妻不容易，说散就散，让他做儿子的也一下受不了，可是”我声音小下来，“对不起，我……”
高爸爸拍拍我的脸：“没你的事，古人说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要怎样就由她去吧，我现在不是有了你吗？我就很满足了。”
我心里无限感动，看来，高爸爸已经把我当作他最亲近的人了，而且，既然他已不再把高妈妈当作自己的女人，我的负罪感又减轻了一些。
我对自己说，这一生都要对高爸爸好，无论他有什么要求，我都要努力满足，绝不能让他感到失望。
那天晚上，我搂着高爸爸的腰，睡得特别香，我没有为自己的决定分外惊喜，好像我本身就是他的儿子一样，搂着他，和搂着我父亲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有着相同的味道，都喜欢打着轻微的鼾，唯一不同的是，我父亲的块头要比高爸爸大多了。
有两个爱着自己的父亲，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