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生的转折之临时工

  第二十二章人生的转折之临时工

  那年，我被西南一所建筑大学录取，自愿是高爸爸参考的，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填报什么，我高考的分数比自己预料的差一些，我当什么科学家的梦想破灭了（其实那也只是小时候的理想），我没有找自己的父亲给意见，我怕他又要逼我读师范院校。高爸爸认真看了个所大学的情况介绍，参考去年那些学校录取的分数线，最后为我选了这所学校。他说，现在改革开放了，国家急需这种人才，学这个，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的。当时，我想学的是物理或化学，当个什么技术员什么的，或者学医，当个医生也不错，但自然是我最信赖的人的建议，我当然要采纳的，现在看来，高爸爸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我父亲对我没有按照他的意思读师范院校，给他节约开支略显失望，他说他尊重我的选择，但对我选择土木工程却是一头雾水，说什么当个建筑工人，还不如当老师强，至少不得日晒雨淋。

  我想对父亲说，我已经长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今后是苦是甜，我自己承担，但这些话知识自己心里想了想，没有说出口。但我庄重向他承诺，我读大学期间，会尽量少用家里的钱的。

  父亲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嘲笑到：“呵呵，你狗日的翅膀硬了，你一上大学，国家就给你发工资了？”

  我认真地说：“国家虽然不会给我发工资，但我可以自己想办法挣，假期天，我可以打点短工。你们为我付出太多了，我已经成人了，哪再好意思向你们伸手了，你们放心吧，我会有办法的。”我没有说，我还有一个坚强的后盾。

  我知道，我用点高爸爸的钱，他会更加高兴的，那样，我们才象真正的父子。

  我哥哥嫂嫂和父母为我读书的事闹翻后，我就一直有种愧疚感，我父母是地道的庄稼人，挣点钱很不容易，我以为说不要父母的负担，他们会高兴，但我估计错了，我的父母真的是非常爱我的，他们说要我读师范节约开支，只是他们的一点想法，为了我，他们再苦再累，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自以为凭我自己的力量，能为家里分担一些经济上的负担，其实我错了，事情永远不会向我想像的方向发展。我四年大学期间，父母还是竭尽了全力，在他们的努力和高爸爸的支助下，我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还过得衣食无虞。

  我正式作了高爸爸的儿子的第二天，高爸爸就通知高妈妈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那个假期，高爸爸开始并不同意我去做临工，说我读高中太辛苦了，应该好好休整一下，但我说我要利用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自己，我找工作碰了几鼻子灰，那时候不象现在，要做小工的话，大多是苦力活，我自己也不愿意，最后还是高爸爸给我找了一个临时工作，给一位退休老档案管理员当下手，帮助城里一所小学整理学生学籍档案。

  老管理员当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精神矍铄，瘦瘦的，个子也不高，脸上总挂着和蔼的微笑，很平易近人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多年从事文字工作的呆板和固执，相反，他是一个幽默、健谈的老者。工作的第一天，他首先做了自我介绍，说他姓刘，我可以叫他刘老师或者刘爷爷，我说就叫刘爷爷吧，这样叫着大家都舒服，老头笑了，看样子他还比较喜欢我。他又给我介绍了整理档案的注意事项，并作了示范。其实，这本身就是一种简单的活，要的只是细心，他看我做了几件，很满意，夸我脑子灵活。于是我和他面对面开始工作。他不时伸过头来看我工作，然后夸奖到：“小伙子挺聪明的嘛，怪不得一下子就考上大学了（当时考大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同学复习了好几年，最终还是名落孙山），啧啧，字也写得很漂亮。”

  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谦虚了几句，顺便对他说了些奉承话。老头子更高兴了，笑眯眯地看着我，伸手摸摸我的脸，我被他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在高妈妈那里洗澡时遇到的那个老头，其实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共同的地方。

  但刘爷爷的手滑过去后，我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温暖，我感到很惶惑，可能是我没有爷爷的缘故吧？

  我突然对老头子产生了一种好感，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他慈爱的笑容感动了我，因为，我父亲虽然很爱我，但他却一直是严肃的，高爸爸军人出身，为人正派，也不善言笑，刘爷爷是我接触的又一类型的人。

  老头子也越来越喜欢我，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老头子知识渊博，古今中外无所不通（在我的眼里），更让我惊讶的是，有时他是一个儒雅的学者，有时却又是一个粗鲁的、口无遮拦的山村野夫。当他是儒雅学者时，我从他那里了解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既让我大开眼界，又长了不少见识，博学的知识，优雅的言谈，让我钦佩得五体投地；可当他成为山村野夫时，他近乎下流的语言，让我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有时候还无地自容。

 &（言情小说网：www.₆⁹⑥⁹xs.Cc）emsp;我不知道我是喜欢温文而雅他还是粗旷豪爽的他。

  我们的工作是单调、机械、了无生趣的，因为已经放了暑假，诺大的办公室只有我和刘爷爷两个人，偶尔，学校的教导主任会来坐几分钟，送点茶叶过来，平时，一栋大楼，只有我们一老一少两个人。

  休息的时候，老头子喜欢偏着头盯住我看，直到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还喜欢拿我开玩笑，我记忆最深的是，我们在一起工作不久的一天，我们到厕所小便，他突然转过头来看我，并冒出一句：“呵呵，小伙子，本钱不小啊。”开始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傻乎乎地问：“什么本钱？”他哈哈一笑，指着我的下体：“这就是男人的本钱啦。”这种事其实我也遇到了不少，但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我的脸竟刷地红了，我尴尬到把它放回去，并偷偷地望了他的一眼，由于年纪大，他小便没有我那么流畅，我看到了一根被包皮紧包着的老，不大，软软的，同时，我惊讶地发现，他的阴毛几乎全白了。

  以前，高栋对老年人的生殖器着迷时，我也有意无意瞟过老年人的老雀雀，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次是我第一次认真地观察一个老年人的生殖器，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一阵悸动。

  后来，不知道怎么又谈到男女之事上去了，老头子问我耍女朋友没有，我摇摇头，他很遗憾的样子：“可惜呀，我十六岁就结婚了，那时我还在念书。”

  我说：“旧社会嘛，有什么希奇的，我老家有的老人不到十岁就接了一个大老婆呢。”

  “那叫童养媳，要等男孩子长大后才能圆房，你知道啥叫圆房吗？”老头子色迷迷地问。

  我装傻。

  他卖起了关子：“你是个嫩娃娃，说了也不知道。”

  我想，我都和女人睡了三晚上，那件事都做了十几回，有什么神秘的。当然，我不能说出口。

  “圆房就是让男孩子变成男人，”他有故意逗我，“你知道男孩子怎样变成男人的吗？”

  我摇头。

  老头子看了我一眼，哈哈一笑：“算了，说了你娃娃今晚睡不着觉的。”

  我白了他一眼：“有这么厉害，你不要认为我什么都不懂，我读高一时就看过《少女之心》（当时很火，流传很广的一本黄色手抄本小说）了，那里面什么没写啊。”

  当时是高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他上课时悄悄看的，下课后，我拉他上厕所，他红着脸直摇头，样子怪怪的，连站起来都不敢。我还以为他病了，晚上他才告诉我，看了那本书，他的翘了一上午，恰巧又是夏天，害得他一上午都不敢出教室。

  我不相信：“有这么厉害，给我看看。”

  高栋说算了，不能腐蚀我这个好儿童，但他越这么说，我越好奇，他拗不过我，只好给我看，我是打着手电筒在床上看完的，老实话，书里的内容的却让我大吃一惊，害得我一连几天看见漂亮女孩子就想入非非，幸好我的自制力还是挺强的，后来，我把自己狠狠批评了一顿，用紧张的学习强行压抑了躁动的青春。

  但书中那消魂的描写并没有从我脑子里消除，当我和高妈妈销魂时，我就想到了书中的情节。

  老头子的话又勾起了我的情欲，我本以为我能把我和高妈妈之间的事忘掉，看来，那是自欺欺人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