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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许枚和安安的事情。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家庭的平静,让安安这么小就要面对
父母离异的残酷现实。等到他长大些知道了是因为我使他不能享受到
父爱,又会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来看待我?是仇恨?是痛苦?还是……
对着窗外大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办法让心情放松下来。就像那天空的颜色一样,心情灰蒙蒙的有些觉重。小磊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到我身边问:“哥,一大清早的你喊什么呀?”他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他睡得很晚,放暑假了他又找了两件兼职,一件是家教,一件是在原来那家麦当劳继续炸薯条。回来时已经十二点多了,捧着本书又看到三点才肯睡。
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目光有些迟滞,打着哈欠对我说:“困死我了,我继续睡觉去了。哥,别再喊了。魂都快被你吓飞了。”
“睡去吧,哥哥不喊就是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推他回卧室。
换上白色的T恤、蓝色牛仔
裤和轻便的帆布鞋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戴上太阳镜到楼下打的去安洋的公司。到了公司楼下,抬头望着四十多层的办公大楼,懒得上去了。打了个电话叫他下来见我。
安洋远远的看到我就笑了,走到身边胳膊往我肩上的搭,说:“我还以为是哪位明星站在这里了呢。呵呵,长这么帅,原来是我的——”他轻咳了两下,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清了清嗓子问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见我,是不是想我了?”
“去,谁想你了。闲得没事干还眯一会呢,哪有工夫想你!”我把他的手从肩上推下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我过不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
“什么事啊?说得那么严肃,像死了人似的!不会是小磊又出什么事情了吧?”他的脸立即严肃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不是小磊。是许枚。”我慢慢地向前走,他跟了上来,在我身边问:“许枚怎么了?她又找你了?这个娘们儿真他妈的过分。”他口出秽语,听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说话呢?她找两天是找过我。不过,她不是冲着我来的。她只是跟我讲了安安的事情。”
“呵,那个小野种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跟你说?唉,你别总跟她搅和在一起,她那个人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小心她把你给卖了。”安洋对许枚怀有很深的成见,甚至是敌意。他的语气很冲,似乎要把许枚那两个字在
嘴里咬碎再吐到地上踩上几脚才会放轻松。
“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小野种啊?安安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知道吗?”我皱着眉头对安洋说。
“又是她告诉你的对吧?”安洋冷笑着说:“呵,这个女人可真够毒的。我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还要继续给我戴这个绿帽子。还有你,她的话你就信,我说的话你就不信。你到底向着谁呀?”
“这不是向着谁不向着谁的问题你懂吗?这就是事实。”我气得不知怎么说才好。把那天晚上在咖啡厅里发生的一切对安洋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然后又对他说:“她没有必要骗我。我看这事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呢,就带着安安去做个亲子鉴定去。那个总比许枚说的有科学依据得多。”
“你是不是被她收买了?她没有必要骗你,便是她可能通过你来骗我啊,然后让我再戴这个绿帽子。至于什么亲子鉴定什么的,你愿意做你去做,我没有时间却浪费在那上面。”安洋的话说得我冰凉刺骨,背后冒冷气。
我十分无奈的说:“安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什么事情到了你那里就变了味了?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你连我都不相信了?”
“事情它——”安洋还想再说下去,看到我的脸色如此难看便不再说下去了,换了种温和的语气对我说:“好了,你就别多想了。我还不是想你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吗?她总这样今天一出,明天另一出的,我怕你跟着我心烦。咱们之间的感情,难道你也需要怀疑吗?”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刺眼,我紧眨了几下眼睛把想了很久的话对安洋讲了:“安洋。咱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也都走过来了。大家都成熟了,有些事情也能看透了。我想有些感情是需要放开的,闹得谁都不开心,也就没意思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瞪着眼睛问我:“梁伟,你什么意思?想分手对吗?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对我好了。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他眨着眼睛,拼命的不让眼泪流出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我保留我的意见。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要好好注意身体。过一段时间我再找你。”
说完,他勉强冲我笑了一下。转过身,昂着头快步返回公司。我站在原地久久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竟像刀割一样的疼痛。我也不想说分手,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一下子说断就断了呢?就连说“分手”两个字的勇气我都没有。太痛、太难了。我们彼此都深知谁都不愿意看到对方难过,所以还留有余地给自己给对方说后悔。
突然觉得有些胃痛。这种痛感在刀刀离开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整天在公司里吃快餐,铁打的身体都得出问题。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摸出一根烟狠狠地吸着。太长时间没有碰它了,身体已经忘了烟草的味道,拼命的咳嗽几声引得胃更加疼痛。掐灭烟,靠着椅望着太阳。隔着茶灰色的镜片看太阳,只能红彤彤的那么一小点像蛋黄里加进了一点红酒。来往的车辆带起的喧嚣声卷动着时间的轮轴向前奔跑。
仔细想想,生活就是那么难以预料。你没有办法知道感情的路上会遇到谁,也不会知道谁会爱上自己,更不会知道下一段人生道路里又会有谁闯进来。
苏苏打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时间陪她逛街。问清楚了地点以后,坐上公交车向她直奔而去。下了车,苏苏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向我走过来,挽起我的胳膊开始她压平马路的计划。
逛了一个下午,走得我的腿都快断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我简直快要崩溃。路过一家饭店,苏苏拉着我往里走:“今天我请你吃饭。呵呵。”
面对面坐上,点了四菜一汤,苏苏给我和她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酒,举起杯子说:“梁哥,谢谢你陪我逛街。呵呵,除了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对我这么好了。”
“你表哥对你不好呀?”我笑了笑,喝了那杯酒。
“他才不会陪我逛街呢。我打电话过去,刚一开口,他就开始叫腿疼,没办法,总不能拖着他去吧。”她给我的杯子里续了酒。
&emsp[ẆẆẅ.ẎaṅQḯṉgḈṳn.ḉṎṂ]; “那刘含呢,他应该很高兴陪你逛街吧。”
“算了吧。他那个人很烦的。没那么抠门的,而且还小心眼,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呵呵,我还是觉得梁哥你最帅了。呵呵。”
我被她说得有些尴尬,幸亏刘含不在这里。否则他非得吃了我不可。我岔开话题和苏苏聊天,不想再把感情的事搅进里面。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大脑,一点一点的迷醉。白天的事情闹得我心情不太好,
嘴上就多贪了几杯酒。
我转动着杯子,不肯再让苏苏倒酒:“别倒了,太多了,一会儿都回不去了。”
她举着瓶子,
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再来一杯,你回不去,我送你。”
“算了吧,还是我送你吧。”我眼睛里的苏苏已经出现了重影。
“好,这可是你说的。呵呵。对了,你刚才说一个女人为什么要给一个明明不爱她的男人生孩子,对吧?呵呵,我告诉你。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上一个男人的话,那么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生个孩子。不管那个男人爱不爱她,她还是会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呵呵,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懂的。呵呵。”苏苏手里的瓶子掉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碎了。
我的脑子里也有个瓶子“砰”的下子碎了。
结了帐,我扶着苏苏准备打车回家。苏苏靠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我走不动了,我不行了。”
我也是
硬撑着才没有醉倒,真要把她送回家,自己都没有把握。问了一下老板才清楚,楼上有客房。于是租了一个双人间住下了。
第二天醒来时头痛得要命,伸手去摸衣服时摸到软软的滑滑的东西,仔细一看差点没把我的心脏吓出来——苏苏赤裸裸的和我睡在一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
我急忙穿好衣服叫醒苏苏,把她送回家。
回到自己家里打开水龙头冲着冷水澡,心里不停的嘀咕但愿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