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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轮回夜照亮了夜
痛战胜了痛然而春去春回
长大成人滋味最
黑的
黑是背叛
最痛的痛是原谅雾是那么轻
可以覆盖一切放过手的不是昨天明天你我风吹过了雪
爱的记忆都融解这一刻心为蝶
挣脱轮回我愿拥抱你
你不能承受的虚伪
我来体会我愿拥抱你
你给不起的未来我来告别
———万芳《夜照亮了夜》
时间：2004年春
地点：南京某大学
人物：书影陈妤
“天啦，救命啊。”在我吻了她有数分钟，我们稍微有喘息的间隙，陈妤突然叫了起来。
她的这么一叫，却也让我的理智恢复了。我想起了灵洁。心就一下子沉寂了下来。我在做什么？我心里突然有点难过了。刚才高涨的行动在眼前闪过，
乱的很，于是放开她，“陈妤，你怎么了？”
陈妤没有发现我的变化，她甩了一下她的胳膊说，“书影，你会不会照顾人的啊？那么大力气，你都把我手弄痛了。”
“恩，对不起。那你自己洗吧，你自己再冲下吧，我先出去了。”说着，我就拿了毛巾给她。
她笑，“不要你对不起。书影，才不要你对不起。”
我一个人退了出来，重重地跌倒在我的床上。整个床上就只有我的呼吸是有生命的。但我感觉到自己的无力。我心情一不好，我就喜欢不管自己的行动，凭感觉去做事，不管对自己好不好，这会让我心情会好受点。
一会，陈妤擦着头发[ẂẂẂ.YanQingCun.Com]出来了。“书影，睡着了吗？”
我一声不吭地闭着眼睛。“恩。”我低低地答道。
“睡着了还能说话啊？你说什么傻话呢？”她走到了我的床前，我还是闭着眼睛。
我心里有很多的情绪在翻动。也许是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怎么会和陈妤这样？想着想着，心被压得很重，突然感到眼泪流下来了。我想起了灵洁，灵洁少年时代的样子。我想她。我想她。
“书影，怎么你哭了？你怪我了？还是你后悔了？”她问我。
我把头扭向一边。“我没怪你，我只是困了，不想说话了。”
我知道一个人的沉默是最会容易令人愤怒的，可有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她生气了，一把扭过我的头，“书影，我要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我睁开眼睛，盯住她看。
两个人都不说话。
她表情还是缓和了，过了一会，她缓缓地说，“其实我都知道，你心里有她是吧。你今天哭也是为她哭的是不是？”
我点头。“对不起。”
我想我似乎天生就要说这个词，我为什么老是要和她们道歉呢？难道我真的就是那么容易错吗？我在心里怨恨自己了。
她笑了，“你哪有对不起我啊。别老说对不起。你的个性都哪去了。你不一直很甩的吗？”
“陈妤，我想问你一句话。”
“恩，你说吧。”
“陈妤，今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没有生气吗？”
“恩，没有。其实我是知道你的想法的。我只是很羡慕你的那个她，那个女生，让你牵挂了这么多年。”她说了，顿了下，又说，“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陈妤拿得起，放的下的。你啊，以后给我还是乖着点。记得，以后你可别再色我，别的女生也不行。你要是喜欢她，就一心一意地去等她。”
陈妤，这个我大学时代的“魔咒”，居然能对我说出这番话。也许她是真的喜欢我的，但是我的心已经不能再装下她了。我的心只能装一个人，那就是灵洁。
我们都睡觉了。夜很静，我不想睡觉。一些往事在我脑海里翻转着。
8岁那年。我遇到她。是她带我回家去。
我说，“我今天坐在这里看星星呢。”
她拉住了我的手，“别玩了，这么晚了，和我回家去吧。”
在路上，我叫嚣式地问她的名字。她静静地说，“我叫许灵洁。”
许灵洁，真好听的名字。我在路上一遍一遍大声地念着。
我没有饭吃的时候，总是被她领回家；她有了好看的电影票，总是拉我去看；我和别人打架了，身上破了，我不敢回家讲，是她给我涂的药水，一边涂一边哭；我病了的时候，她守在我身边，给我说学校的事情……
15岁那年的夏末，我第一次吻了她，而她却哭了。
我说，那要不然我给你摸回来，她笑了
“我不摸！”
“你这个坏小孩，简直是气死人。”
16岁那年，我们起一起去了菩陀山。这是我们唯一的旅行。在山顶上，我们快乐地拥抱在一起。我们在山上坐着看海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她对我说，“书，你真好，我觉得你长大了。”
她买了一对玉锁。当她给我戴上的时候，她说，“书，你戴上了这个玉琐，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了。”
她对我说“书，你是锁，我是你的钥匙。”
是的，灵洁，你是我的钥匙。
自从你给我戴上了这把同心锁之后，我的整个心门也就为了打开了。再也给不了别人。因为你说，我们是永远在一起的。
我将那个玉锁含在
嘴里，就这样睡去了。
灵洁，我爱你，
灵洁，我想你。
我在睡梦中，恍然中又看见了灵洁。
我一个躺在草地里，太阳的光暖暖地晒在我身上。四处都是鲜艳的花，灵洁走了过来，穿着一条白色的素裙，站在我面前对我微笑。书，你好吗？我来了。
她好美。
灵洁，是你吗？我开心地站起来。
我刚伸出双臂，想拥抱她。可一转身，却发现她不在我身边了。
灵洁，告诉我，你究竟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