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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凌晨一点多还是没有办法进入睡眠,我快要被小磊气疯了。他这样整天有什么事情都闷在肚子里,闹得大家都很不愉快。骂他吧,他又没做错什么;不骂他吧,心里很不舒服。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小磊都没有做过早饭。他起来后草草的吃碗泡面就去上学了,扔下我和刀刀两个人在家里坐冷板凳。简单的吃点牛奶、面包,我也要开始一天的工作。托李东明在酒吧里给刀刀找了一份工作。每天晚上到那里去喝歌,赚点小钱。刀刀很乐意去那里,站在台上,抱着吉他哼喝着歌声,蛮像地下歌手的样子。酒吧的老板蛮喜欢刀刀的,第一天带刀刀到那里去,老板二话没说就让刀刀到台上去献唱了一曲。
我和李东明坐在下面听着刀刀唱歌,一边喝着小酒。李东明晃着杯子里的酒,笑嘻嘻地侧头在我耳边问:“梁伟,你从哪淘来这么个小子呀?唱得还真不错嘛。呵呵。没跟他有什么猫腻吧?”
“有猫腻还敢放到这里来当展品?早放在家里自己消受了。”正说着,苏苏发来了一条短信。我看完了给她回复了过去。李东明在一边偷瞄了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泡妞了?”
“胡扯,我哪里泡妞啦。这是我同事泡的那个妞。”
“你小子行呀,同事的妞你都敢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这是穿人家衣服,过几天是不是要跺人家手足呀?呵呵。对了,我有个表妹,长得挺漂亮的,人品绝对没的说。有时间我介绍给你得了。”
“表妹?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介绍给我,然后你好穿衣服,跺手足。呵呵。我不要,你还是留着自己玩吧。呵呵。”
“放屁。那表妹是我姨妈家的。要是近亲能结婚,我还便宜给你?要不是看在咱们同学多年,又都还孤军奋战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呢。”
“你表妹不会是没人要了吧?介绍给我,也算是内销。呵呵。”我看了看台上的刀刀。他唱的很投入,俨然忘记了台下还有陌生的人在看着他。或许他生来就是属于舞台的。
一个晚上,刀刀凭借他独特的舞台表现和魅力的声音赚了三百块钱小费。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背着吉他,右手拿着那些钱轻轻的在左手上拍打着,时不时地发出哼笑的声音。
“怎么了?赚钱了把你高兴成这样?”我搂着他的肩膀笑着问他。
“没有。觉得有点悲哀。音乐在我的手里变成了赚钱的工具,简直是对它的一种侮辱。”他的笑容里带了些苦涩,又像是混了眼泪在里面,有点咸咸的。
“行了,别清高了。能混口饭吃就别嫌饭凉啦。等你出了名,那你的音乐就是艺术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你现在才刚刚开个头,就别想那么多了。总有一天,你这只小夜莺,会唱出午夜最迷人的歌声的。”
“你确定?”他很认真的看着我。
“当然。”
“那拉勾!”他伸出小指头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刚才还那么清高呢,这会儿又玩起了小孩子的把戏。伸出小指头,跟他拉了一下勾。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刀刀,等以后出了名,可要记得请我吃饭哟。”
“没问题。呵呵。”刀刀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紧紧地搂着我的腰。
自从那天刘含认识了苏苏,整个人变得春《www.ẏḁṅqḭnḡḉuṋ.com》意盎然,眼睛里常放出陶醉的光芒。大陈凑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我总觉得我们把他给害了。原来不认识那个苏苏的时候,至少还像个怨妇,现在都快成了妓女了。唉,我实在看不过去了。”
“那个苏苏答应做他女朋友了?我看他像是发烧把神经烧短路了。”
“要是答应了,他变成这样还可以理解。关键是人家什么都没说,就把他美得上天了。我估计苏苏如果说要做他女朋友,他都也在天安门前裸奔。”
“有那么夸张吗?顶多绕着海绽这几个大学跑两圈,然后大声喊‘我有女朋友了,我好开心’。”
“你们这样在别人背后议论别人不好。如果想说,那就当面说。你们刚才是在说我吧?没关系,我现在很高兴,你们就当着我的面前吧。呵呵。”刘含答得像三月里绽开的桃花似的。他拉着椅子坐到我和大陈中间,很得意的看着我们。
“啊,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得去卫生间了。”大陈一下子闪开了。
我看了看刘含,扭动着脸上的神经对他说:“我还有个提案没搞定呢,我得弄了。要不老板又要骂了。”
一腔热情遭遇冷空气,刘含的脸开始布满
阴霾。他愤愤的说:“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家伙。我不就是找了个女朋友嘛,干嘛对我如些排斥?哼!”
挨到下班,终于可以摆脱刘含了。别人都说谈
恋爱是件很累人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同事谈
恋爱比自己谈恋爱还要累人。
刚准备坐车回家,许枚打电话过来说安安生病了叫我赶紧到医院去一趟。赶到医院,许枚正抱着安安在走廊里发愁。见到我,许枚松了口气。
摸了摸安安的小脸,很烫。我问许枚:“孩子感冒了吧?怎么这么烫?”
“下午的时候就这样了,而且越来越厉害。给安洋打电话他也不接,不知道他在干嘛。没办法就只好打电话给你了。”她抱着安安,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医院的走廊里充满了小孩子的哭声。很多家长抱着孩子守在门外等待着确诊。这可能是次新生儿流感。看着许枚疲惫的样子,我把安安接了过来。他很乖,虽然身体受着病痛的折磨,但始终都不肯哭。眼睛没
精打采的睁开又闭上。
焦急地排队等待确诊的时候,听见有个女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看了看,是苏苏。她手里拿着两盒药站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笑呵呵的看着我。好侧过头去向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哥,过来。”
接着,李东明走了过来。他看着苏苏,不解地问:“干嘛?”
“那个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先生。”她笑着指了指我。
“他?不会吧?有这么巧?”李东明笑着打量着我们俩。他领着苏苏走了过来:“我还说要让你们认识一下呢。这回可好,你们俩早就认识了。”他看到了身边的许枚:“哎?嫂子,你在这干嘛呢?”
许枚勉强笑了一下:“是你呀。安安病了,带他来看病。”
“怎么就你们俩呀?安洋呢?他怎么没来呀?”李东明疑惑地问。
许枚平静的说:“他在外面忙工作。这点小事情不想麻烦他再跑一趟。男人嘛,工作重要。”
“也是,安洋那家伙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孩子怎么了?什么病呀?”
“不知道呢,这不还在这排队嘛。”我十分无奈的说。
“还排个屁队,要真是有个好歹的谁负这个责任。跟我走,我姨妈是这里的医师。”他拉着我们进了他姨妈的办公室。姨妈看了看孩子,领着我们去找了一位儿科医生。不到十分钟,安安确诊为急性肺炎。
有李东明帮忙,我们节省了很多时间。看着安安被安排了病房,并开始输液他和苏苏才离开。走的时候,他跟我说有事就去找他姨妈,还说过几天再约苏苏一起去吃饭。
许枚守在安安身边,不停的用脸去试安安的体温。我悄悄地走出病房,拨通了安洋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我生气地问他。
“和朋友在一起。怎么了?”
“安安生病了你知不知道?许枚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他生病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儿子。再说,我听到许枚两个字我就烦,我躲还躲不及呢。”
“我受不了你。告诉你,你要是不到医院来看看孩子的话,我跟你没完。”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吗?真是的。”安洋挂断了电话。
一个多小时以后,安洋赶到了医院,站在病房门口不肯进去。我踢了他一脚,恶狠狠的瞪着他。他才一脸痛苦的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