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睁开眼的瞬间看到有人用面巾纸擦拭我的眼角。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你不用抱歉，是外面太吵了。”我坐起身看了看窗外，“天都
黑了，几点了？”
“十点过了。”
“我睡了这么久了？”
“总经理，为什么不坐飞机回去？坐火车要几天几夜又累又吵。”
“飞机是通往国外的交通工具，火车让我有塌实的感觉。”
“你睡了一天也饿了吧，我在餐厅买的饭已经凉了，泡方便面可以吗？”
“谢谢。”
“总经理……”她顿了顿，“你在睡梦中又哭了。”
“抱歉，都是不好的梦，让你见笑了。”
“总经理，从你开分店成立公司开始，我就跟在你身边，在我的印象中你没一次做过好梦，生活中也很少见你笑，我知道你有很多心事。我不是想探听你的隐私，只是希望在时间的长河中，你能放开心事早早地快乐起来。”
“小许，谢谢你。我去洗个脸。”
走出车厢，洗了脸，站在窗口任凭呼啸的风吹干脸上的水，吹
乱我的发。半年多的感情、半年多的欺骗就做了五年痛苦的梦，这个梦好长好长……
“我想知道，为什么客人喝了我们的花茶会发生过敏？田琴，你是产品开发部总监，我要你的解释。”一下火车，来不及休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公司召开紧急会议。
“这件事我查过了，客人是在加盟店里消费的。她点的茶的一种干花缺货，调配师就擅自加入了玫瑰充数，谁知道客人对玫瑰过敏，所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不知道客人对玫瑰过敏？服务生开单的时候没询问并注明客人的忌讳吗？材料缺货，调配师不知道叫服务生询问客人是否改单吗？还有，不管是加盟店还是我们自己的分店，所需的干花虽然有配送组定期送货，但是店里缺货不知道跟配送调货吗？配送不会主动不定时地了解各店材料的存货情况以保证各店材料充裕吗？”我珠连炮竹般的严厉指责说得在座的人面面相觑。
“团队是什么？团队是一个团结互助的群体，不是一盘各顾各的散沙。我希望你们深刻记住‘团队’的定义。这件事让我了解到，各店的一线员工的业务技能有待加强，各部门负责人必须加强底下员工的技能培训。还有关于加盟店，花星伊，你是招商部经理，我要你明白加盟商的经营能力虽然重要，但是素质及责任心更重要，我们“花之香”这个品牌不需要滥竽充数，还有相关部门必须加强对现有加盟店的管理。”
“知道了，总经理。”
“当然，公关部元愿经理在处理这次过敏事件上做得很好，值得大家学习。”有奖有罚是我的作风。“好了，今天的会议内容就这些了，如果没别的事，散会吧！”
“总经理，这是你这次去西藏出差的文件，你看过无误后我就开始整理了。”
“小许，谢谢你。”
“月儿。”有人推门进来。
“什么事？”
“明天是周末，妈很想你，你回去一趟好吗？”
我从办公桌柜子里拿出一个礼盒，“这是我在西藏买的高原特有的藏药，你拿回去给她吧。”
“要给你自己给！”
对于她的拒绝我一点都不意外。“那好，小许，明天要麻烦你跑一趟了，把这个交到我妈手上。地址你应该知道吧？”
“跑了五年，我当然知道。明天我就去。”
“月儿，都五年了，你别这么无情好吗？”
“姐，我小侄子快两岁了吧。你该操心的是他上托儿所的事情而不是我的事情。”
“都五年了，你的气生得够久了，就算妈犯的错再大，五年的孤独已经让她受到惩罚了，难道你还不消气吗？”
“姐，你不烦吗？五年来，除了年份，你说的话几乎没变过。好了，我下班了，等你想好新的句子再来跟我说吧。”
说完，我一点情面都不留地越过她走出办公室。
“总经理，去哪里？”司机公式化地问。
“老样子。”
他心领神会，把车钥匙给了我。
“月儿姐，好啊。”刚跨进“天使吧”的大门，店员非常熟络地跟我打招呼。“你几乎半个月没来，她们等得花儿都谢了。”
“她们现在在包厢吗？”
“当然在，她们每天都准时守候呢。”
“好，酒水饮料都是老样子。”说完，我轻车熟路地左拐右拐来到最隐蔽的包厢。
“啊！”包厢里的美女们看到我，都惊呼起来，争先恐后地跑上来给我拥抱及香吻，“月儿，你去哪儿了，想死我们了。”
我被簇拥着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左拥右抱，腿上还坐着一个，我一改在公司的严肃冷酷的形象，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容说道：“对不起啦，我去了一趟西藏，今天才回来。我也想死你们了，你们看，我一回来就直奔这里，可见我有多想你们。”
“你去了西藏？真的，有带礼物吗？”
“有，当然有。”
“真的，快，快给我，好期待哦！”她们争相跟我要礼物。
“好了，好了。别争，大家都有礼物。不过你们的礼物都是一样的，都是天珠手链。”
“啊，一样的啊，好没诚意哦。”
看到她们瞬间垮下的脸，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其中有一串手链是用红色的绳子串的，你们谁拿到那串手链，今晚我就属于谁。要玩吗？”我扬了扬从包里拿出的盒子。
“这么刺激，谁不想玩，当然要玩。”
“谁先来？”
“我！”“我！”“我！”三人异口同声，争着向盒子伸出魔爪。
“好了，都别争了，盒子太小，没法让你们同时选，为了公平起见，我把手链放在桌子上，你们闭上眼睛抓阄，好不好？”
“就听你的。”
于是她们都闭上了眼睛，我把手链倒在桌子上，让她们摸。而我则在心里快速地选择了一个人，把红线手链不着痕迹地移到她手边。
“选好了，就睁开眼睛吧。”
她们同时睁开眼急忙查看自己的手链。
“我拿到了，我拿到红色手链了，月儿，我拿到了。”中奖的人很兴奋。没中奖的人脸上充满了失望及羡慕。
我怜香惜玉地搂着没中奖的人，“别哭丧着脸嘛，这么漂亮的脸蛋很容易长皱纹的哦。”
“好多天没见你，人家想多陪陪你嘛。”
“没关系，今晚没机会，明晚后晚总会轮到的。再说了，中奖的人只有在离开这里以后才能拥有我，也就是说只要在这里一刻，她就只能看着我们玩了，是不是？”
闻言，换中奖的人沮丧，没中奖的人眉开眼笑了。没中奖的人攀着我，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我们玩什么？”
“跳舞吧，你们谁能用舞蹈诱惑到我，谁就能得到我的香吻如何？”
“好，我同意。”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有没有诱惑到你，万一你故意控制着自己怎么办？”
“这个啊……要是你们看到我不自觉地咽口水，那就是我受到诱惑了，可以吧？”
“太容易了，我先来。”——
昏暗的灯光、氤氲的音乐、容颜或美艳或靓丽的可人儿，舞动着婀娜的身体，尽显媚惑之态，一人跳罢另一人紧随其后。
她们见我只是微笑着欣赏她们曼妙的舞姿，似乎并没有心动的反应，感觉无趣，两人一起舞动得更加热辣性感。并且还把我拉下场和她们一起沉沦在纸醉金迷中。
跳到尽兴处，包厢门被轻轻地打开。
“我面子真大，居然劳驾你居大老板给我端酒水。”
“像你这样不来则已一来就一掷千金的VIP客人，我们当然要给你最优越的服务。”他一边说一边把酒水果品一一摆在桌子上。动作标准优雅甚是迷人。
我眼珠一转，整人念头倏地升起。“哦？是吗？”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眼神娇媚地盯着他过分漂亮的脸，“就是说我今天邀请你跳舞，你不会拒绝咯？”
他不躲不闪，笑容可掬对我说：“小童培训完员工就要过来。”
“切！亏你还是个男人，我们这儿这么多美女，你竟然五年如一日拒绝我们，也太打击我们的自尊心了吧！”
“有吗？她们的自尊心都放在你身上，而你的自尊心则放在了这样的生活上，还需要我来安抚你们的自尊心吗？”
“真（言情小说网：www. ⑥㈨⑥㈨xs.cc）扫兴，人长得漂亮，说出的话却那么刺耳。你还是去陪你的小童吧。”我颇觉无趣地推开他，投入沙发中。
“月儿，吃西瓜还是葡萄？”其他的人也靠了过来。
“随便，我对水果不挑。”
“那我喂你块西瓜。”她用牙签插起了一块水灵灵的西瓜喂到我
嘴边。
我向后稍躲了一下，“我要你用这里这里喂我。”带着坏坏的笑，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红润的唇瓣。
“讨厌，吃人家豆腐。”
“不喜欢啊，那我找别人喂我……”说着，我假装欲搂另一可人儿，她一急，抬起双手扳过我的脸，当真含着一块西瓜送到我口里。
余光瞟见居大美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声无息地走出了包厢。
“我也要，我也要。”另两个人不甘冷落，争着要喂我。
放开缺氧虚脱的娇人儿，我转而笑问另两个人：“你们想喂我什么？”
“葡萄。”
“酒。”
“呵呵，酒是个不错的东西，我想喝酒。”
我们玩到忘情处，又来了搞破坏的人。关云扬一脚踹开门，“花月儿，你玩够了！”
“我的门！”他身后同时响起一个心疼的声音。
“居晨曦，到底是月儿姐重要还是你的门重要？”另一个责备声响起。
“当然……”心疼门的人拖了一下尾音，讨好般地说：“是你的月儿姐重要。”
“哼！”责备的人“哼”了一声以后才从高大的关云扬背后探出身子，“月儿姐，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
“跟你说过多少遍，管好你的配送组和你的居大美人就可以了。别拿什么为我好的借口来破坏我玩乐的兴致。”我蹙眉不满道。
“花月儿，你够了！一个女人家这样左拥右抱、纸醉金迷成什么样子？”
“请问这位先生，本小姐爱怎么玩怎么玩，你凭什么这么没礼貌地跑来指责我？”说着，我故意给他来个左拥右抱。
“就凭我是你丈夫！管你是我的责任。”
“丈夫？”好像听到天大笑话，表情憋笑地看着他，“丈夫？以卑鄙的手段骗来的婚姻关系，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我的丈夫？”
对于我的轻蔑，他的脸像变色龙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这位先生，如果我没记错，这五年我给你寄过不知道多少次离婚申请书，表示你在我心里是不相干的人，你根本没资格批评我的私生活。你自己不签字，不能怪我的私生活丢了你的脸。”
“就是嘛，月儿都不承认你是她丈夫，你凭……”我右手边的可人儿不合适宜地开口，被心里本来就窝火的关云扬杀人般的眼神给吓住了
嘴。
“都给我出去！”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
“月儿。”三个美娇娘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出去吧，反正我要跟他谈离婚的事。乖，到外面去等我！”
美娇娘们听话地出了包厢。
“小童，我们也出去吧。”
“为什么？他们的气氛这么不对，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这个童羽，亏了他除了个子，其他的都长得像男人，却总是冒出白痴语言。
“难道你不知道你月儿姐经过这五年已经练成百毒不侵、冷酷无情的心吗？放心吧，他们打不起来。我们快走吧。”居大美人生拉
硬拽地把童羽拖出了包厢，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我想，他大概还会在门上挂个写着“战火地带，生人勿近！”的牌子。
“你要这样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
“自暴自弃？有吗？自暴自弃的定义不是自我放弃吗？你看我事业有成，穿金戴银的像自暴自弃吗？”我一边说一边倒了一杯酒，“喝一杯？”
他没理，我无所谓地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物：“你比我见的世面多，竟然拒绝美女的敬酒，也太暴殄天物了。”
“月儿，我欠你的，要怎么气我都可以。但是别这样对你妈妈好吗？她知道你这五年夜夜笙歌，伤心地整日以泪洗面，人苍老了好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冷冷地吐了一句。
“你让她忍受了五年的内心煎熬，该够了。”
“够了？”我拿着透明玻璃杯摇晃着里面的液体，“古希男、我妈、你、古家人，所有我曾视为至亲至爱的人全都在我心上划一刀。你觉得像我这样伤痕累累、支离破碎的心还有谅解人、思考人生的空间吗？关云扬，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你要这样放浪形骸到什么时候？希男出国五年，别说她不会回来，就是回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回心转意……”
“不要跟我提她！”我愤然打断他，“五年前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她出她的国，我过我的生活，我们两不相干。关云扬，如果你有意愿跟我谈离婚的事情，我乐意和你一边喝酒一边谈，如果你没有意愿，那么很抱歉，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月儿，别这样对你自己？”
“你可以走了，外面的美女们等得不耐烦了。”
“月儿……”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我让给你好了。”说完，我喝完酒把杯子一放，起身欲离开。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的手被他拉住。
“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欢这种放浪的生活，我……愿意奉陪！”
我愣了一秒，看到他脸上写满了认真，我笑开了。“你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想我既然要浪，浪在你身上总比浪在别人身上要好些，反正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我没……”
“也罢！”没想听他的解释，我转身面对着他，抬手抚摸着他的脸：“男人果然越老越有魅力，我现在才发现三十多岁的你竟然这么有男人味！”
他可能没料到我会变得这么主动，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扬着邪媚的笑，贴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上，解开他笔挺的西装外套，扯出扎在
裤子里的白色衬衫，手不规矩地在那衬衫下温热紧绷的肌肤上画着圈圈，并且顺着他结实的腹肌一路下滑……
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我：“你做什么？”还忙不迭地整理凌
乱的衣服。
我笑了笑：“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
“我……”
“还是说当了太久的和尚，不习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了？哦，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是为了赎罪才不碰女人的，哎，都是我害了你！”
“别让我瞧不起你！”我的冷嘲热讽似乎有点猛，五年没对我瞪过眼的他终于瞪眼了。
我往沙发上一坐，一边倒酒一边无所谓地说：“随便，我本来就没指望要你瞧得起。”
他气呼呼地盯了我很久，自觉说不过我，惺惺地拂袖而去。
“月儿，月儿，你没事吧？”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们好担心你哦！”
美娇娘们迫不及待地冲进来担心地拉着我问长问短。
“我是什么人，难道还搞不定一个男人？好了，别管那些了，我们继续刚才的游戏，该谁了？”
“我！”
接着包厢里再次响起我们嬉笑的声音——
在酒吧玩到很晚，带着一身酒气和中奖美人到酒店开房。淋浴出来，看到中奖美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蕾丝内衣侧躺在床上，那种性感的姿态别说有多撩人。可惜，我对她没感觉。
“我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累的很，先睡了。”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她见我意兴阑珊，起身开了音响。
“你干什么？”
“月儿，我知道你喜欢看人跳舞，在酒吧，我没跳，现在给你补上，好吗？”
不忍心让她失望，我强忍疲倦，靠在床上，故作期待地看着她：“好吧。”
她开心地选好了音乐，然后跟着音乐扭动起娇好的身体。
这音乐……熟悉的音乐、相同的情景把我带到一个唐风建筑的房子里，身着红纱衣的美人在随风飘摇的纱幔中跳着妖媚的舞。现实与回忆混合在一起，让我分不清哪里是回忆哪里是现实。
希男……
我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抬手抚摸着那张让我又爱又恨的脸，“是你吗？”
“月儿，当然是我！”她怔愣了一下，开心地握着我的手。“月儿，真的是我！”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心里有一大堆的话想说，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她捧着我的脸，吻掉我的泪，心疼地说：“月儿，和你认识以来从没见你哭过，没想到从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中流出的眼泪是这么美丽、这么令人心痛！”说完，她的唇贴上我的唇。
似曾相似的话在我冰冷的心中注入了一股暖流，我反搂着她，忘情地回应她。我们双双倒在床上，十指相扣，她充满激情地在我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月儿，你左胸的疤痕……”
“它很丑，别看它。”我用手挡住它，自卑地说。
她移开我的手，亲了一下它，“你不觉得它像一个光芒四
射的太阳吗？这么美丽的疤痕，你怎么能说它很丑呢？”
“当初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才没去做祛疤手术，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保留。”
“月儿，真的很让我意外，我以为我们三个在你心里是一样的，没想到你原来对我用情这么深。月儿，我爱你，我老早就想这样抱着你，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
等等，三个？她的话使我被情欲占据的脑子瞬间清醒起来，现实和回忆终于分开来。我推开她，猛地跳下床重新穿好浴袍。
“月儿，你怎么了？”
“你走吧。”敛去欲望，我面无表情地对她说。
“为什么？我们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赶我走！”她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当初我们是因为享乐才在一起的，并不涉及感情。”
“可是如果不是你先向我表达感情，我也不会对你表白啊。”
“那是……”错把她当成别人这样伤人的话我说不出口，于是胡诌了一个理由：“那是因为我太累了，又喝了很多酒，再加上你的舞太美了，我一时间头脑不清楚才那样的。”
“头脑不清楚？这么说，我们在一起五年，你对我甚至对她们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享乐不一定要感情，而我更加不需要感情。一旦牵扯到感情，我将终止游戏。”
“你敢说你和她们俩过夜的时候没做什么事情？”
“你们都是公平的，我带你们开房只想找个人抱着睡觉，仅此而已。”
“你真无情！”
“游戏的开始你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我拿出一个支票本，开了一张支票给她。
“这是什么？”
“现金支票。我和别人的游戏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我不会中途猛轧钱，我要在你们或违反游戏规则或想退出游戏的时候，一起给你们。”
“七十万？五年，我们只是陪你喝酒，当你的抱枕，其他什么事也没做，就给这么多，你可真大方啊！”她讽刺地笑了笑。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房间留给你，我要回去了。”说着，我打算到浴室换衣服。
没想到她从背后突然抓住我的手向后猛力一带，我跌到了床上，来不及起来，她就压在了我身上。“你不是说了吗，今晚，你是属于我的，所以，今晚我才是你的主人。”
“你想干什么？”温柔似水的她突然让我觉得很陌生。
“想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刚刚是你先挑逗我的，现在你必须对我负责。”
“不要，你快放开我！”我挣扎着。没想到她看上去软绵绵的，使起力来比我还大。
她个子比我高，长手长腿齐用力把我结结实实固定到她身下。“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以为游戏是那么好玩的吗？”她一边粗鲁地扯开我的浴袍，在我裸露的肌肤上啃噬，一边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你不知道吧，每次和你过夜的人第二天都会在另两个人面前吹嘘你的床上功夫有多好，对她有多温柔，因为我们都爱你，都想独自占有你……”
我完全沉浸在即将被强暴的恐惧和绝望中，根本听不进她说的话。
五年前，当我知道一切都是骗局，古希男突然出国杳无音信的时候，我就收起了爱和悲伤，带着恨决定游戏人间，那时心里不是没有需要付出代价的准备，不过我以为那代价无非是金钱和青春而已，没想到要付出的居然是自己的贞操和自尊。这一切除了自己还能怪谁？
“为什么你不挣扎不反抗了？”
“如果不是自甘堕落、游戏人间，我恐怕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动力。没有爱，没有生命，还要尊严和贞操做什么？”我幽幽地说。
“你……”她惊诧地看着我，突然捧着我的脸与她对视：“花月儿，你看着我，看着我！我不准你有死的念头！不准你放弃自己！我不碰你了！不碰你了！”
我看着她，露出一丝凄凉地笑容：“谢谢你，给我留下最后的尊严。”
“月儿，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见你，只是今晚让我当你最后一晚的抱枕好吗？”她懊悔地请求道。
我望着她，在她眼中看到晶莹的东西，想到有个人在我心底留下的最美的眼泪，我也落泪了。她看出我的默许，换了一下姿势将我轻轻地搂在怀里。
“你知道为什么你跟我过夜的次数比她们多吗？”
“为什么？”
“因为你有太多地方像一个人。”高佻的身材、身上的味道、看我的眼神、温暖的怀抱都像极了她。
“原来你心底早就住着一个人。”
“不是住，是埋，我的心死了，塌了，所以就把她埋了。”
“睡吧，别想那些痛苦的往事了。你累了早点睡吧。”她紧了紧抱我的手劝道。
我在熟悉的香味的包围中渐渐进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