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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夫子庙的出口时,我才发现我和舍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种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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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道路很窄,周围是古老的建筑,道路两边光秃秃的树枝交叉在空中,我抬头看天,灯光把天空映成一种浑浊的暗红色,我就这样看着,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凉意。
周围的人都叫起来,下雪了,下雪了。
我才发觉那些落下来的冰凉的物体是雪花,这个城市有好几年没有下雪了,尤其是在这样特殊的日子,像一个很特别的礼物。
我在人群中寻找他们,走的离夫子庙越来越远,渐渐迷失了方向,打电话给他们,让我在站台等,我便在百无聊赖的站在哪里,准备先坐车回去。
有两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应该是一对情侣,在我旁边细声说着话。我觉得很有意思,偷偷看着他们,直到发现有一群人走过来,里面有熟悉的面孔,是殷洁。
在这里也能遇见,好巧。
是啊,下雪了,我看着他,那种感觉像是在陌生的城市,遇见一个相识很久的朋友,那种感觉很温暖。
在我们那里,经常会有这样的雪。
哦?你在北方。
是的。
嗯,我蛮喜欢北方的城市。
喜欢那里的什么。
我想了想,说,想去那里看海。
看海?为什么要去北方看海。
我笑笑,不再说话。
看样子,一定是有什么秘密吧。
没什么,只是我有一些好朋友在北方。
嗯,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北方看海。
他的样子很认真,我有些害怕这样的认真。
我们顺着去学校的方向走,雪渐渐停了,由于时间很短,地面没有积下白色,只是在地面稍作停留便融化了。
我们断断续续的聊天,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我说,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什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颜色。
这有什么含义么。
我只是想知道。
我喜欢银色,月光的颜色,只有夜晚才能看见这样的颜色。我心里有一个月亮,我想能一直静静的看着。
呵呵,说的好傻。
是啊,可是我是认真的。
那天,我没有立刻给他答案,我在想有一些事情,我还是无法释怀。
我依旧在代数课的时候遇见他,也依旧在傍晚的时候在球场边看书,我们像是两条曲线,时而靠近,时而疏远,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区间。
我不想因为生活中的空白而去接受一个无所求的感情,又不可否认对殷洁的那种说不清的依赖。
又或者,我一直生活在记忆中,我的依赖带有太多过去的影子,我想彻彻底底的摆脱它们,再重新确定我对殷洁的感觉。
可是那样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