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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武木匠喝多了,最后被他儿子海山架着往家走,走到半路武木匠忽然拍着海山的肩膀问:
“儿子,你是不是因为你娘的事一直在心里怨恨我?”
海山扶着他爹停下脚步,看了看他爹的脸。
他爹的脸一片潮红,醉眼朦胧,脸上的神态竟然带着几分伤心。
海山沉吟了一下说:
“小时候恨过,现在还好,不咋恨了。”
武木匠一脸委屈地看着儿子说:
“儿子你一定还在恨我,要不你咋不愿意回家?不愿意回来看我?我知道自己是混蛋,可咱们是父子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啊,血浓于水啊,你娘她回去之后马上也重新嫁人了啊,现在过得也挺好啊,儿子你还恨我干啥?”
海山看着他爹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他爹是真的喝多了,平时他爹绝对不会跟他说这么多话。
中国老爷们就有这臭毛病,死爱面子,或者说是在某些方面特内向,特固执,不是喝醉酒神志不清,有些话打死他们他们也说不出口。
所以为啥酒桌上容易谈生意,容易谈朋友,因为究竟会让他们卸下心防,软化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愿意表达,愿意把情感外放。
“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看的。”
海山说道。
“好好,这才是爹的好儿子,你爹我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儿子啊,你别到你爹我死了还恨着爹,那样的话,你爹我死不瞑目啊!”
武木匠用力拍着海山的肩膀说。
海山咧了咧嘴,架着他爹继续往家走。
他爹一路嗷嗷叫着唠叨了一路。
到了家,丫丫他妈赶紧迎了上来,她面对海山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依然有些不自在。
“又喝多了?”
丫丫妈妈担忧地看着武木匠说。
“嗯。”
海山简短的应了一声,把他爹扶上了炕,让他爹躺好。
丫丫妈妈给武木匠脱了鞋,脱了棉袄棉裤,拉过被子给武木匠盖好。
“儿子!我渴啊,儿子!去给你爹倒杯水!”
武木匠忽然挥着胳膊大声嚷嚷着。
“你去歇着吧,我来照顾你爹就行了。”
丫丫妈妈看着海山的脸色说。
她也知道海山跟他爹之间有疙瘩。
这个疙瘩大概还跟自己有关系,所以在海山跟前丫丫妈妈总觉得有些理亏,总是小心翼翼。
“没关系,我来吧。”
海山给他爹倒了大半搪瓷缸子热水,又拿起另一个搪瓷缸子,把热水在两个搪瓷缸子之间来回倒来倒去给热水降温,等热水不那么烫了,海山一手端着搪瓷缸子一手扶着他爹坐起来,然后搂着他爹的后背端着搪瓷缸子喂他爹喝水。
武木匠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满足地哼唧了一声,海山又把他爹重新放躺下,武木匠马上呼呼睡了过去。
海山把搪瓷缸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对丫丫妈妈说:
“接下来就麻烦你来照顾俺爹了。”
“好,好,没问题,你赶紧去歇着吧。”
丫丫妈妈有些受宠若惊地回道。
海山还从来没像这样对她这么客气,也从来没这样伺候过他爹。
丫丫妈妈真的被惊到了。
海山回了自己那屋。
他从小和两个哥哥海青,海龙一起住过的房间他爹一直给保留着,海山转圈儿看了看,在炕上躺了下来。
曾经他是如此的憎恨这个家,一心一意的想要逃离这里,一去不回头。
现在,他忽然有些怀念小时候那些压抑痛苦的少年岁月了。
那时候,幸好那时候他还有豆子。
海山想到这里掏出手机给小蹦豆打了电话。
小蹦豆很快就接了。
“已经到家了吗?”
小蹦豆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里传了过来。
“嗯,俺爸已经睡了,我有点想你了。”
海山也温柔地说。
小蹦豆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了起来。
“嗯,我也想你。”
电话那头忽然跟着传来熊叔的嚎叫:
“海山你别光打电话啊,赶紧和小蹦豆出去接着干那事儿啊,刚才你俩不是没做完吗?哈哈哈,哎呦,虎子你打我干啥!死豹子你也踹我!我打死你!”
电话那头乱成了一团,小蹦豆嘿嘿笑着跑出了屋。
海山也不由笑了起来。
“咱们还去你虎叔的内衣厂吧。”
海山兴致勃勃地从炕上跳起来说。
“嗯。”
小蹦豆在那边轻轻应了一声,海山立马挂断电话,开门冲了出去。
坏熊在炕上把豹子武力镇压在身下,豹子喝了不少酒,趴在炕上浑身懒洋洋的不想跟坏熊闹。
“小蹦豆已经跑去找海山了。”
坏熊压着豹子看着窗外说。
豹子在坏熊身下哼唧了一声,没说话。
虎子下炕去收拾已经被搬到地上的炕桌了,归整好残羹剩菜,然后去厨房刷完洗盘子去了。
坏熊趴在豹子身上开始打盹儿犯迷糊。
“熊小子你好沉。”
豹子有气无力懒洋洋地在坏熊身子底下说。
坏熊用胯骨顶了一下豹子的屁股说:
“豹子,趴在你身上还挺舒服的。”
豹子哼唧哼唧笑了出来。
“熊小子,我屁股上的肉多吧,你现在是不是迷上我了。”
豹子有些得意地说。
“嗯。”
坏熊竟然没有否认,还挺着胯骨又顶了豹子的屁股一下。
“熊小子你赶紧下来吧,软的跟面团似的,你还顶个屁啊!死沉死沉的。”
豹子终于忍不住把坏熊从身上掀了下来。
“喝酒……喝多了……”
坏熊摸了摸自己的胯裆,然后大着舌头说。
豹子嘿嘿笑了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讥笑和嘲讽。
“死豹子,不许笑话我。”
坏熊伸手去掐豹子的脸,掐在手里一块腮帮肉,揪着把豹子的脸都扯歪了。
豹子抓着坏熊的手又跟坏熊软绵绵的扭打纠缠在了一起。
坏熊又把豹子仰面朝天的压在了身下。
上了岁数之后,坏熊的块头和体重优势彰显的淋漓尽致。
坏熊趴在豹子身上低头看着豹子被酒染红的脸,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嘿嘿笑了笑,然后捧着豹子的脸用力亲了下去。
豹子的嘴被带着酒香的一丛毛胡子完全给罩住了。
坏熊热乎乎湿漉漉的嘴唇堵在豹子的嘴上,用力的吸了一下。
豹子被吸得嘴唇疼,只好张开了嘴,吞下了坏熊伸过来的火热粗大的舌头。
坏熊的进攻粗暴而火热。
豹子晕乎乎地承受着坏熊的进攻。
然后,晕了过去,睡着了。
坏熊亲着亲着听到了豹子的呼噜声,放开豹子坏熊挠了挠头,然后他脑袋一歪,趴在豹子身上也跟着打起了呼噜。
虎子回来就看到俩人叠着罗汉正呼呼大睡着。
虎子微微笑了一下,把坏熊从豹子身上弄下来,让俩人并排躺好,给他们盖好一张特制的大被子,然后钻进被子挨着他们躺了下来。
屋外风还在刮,炉内火还在烧,半炉烈火,一方大被,满炕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