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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灰白，两人窝在小小的车厢里，烟雾缭绕中沉默以对。
“强哥，想和你再下盘棋，上一次咱们还没分出输赢呢。”
“哎，要是生活能是下【言情小说网：ẃẃẃ.6969zz.com】棋那样，该多好啊。”
“是啊，下完了，把棋一混，又可以重新再来。”许军想起了什么，笑着对钟强说，“我刚学棋时，特别爱摆长龙，但总是没活净，每到这时，老大就唱，‘巨龙巨龙你差两眼，永永远远地差两眼’。”
“我也一样啊，那时候不懂得占势，一条龙横冲直撞，就算活了，也让人家围了很大的空。对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那是我上大学时，又一次下完棋复盘，蔡小面看到中盘有一处他空提我两子形成龟甲之势，威力无比，不无得意地向我们炫耀。本来他想说这里是龟甲，又想说这里出着头，可谁知到他一张嘴竟说出：瞧我的大。这句话把我们都笑翻了，他却不明就里，还问我们笑什么。我们说，你那家伙怎么变样了？”
许军忍住笑，问钟强，“小面是什么意思啊？”
“面首啊。”
“你们啊，嘴真损。”许军晃着头，“我前一段看过一个笑话，讲的也是复盘，比你这个有意思，我想想啊，对了，下棋的是一男一女。”许军摇头晃脑，讲起了下面这个笑话：
女：这里你怎么不压我，靠也行啊。
男：不敢，不敢。
女：我夹你，你怎么不挺啊？
男：啊？
女：逼是不是很大？
男：比较大。
女：和我缠在一起，你没有眼啊，只有一只后手眼。
男：不错。
女：你脱先要干什么？（许军故意把脱先两个字分开说）
男：不脱能双活吗？
女：你这里该应（硬）吧？
男：嗯。
女：这招叫什么？
男：立玉柱。
女：你的目不少，你看我的形如何？
男：味道不错。
还没听完，钟强就哈哈大笑，“谁这么有才啊，能编出这种段子？还有，真难为你能记下来。”
许军忍不住也笑起来，忽然，四目相对，笑容都凝固在脸上，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我刚才一直在想，但我不知道怎么办。”钟强用单手捂住眼睛。
“我对你也下不了手。”许军无奈地笑笑。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啊？”
“是啊，难道我们要坐在车里讲一辈子笑话？”
钟强瞄了许军一眼，回转头，点着烟。许军看看钟强，也低下了头。
长久的沉默。
“强哥，我想到了一招。”
“哦？说。”钟强睁开眼睛。
“咱俩赌一把吧。”
“赌？赌什么？”
“赌命。”
“你说赌什么？”钟强转过身来。
“赌命。”许军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