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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给陈宇打电话,告诉他我下午直接去火车站。想了想,又打给了王叔,他只是嘱托一番,也没再说什么。
害怕瞿海宾跟上来,我坐在车里,一直望着后视镜。很快到了天河机场,我这才放下心来。
齐连郝说他在肯德基外面,我便四处寻着。心里开始碰碰的跳个不停,忐忑不安,也很激动。
肯德基外面很多人,我寻了很久没看见齐连郝的身影。正准备发短信,一双大手就搭上我的肩头。我下意识的回头,齐连郝咧着嘴,笑呵呵的站在我身后。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洁白的衬衣,没有打领结,挎着一个公事包,看起来清爽俊逸,魁梧轩昂。古铜的肤色,看起来结实健康,不同于瞿海宾的细腻白净。他慈眉善目,方正的头脸,有棱有角,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稳健的线条,如刀砍斧削一般。自发的散发出一股威严迅猛,只是那双如潭水一般的眼眸和颜悦色,看起来又平易亲切。那上嘴唇的一抹浓黑的短须,更显得沉重,却没有带来岁月留下的痕迹。在那眉心,自然的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川’字,成熟,风度。
我小小【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➒➒➏➒xs.com】的感叹了一下,同样的身躯,瞿海宾多的是脂肪,而齐连郝多的是肌肉。
看着我的眼神,齐连郝有些扭捏的搓了搓手,嘿嘿的笑着,然后伸出手来:“你好,小思源。”
我原本还很尴尬,忐忑的心,在看到他这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时,都烟消云散,我握着那结实的大手:“你好,老齐。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想看看你,就留下了。”齐连郝笑着。
“我又不好看。”
“好看。”齐连郝乐呵呵的笑着,“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小思源?”
我四下看了看,然后说:“要不就肯德基?”
“这里太吵,找个安静的地方。”
于是,我们便随着人流往前走,齐连郝轻轻的说着话,浓厚的嗓音,还不时的望望我,看得我又不自然起来。我也偷偷的瞄了他那高大结实的身体,微微凸起的肚子。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走了一段,寻着一处西餐厅。便找了一个包间,相继坐下,又聊了起来。原本以为在网上跟现实不一样,会没有话题,却发现齐连郝这个人很实际,聊的很开心。
聊着聊着竟然又聊到了瞿海宾。
“他很在意你,只是不会表达而已。其实,你也很在意他,只是你没发现。”齐连郝边吃着牛扒边说着。
我不悦了:“好好的提他干嘛?”
“我挺喜欢你的,不过瞿海宾这样关注你………”齐连郝犹豫着。
“怎么?你怕他?”我乐了。
“呵呵,当然不是怕他。你还是不了解他,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弄到手。我虽年长与他,但论起办事能力和决断力,我远不如他。没有一些手段,他也走不到今天。”齐连郝有些感叹。
“你说的跟你自己很了解他似的!”我翻了个白眼。
齐连郝笑着不语。我便问道:“老齐,你一个人生活?”
“恩,是的。我离婚了,一个人挺好的。”
“那你不寂寞吗?”
“习惯就好。”齐连郝的眼里有些伤感和落寞,却微微的笑着,沧桑而无奈。
“你有孩子吗?”我想了想问道。
我看见齐连郝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望着我,又望望桌上丰盛的菜肴,很久才笑笑:“没有。”
我有些吃惊,想不到他如此大的事业,竟然后继无人。可平时看他一直乐呵呵的,仿佛永远没有悲伤,此刻他的笑容,竟然让我感觉如此牵强。
“对不起。”我尴尬的望着他。
“呵呵,没事啊。”
不提这些事,便聊起了工作。快结束的时候,齐连郝拿出一个包裹,说是给我的礼物。我感激的打开,齐连郝抿着嘴笑着,温和的望着我。
不贵重,但都是我在无意间说我喜欢的,吃的,玩的,用的,都齐了。眼眶一热,我忍着不让自己感动。摩挲着那些礼物,就像在摩挲安抚自己的心灵一样。这种被人爱护的感觉,原来也是酸酸的。
“谢谢你,齐叔。”我憋回了泪水。
“你还是叫我老齐吧,听着亲切,呵呵。”
我收起这些对我来说无比珍贵的东西,眼睛不由得看到双上臂那熠熠生辉的腕表和手链,齐连郝也随着我的目光,看了看,然后微微收起眼神,若有所思的起身收拾行囊。
“今天时间仓卒,不过总算见着你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后还来看你,可以吗,思源?”齐连郝高高的站在我面前,微微的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当然可以。”
“那…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你也该赶去火车站。”齐连郝看看了手表。
“恩,好的。”我也起身,跟在齐连郝的身后。
刚走几步,齐连郝突然转身,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睿智急切。我疑惑的停下脚步。齐连郝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说道:“思源,我……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惊愕的张大了嘴,无可适从的看着齐连郝那躲闪的眼睛。没想到他会突然蹦出这句话。
“呵呵,我随便说说,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的话……”齐连郝竟然有些脸红了,倒显得没我镇定。
笑了笑,在他尴尬的想转身的时候,我走上去,扑进他的怀里,环上那厚实粗壮的腰际,他微微突出的肚子挺着我,软软的,暖暖的,鼻子里传来浓厚的男性气息,不过少了瞿海宾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齐连郝有些颤抖的伸手搂住我后背,轻轻的抚摸着,仿佛怕把我抱疼了。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呼吸,然后听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把我推开,激动的望着我:“谢谢你,小思源。”
过安检的时候,齐连郝不舍的看了我好久,憋了半天,说了三个字:“我走了。”
“恩。”
“有时间再来看你。”
“恩。”
“你也走吧。”
“恩。”齐连郝笑笑,便走了进去。我欣然的笑了。或许,在离别的时候不需要说的太多,越是娓娓道别,越是难舍。
看着他慢慢消失在人群中,我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来,使劲挥了挥,不知为何,我相信,我们还能再见。因为,他带给感动。
直到他的人影被埋没,我才停下手来。看看时间,又看了看周围涌动的人潮,便转身准备赶往火车站。
刚刚转身,便身心俱冷。
在这不断翻涌的人潮里,形形色色的人影攒动。或匆忙,或悠闲,滑过一道道背影和流动的线条。在这几百上千的面容里,或悲伤,或喜悦,不断上演的表情之中,诠释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可是,就在这样一个拥挤的空间,翻动的人海里,我竟然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我被自己吓住了,为何我会第一眼就看见了他?虽然他高大威严,虽然他浑身透着一种高贵儒雅,虽然他也远远的,被很多人群淹没着。可是,这偶然的一回头,他便入了眼。
而身边走过的面孔,那么近,却那么陌生。
瞿海宾西装革履,飘扬着领带,风度翩翩的向我走来。沉着脸,凌厉的眼神远远的就投射在我身上。我恐惧的回头看了看,齐连郝早已不见人影。
我不安的看着瞿海宾慢慢靠近,咬紧牙,捏紧了拳头。准备迎接新的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