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5节 班长是将军的基石
(本章节是由四节合并而成,码字量七千以上,为不分散主体部分合为一章)
在04年寒假的时候,何明登上南下返乡的列车,一路上都是人,好在他买的是软卧车厢,列车在济南时,上来一个老人,个头高大,身材匀称,身上披着一件风衣,头上戴着一顶老式的呢质礼帽。脸上那刀刻似的皱纹清晰而洁净,红润的脸膛,高高的颧骨,慈祥的微笑,儒雅的举止,白皙的肌肤和得体的深蓝色衣装,配以极佳的气质,何明不禁暗中赞道:好一个帅老!
他的位子就在何明旁边。他向他微微点点头后就落座。何明还以为他是个大学教授。
“你在军校?啥时候毕业?”他看着他,原来何明一直穿着军装,一看就是军校学员。可他一口苏州话很是好动人,在这里满世界都是京腔京调和豫鲁冀口音,咋一听起来就感到一种亲切感,何明是浙江人,自古江浙一家亲,他仿佛有了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
“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何明回答道。“先生是哪家大学的?”
老者微微一笑,“我不在大学。”
何明想他也许就是个高干吧,也不好多问。
他看着何明:“你贵姓?”
何明回答说是姓何,叫何明。
“我姓关,你是浙江人吧?”老者主动伸过手来,何明握住他那近乎柔软而温热的大手。是那么的白皙,那么的热乎,真不想松开。
“关先生是苏州人吧?”
他点点头:“我说小何啊,你就别文绉绉的叫我先生啦,不方便叫我老关就叫我关叔也行,叫先生怪不舒服的。”
“关叔!”何明依言叫了一声。
他微笑着点点头,样子很和蔼,使得何明感到很亲切,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者,很是养眼,他似乎对军队很熟悉,问起他在校的学习,甚至连到一些课目都知道。何明很是惊讶。
“您老是军工系统的吧?”何明好奇地问。
老者笑了起来,不正面回答“就算是吧。”
列车在前行,车厢内很多人都进入梦乡,老者也入睡了,听着他那匀称的呼吸,何明感受到他发出的气息,是那么清爽,仿佛带有一种男体的香味,何明醉倒在这种气味里,贪婪地吸着气。【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⑥⑨⑥⑨xsw.com】仿佛要把积压多年的思恋全都释放出来。
翌日凌晨,列车到了苏州境内,老者下车了,使得何明心里空荡荡的。
何明这个寒假过得很简单,和几个同学好友喝茶聊天,也没有心情出门了。过完年,得按时返校,于是他提前两天,来到苏州,就连到自己为什么要在苏州停站也不知,只是跟随者感觉走,连日来是想再次见到那个令他心动的帅老,才使得他在苏州小住了两天。可是茫茫人海,哪还有关姓帅老的影子?
六月份,在他们这批学员毕业后,大部分被分配到各部队,他被分配到济南军区某师。见习期满后转为中尉,由于所学专业是文秘,被调进师部机关秘书科任机要秘书。
令何明想不到的是,他在这里竟然碰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帅老关叔,原来他就是本师的师长关文胜。使得他倒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自己心中所想的竟是如此龌龊,一个堂堂正正的师长竟然成为自己暗恋的对象。他像被人窥视内心秘密的的小偷。一时间把接到新任命时的兴奋抛弃得干干净净。后悔自己本来就不该来。
真是怕啥有啥,他最怕见到关老——本师的师长关文胜,而秘书科的黄科长把名单递上去后,何明竟然被师长亲自选定为他的机要秘书。迫不得已他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见他。
“报告!”何明高声喊道。
得到允许后他进到师长的办公室,何明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此时的师长,没有戴帽,一头整齐的头发略有些花白,他依然还是那么从容自如,脸上依然还是那么慈祥,只是多了少许的严肃。
随即把他与他的几位工作人员做了相互的介绍,从此何明就成为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之一:司机、警卫员、助理员、机要秘书。
何明开始了新的生活,被分在秘书宿舍大楼,有自己的单间.不与师长的其他随员一起住,他很快就熟悉了新的工作环境,何明的主要工作是替师长整理文件,记录他所下达的命令和指令,并且整理成文案存档。
大刘是师长的贴身警卫员,小刘是师长的生活助理员,还有老马是师长的专门司机,我是师长的机要秘书。除了他的私人生活以外的许多方面,我都可以接触到,就像我必须向他公开我的一切一样。我的家庭背景,以及我在校的表现,都要向他公开。
因为工作的原因,何明平时与师长在一起,与他接触的时间很多,只要他处在工作状态之中,何明就像影子一样跟随在他身后,记录他的话,记录他在会议上的发言,还有根据他意思为他拟定讲稿和命令,一句话他成为了师长的笔杆子和记事本。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可以调阅师里档案室的大多资料。从中也了解到师长的历史档案资料。他是1972年的老兵,早年参加过对越作战,为一等功的荣立者,战后进入军校深造,成为那一代的佼佼者,军衔为少将,是本师唯一的的将军。
何明在工作很快就上手了,一因为是他的所学,二是对这位长者有着极高的崇敬之心,促使他努力工作,开始抛开那近似罪恶的心理,完全转向工作。在生活上一个出来的秘书基本不介入首长的私人生活之中,那不是秘书的职责所在,首长有助理员管理他平日的生活和起居。
在工作上完全上手后,何明开始对周围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对师长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在来了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竟然没有到过首长的家,一是何明住在文秘的宿舍里,还有就是他不是靠近首长日常生活的人,首长在平常有助理员替他打点日常生活,何明只是他工作中的贴身秘书当然也叫做机要秘书。所谓的机要秘书就必须为首长保守机密,包括日常生活中的私密。就个人而言何明,他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再者他也没必要对首长的私人生活对外张扬。这是机要秘书的工作纪律。
本师是个重装师,部队分布较广,他得经常跟随师长下部队。在不能及时赶回来时常常在外面过夜,这本是及其正常的事情,又是还得在外好几天。有一次因为助理员病了,无法跟随去,警卫员就替代了助理员的工作,照顾师长的起居和饮食。
“大刘,你还没睡?”何明看见大刘正在端着一盆热水,问道。
“师长每夜睡前都得烫一烫脚,这不,小刘没来,我只得代劳啦。”大刘说道。
我们大家平时都是有说有笑的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他的岁数不大只是因为个子高大,为了区分和助理员大家都叫他大刘。他朝何明点点头后进了师长的房间。
何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今天师长与下面干部的讲话整理成文字资料。就在此时,大刘敲响了他的门。
“何秘书,首长让你去一趟。”
何明站起来穿好衣服戴上帽子,急急赶到,在首长的门外喊道:
“报告!”
“进来吧。”里面应道。
得到允许后他推门而入,只见首长也是准备睡觉前的模样,没穿外衣长裤,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件草绿色的军内裤,坐在床沿,他让何明坐在沙发上。显然他已经注意到他一身正规的衣着。
何明估计首长也许是想问文稿准备的情况,只是师长这一随意的临睡前的短衣短裤,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帅老形象:雪白的大腿是那么白皙,那么多壮实,白皙的手臂正放在大腿上,脚上趿着一双棕色拖鞋。
何明感到一阵无名状的冲动在内心涌动着,拼命地压抑多时近乎死亡的恋老情思再一次苏醒,可双眼贼贼地地看着眼前这个帅老。
“你的把该团的训练之中的不足强调出来,对他们的优点给予肯定,不足的地方也要提出来。”师长似乎不在乎秘书的走神。
何明赶紧回过神来:“是,首长!”
他把已经掌握的材料再次向他详细汇报。接过他递过的材料,看的很仔细。提出了不少的补充。
首长放下材料,点燃一根香烟,突然问道“不会呛到你吧?”
何明不吸烟,此时愿意闻着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烟味,带着他的气息。
“不会。”何明笑着说。
“还不准备成家?都已经转为上尉啦,也该考虑考虑成家啦。起码要处个对象吧。”
何明忙应道:“首长,您知道的,我嘴笨,那个姑娘看得上我?”
他笑着说:“你一身灵气,内秀得很。将来你定会是个稳重的丈夫。”
“让首长见笑啦。”
他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咱俩都是个军人,还一直这么文绉绉的。”
何明自然记得,至死不会忘记那次见面,想想自己竟然滞留苏州,不就是想再看看帅老吗,当下红着脸,说道:“那时不知道是首长。”
首长哈哈笑了起来,有些开心得意的神态,“是的,当时你一口一个先生地叫,叫得我浑身不自在。”一时间竟然露出他那口纯正的吴侬软语来,煞是好听。
何明红着脸说道:“我当时竟然误会了您,还认为您就是个大学教授呢,在您一个年长的老者面前,我一个小辈……”
“一个将军竟然成为了教授,哈哈!可我的文采远没有你好。我就喜欢你这副秀才的样子!”
在解脱工作之余,他的心态放得很宽松。
那么纯真开朗的笑声,还有他那赞许的目光,似乎拉近了与这位小秘书之间的距离,何明真想再次喊一声关叔。真想紧紧地和他拥抱在一起。
何明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驱散脑海里的杂念。眼前这个老将军可是一个受人尊重的老人,自己怎能对他有如此非分的想法。
“关叔,您早些歇息。”
我此时也不知怎就这样叫出嘴来:把他称为叔。
首长略微一怔,随即点点头,“去吧,明天还做事呢。”
何明逃也似的回到房间,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这个夜晚他失眠了。
长期积压在心头的思恋在此时此刻苏醒,再也无法压抑,在内心中依然有着罪恶感,有人说过暗恋是件十全十美的梦想,何明暗恋上这么一个令他心仪的老人是那么的幸福有那么的辛苦,幸福之中有着一种莫名的快感,在近在咫尺天涯的相会是最折磨人的,此时他几乎再也无法平复内心的冲动。
第二天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在首长身后。也许是何明睡眠不足的神情引起了首长的关注,他只略微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这个小秘书,并不再提起昨晚的事,好像压根就没发生似的。而他也不再敢喊他叔了。
就在这一年的五一节前夕,是小刘回来家结婚的假期,首长特地批准了大刘的探亲假,老马的妻子正在坐月子。在要放在平时倒没什么,而首长此时觉得去一趟徐州,何明自然而然地成为他的司机。
很快他发现首长与他的老战友——在徐州发迹的老板狄华强的关系极好,原来他们是一起同年当的兵。惊讶地发迹后的老板身体保养的极好,甚至没有一根白发。
在这里,首长没有丝毫的掩饰,完全回复到浓烈的旧日战友情之中。通过观察,何明发现狄华强与一个特级伤残军人一起共同活,而那个伤残军人竟然是他们的老连长。据事后听首长说起他们的往事:他俩原为一对冤家对头,只是在对越作战时,连长为了救护战友受伤,失去了男人应有的东西,狄华强才死活与其一道生活的。正是这样,首长竟然肆无忌惮的叫他那昔日的连长为嫂子。那位老连长也是拿自己旧日部下没辙。
在返回的途中,何明从后视镜里看到首长的目光里闪现出一丝悲哀和思恋。每当提起狄华强,首长的目光总是那么炯炯有神,那么的温柔,他读懂了那种神情:难道首长他在思恋着狄华强?天啊,首长的内心里也有这种情思?
“叔,您那战友这么年轻,真看不出啊。”何明见首长很久没说话,大胆地叫起叔来。
首长回过神来,说道:“你好好开车,别乱想。”
何明伸了伸舌头,忙应道“是。”
“他比我还大几个月呢。怎么,又叫我叔啦?”首长已经完全回过神来了。
何明说现在没人,“您不喜欢我这么叫法?”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怎么会呢,只是怕引起别人误会。”
“那我就在没人的时候叫”何明几乎是赖上了首长。
首长笑道:“你今天怎么啦,口齿如此伶俐,不像平时的你啊。”
何明说在朋友面前就有说不完的话。“叔,您与狄华强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点点头:“那是,我们是过命之交,我们的友情是一般人难于体会得到的。”
何明不解地问道:“可他与你们的老连长在一起啊。”
叔有些紧张,像是被他窥视了内心似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看出来已经触动了叔的神经线,也笑起来:“我是说狄华强如果不退伍,到现在肯定是个上校或大校啦。”
叔松了口气:“是啊,那该多好啊,以他的才华,他会在我之上。”
何明很感慨,一个少将能够给予狄华强如此之高的评价。
“叔,您喜欢他?”
首长有些发怒:“你胡说些什么啊。”
他第一次看到他发怒,“叔,对不起。”
吓得这个小秘书不敢再吱声,途中我们绕道济宁,看望了首长的老连长的母亲。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鲁南农家,老人正在康复中,看到部队来人看望,一家人都出来围着客人问长问短的,儿子昔日的战友能够亲自来探望,使得老连长的母亲深受感动,说你们这些战友能够来看望她,就是她最大的福气。
“牟连长和我及狄华强都是从战场上一起撤出来的,我们都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您是老连长的母亲,就是我关文胜和狄华强的母亲。希望大娘安心养病,早日好起来”。
几天后他们一道下到装甲团,叔不小心膝盖头被蹭破一块皮,让何明替他包扎。第一次接触到叔的肢体,让何明想入非非。
那天夜晚在装甲团的招待所里,因为已经沾过水。何明重新替他包扎,首长的当时心情很好,如果不是怕他发怒把他赶走,何明是多么想拥抱他一下,那样他就会失去继续陪伴在心仪的首长身边工作的机会。
俩人就睡在双人房里,看着心爱的人,一个出色的帅老,何明是多么想拥抱他一下,竟然无从完整的表达内心的爱恋,“叔,我喜欢您!”
“叔,您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
“哦?何明,睡吧,明天还有工作呢。”关文胜似乎没听出何明的意思。
何明心里一阵感动,无论他是否有心,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这个夜晚反复在床上碾转,叔也好像睡得不安生。显然他已经被这个年轻人触动了。
果真,这一个夜晚他竟然起身几次,他原本是个自律极强的人,而今晚起床连续抽了好几支烟。
何明见状也不再装睡,随后也起床,给他倒了一杯水。“叔,别抽过多的烟。”
他似乎有些抱歉:“我影响到了你?”
绝对不是这样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结!何明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第一次与他如此之近。
“叔,我喜欢您!从第一次见到您时,我就喜欢上您啦!”
首长无言地低着头,神色有少许的黯淡,何明肆意的吻着他的脸庞、脖子。他没有反抗他的意思。这让何明感到此时此刻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叔,您喜欢我吗?”
“小何,叔喜欢你,但你还年轻,有着漫长的路要走。别为我一个老头子这样,不值得。”首长的眼里噙着泪花,推开了他。
他抹去他眼里的泪花,“叔,我是真心的。”
说着自个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他看着他,一把搂到怀里。
他终于接受了他,一个小秘书。
能够得到首长的欢心,使得何明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为幸福的人,他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为敬重的首长,也是唯一的爱人,何明因此陷入得太深,几乎影响了他的工作,他本来最为拿手速记和笔记及其编写都出现了严重的纰漏,关文胜多次批评了他,知道他已经陷入几乎不可自拔的情井之中,对他采取了行动。
“孩子,你这样不行,必须端正自己的行为,不能为了我而影响了工作。”
“叔,我会改的。”何明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但是叔已经为你做了抉择,把你下放到部队锻炼。你必须从头做起。”
何明愕然,望着首长,关文胜的脸上有了少许的疲倦,何明心疼起来。
“我会听叔的,就是下到下面当连长我也乐意。”
他是上尉军衔,是副营级干部,心想让他离开是为了能够摆脱目前的心态,为将来的发展打下更好的基础。
“可是你缺少必要的基层锻炼,军衔和档案就留在机关里存档,叔要你这次下去不是当连长,而是只当个班长!”关文胜看着他,说道。
天啊!何明几乎要喊起来,但看到神情严峻的首长,便毫不犹豫地应道:“是,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关文胜看着他问道:“不恨叔?”
何明真的丝毫没有埋怨首长的意思,在军校时,他就已经知道中东小国以色列军队之所以能够傲视中东,那就是因为以色列有一支强大的国防军,而在以军军中的将军几乎都是班长出身,也就是说,以色列的将军几乎都是从最底层的班长起步。
“一个将军如果没当过班长,那他就不是最出色的将军。”何明重复了一句以军将军的名言。
关文胜笑了起来:“你就像是叔肚子里的蛔虫。”
“叔,我能问是去哪吗?”
“五团七连!”
何明知道这个连队,那是个远离师部的偏远连队。
“知道为什么让你去七连吗?”
对此,何明真的还不知道。
关文胜笑了,“你呀,还整天看叔的资料咧。”
何明暮然想起关文胜以前就是在七连当过兵。
“您在七连当过班长?”
他笑着点点头,“叔和华强伯都在那里当过班长。”
何明此时才真正感觉到叔是多么爱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在他为情所困的时候,毅然让自己离开,否则就会迷失在征途中。
与新来的机要秘书做了交接后,关文胜亲自摘下何明的上尉肩章,用略微颤抖的大手给佩戴上一副二级士官肩章。
他给将军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在离开前的晚上,吃过晚饭后何明来到首长的家里,只见助理员小刘端着一盆热水,他叫小刘让给他。
当何明敲开的房门时,关文胜有些吃惊。“你……”
“叔,我是来向您道别的,今晚您就让我替您搓搓脚吧。”
他有临睡前烫脚的习惯,此时他顺从地坐在沙发上,他把他的双脚托进水盆中,轻轻地揉搓着他那双奔驰沙场的大脚。很久很久,直到水变冷,才擦干他脚上的水珠。
俩人相互无言地看着对方。为了不影响首长休息,他得离开了。
“叔,我走后,您可得多谢注意身体。”他深情地看着老人。
他趿着鞋站立起身,欲送他出门,“小何,明天叔就不送你啦。”
这就是他与首长分别前的赠言。
“叔……”他看着他。
“还有事?”
何明结结巴巴地说:“我能叫您一声爸爸吗?”
他点点头,何明轻轻的喊了一声:“爸爸!”
“哎——”老人应道。
翌日凌晨,何明起个大早,悄悄地地离去,在经过将军的门前,门没开。远远望去,在一扇推开的窗后,将军的目光一直朝着大路遥望着。严父般的老人是目送何明上路。何明眸子里早已充满了泪水。不敢再看窗后的老人。
何明登上汽车,踏上属于他,属于一个军人的路程。何明感到将来是否能够成为将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将军的指引下,找到自己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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