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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庆军站在刘凤兰消失的地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她的影子,不禁若有所失,心里不是个滋味:”没出息,刚才看见刘风兰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走,心里就……这段时间不是特烦她吗?怎么180度的大转弯了?没病吧?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烦,不见了又想,自己到底哪根线短路了?”
他望着潮水般的人群心
乱如麻: “人有时候很矛盾,可能
嘴上所说的不一定就是心里所想的,尤其在感情上,尽管表面上厌恶,没准心里还真舍不得……对了,不知道美女赵静波的老公长什么样,听说很帅,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看一看,究竟帅到什么程度?”他很好奇。
这两个女人一个使他纠结,另一个使他浪漫。还有一个女人几乎让他的热情在婚姻中变得麻木,他的心不知不觉地向往着墙外的世界,外面世界很
精彩……这时身边的推搡与吵杂很快使他回到现实。
他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淹没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回到玫瑰园,他把刚采的艾蒿插在自己家的房门上,剩下的全都扔到楼道井的旁边。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妻子和女儿不在家。媳妇一定是送女儿上学去了,然后上班。
此时他突然觉得屋子里很空,寂静得吓人,尤其当他一个人在的时候,感觉更是如此。他走进厨房,餐桌上有一盘粽子和五个
鸡蛋在向他招手。饥腹怎能经受住食物的诱惑,上班还来得及,一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他没客气。
胶合板厂是封闭式管理,早晨8点关门,下午5点开门,上班迟到了进不去。当贾庆军骑着自行车如画龙般赶到单位时,厂区的大门正在徐徐关闭,他大叫一声冲刺,猫下腰一阵猛蹬,冲入院内,成功!关闭的大门差一点夹住他自行车的后轱辘。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突然身后的门卫室传出一阵刺耳的高音喇叭:“怎么回事?关大门了还往里骑自行车,缺心眼啊!怎么不挤死你呢!”他假装没听见。
烘干炉已经启动,刘凤兰还没有到。贾庆军连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跑到烘干机的前口,手忙脚
乱地忙活两个人的料,像跳一支舞。
他感觉被人在后面扒拉一下,打了个趔趄:“回你那边去,这边我管。”话音刚落,曲奉祥一屁股坐在刘凤兰的凳子上,抓起一沓单板一张接一张续进入料口。“班长,我来晚了,今天早晨上北山采艾蒿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曲奉祥,观察他的表情。
曲奉祥慢慢抬起脸:“早点说啊,净整一些先斩后奏的事儿。弄得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万一耽误车间的活怎么办?小贾,你这个人平时就不爱吱声,
嘴咋那么笨呢!人家刘凤兰昨天就跟我请假了,说今天早上晚点来。你说咱当领导的能不给工人假吗?谁家还没有个大事小情啥的。”
他满脸通红:”班长,我没想到今天能迟到。我……”曲奉祥忙说:“算了,算了,别说了,你以后学机灵点就有了,明白啥意思不?”他明知故问:“啥意思?”曲奉祥回头瞅一瞅他说:“小贾,你以后要合群一点,咱们是一个集体,没事的时候大伙坐在一起吃点喝点多好啊,做人不能太扣门了。你哥我要求的不高,一瓶
精制白,一碟花生米,一盘麻辣豆腐足矣。如果你能办成这些事儿,像你上班晚来点,下班早走点,在我这儿都不是事儿。甚至你旷工都给你按出勤划一道,知道不,县官不如现管,明白吗?”
他听后点了点头没说话,脑袋里有一点乱。心说厂子是你家开的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时曲奉祥转过头眼睛盯着他说:“还有一个事儿,你小子别和刘凤兰弄的太近乎了。小心她家老张削你!再者你那么老实,容易被她带坏。记住了,男人没有钱,女人玩不转。你哥我曾经也趟过浑水,深有体会。说心里话,哥干别的不行,哥干那种事儿就是好使。”
曲奉祥一脸自豪,溢于言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学吧,全是知识。你哥我在沟里老家红光林场与人合伙承包了个山,说实在的,有的是钱,老弟缺钱的时候吱声,别客气!哥肯定借给你。如果每个月工资不够花,我可以提前借给你一点,开资的时候还我就是了。不过我可告诉你,玩钱你玩不起,你哥我可以。”他低下头:“我知道。”他心想某些人居高临下,施人小恩小惠无非是想让人仰视他而已。如果搞女人更是不显山,不露水,慢慢渗透,水到渠成,手法高超。
上午九点,刘凤兰终于穿着工作服走上来。曲奉祥立即起身离座把凳子让给刘凤兰,在他们擦身而过之际曲奉祥顺手在刘凤兰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流氓!不要脸!”刘凤兰回头骂了一句。他瞅着曲奉祥的背影突然有一种预感,刘凤兰迟早有一天要落入他的魔掌。
刘凤兰冲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嘴里嘟囔着:“死曲奉祥,瞎嘚瑟,兔崽子……”他醋意味实足地冒出来一句:“班长看上你了,好事,前途远大啊!”刘凤兰气的脸发白:“呸!他也佩。谁不知道曲奉祥在二车间带班的时候,手下的女工让他划拉个遍,我去给他收秋啊,我嫌脏。”他塞进烘干机里一张单板不慌不忙地说:“班长刚才给我下话了,不准我接近你。”刘凤兰转过身瞅着他说:“你听他的了?”贾庆军低下头不再吭声……刘凤兰回过身叹了口气:“你现在有美女赵静波迷惑你,还有一个李艳暗
恋你,当然用不着我了。”他仍不吭声。“你今天没和媳妇和孩子一起上北山啊?也没跟赵静波去。”刘凤兰又问。
“我自己去的北山,找人家赵静波干什么?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贾庆军很生气。刘凤兰听后点一点头:“你就扒瞎吧。我们擦肩而过不久,我在远处观察了你一会儿,我明明看见你站在小石河桥的这头东张西望,不是找人干什么啊?”
“我在找……其实你心里应该明白我再找谁,你看见我了?怎么不招呼我。”他很吃惊。“我家老张在跟前呢,他也小心眼啊!”刘凤兰笑着说。他如释重负:“啊……今天早上和你上山那个男人是你家老张呀!挺精神的。”
中午休息,刘凤兰突然感觉腰有一点酸痛,一定是早晨上山时累着了:“小贾,我给你拿一百元钱。帮我上附近的药店买一贴膏药,剩下的钱你买吃的吧。”
他没有接一百元钱,转身说:“我马上去给你买膏药,我兜里有钱。”他骑着自行车穿过江东直奔街里的天益堂,他就信着天益堂药店了。等他买药回来时正好赶上干活,一贴膏药令刘凤兰十分感动:“我把钱给你,”他说:“算了,十几块钱的东西,就算我送你的一份礼物吧。”
刘凤兰心疼地问:“吃饭了吗?”他笑着说:“吃了,买的油炸糕,我最爱吃了,主要是喜欢那个甜滋滋的黏糊劲儿。”
下午的车间有点闷,烘干机在烘干单板的同时也把周围的空气烘热。机器的噪音使人心烦。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让人睡着,具有催眠的效果。
不多时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刘凤兰不断地推着他的胳膊:“小贾醒一醒,单板又续重张了,一会儿让领导看见了又该说你了。”他强行睁开眼睛,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精神点!”
一小时过去了,烘干机前的单板快烘光了,运料的叉车还停在旁边,没人会开。平时都是主任兼司机张金胜去给叉料,可是正赶上张金胜不在,连曲奉祥此刻也没了踪影,估计这小子又上电工班闲侃去了。大伙就这样坐着谁也不动弹,陶乃军从接料的地方走了过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可怜的卷毛头都打绺了,像水洗的一样:”妈的,可算能歇一会了。”大伙都在瞅着陶乃军发笑。这时上夜班烘干的杨顺利晃了过来,这家伙车间里的活几乎啥都干过,上到旋切司机下至扒皮,外号“山羊”。反正自己的媳妇也跑了,儿子在自己
父母家养活。自己挣钱自己花,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平时愿意喝酒赌博买彩票。今天喝点小酒在家呆着没意思,所以提前溜达过来了。了解了情况后一拍胸脯:“叉车没人会开我来啊!”大伙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这张醉红的脸。大伙摇头:“不行!你会开叉车吗?而且还喝酒了,这不是闹着玩呢!”“你们起开,别挡道!”杨顺利说完飞身上车,你还别说真开动起来了。老半天,杨顺利开着叉车叉着一大垛单板,高过车顶。瑶瑶晃晃进入车间。大家一见纷纷躲开,【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⒐⒐⒍⒐xs.com】好吓人啊……叉车可算停下来,一大垛桦木单板终于平安落地。大伙松了一口气又继续干活。
夜班的工人陆续换岗,他有意无意眼睛一个劲的朝门口瞥,刘凤兰一看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在等赵静波呢!”夜班烘干的郭敦义接了刘凤兰手里的活,此时赵静波正往这边小跑。刘凤兰站起来对他说:“贾庆军赶快扶我走一会儿,腰疼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