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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到了医院门口我们都有点犹豫,我是不想看见他
父母那样的表情,不知道明江在沉思着什么,喝了这么多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烦恼,掏出手机一看才六点多,我们是下午两点多吃的,哦,吃了四个多小时,天津的秋天怎么这么冷是我们喝酒的缘故吗,天津的秋天怎么
黑的这么早,是因为我们的心情吗?
老弟,才六点,我不知道想说什么,明江也在迷茫还夹杂着一些胆怯,他也没有迈进医院的意图,得了,反正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呆多久了,还有什么可在意的,老弟咱俩去洗洗澡醒醒酒吧;嗯,好,明江好似一种释放,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
我们买了很多水果和食品,明江还一个劲的问我买这么多做什么,我说小傻瓜这不都是你平时爱吃的,这几天忙的也忘记给你买了一定馋了吧,明江又展现出他那样的笑,一手拎着兜一手搂着我的脖子,无限的亲昵让我的心疼的一跳一跳的,他不知道这是我在提前和他道别,这一回明江是不会和我一起走了,我刚结束了那一场痛彻心扉的初
恋,又要告别这个患难与共的兄弟,我怎么和他说呢,那种疼更疼了。
洗过澡酒醒的就是快,回到病房他们以为我们没有喝酒,我看见那瓶五粮液没有打开,心里知道是他爸一定舍不得,他们也没有昨天我们酒后回来对明江的埋怨,是不是知道今天我替他们还人情心里有一点歉意或感激呢,我就不去考证了,有什么意义吗?
和他
父母简单打过招呼后我就来到明海的床头,怎麽样好点了吗?吃点什么没有?我说的心平气和就和老朋友一样,明海也没有夹咕,嗯好多了;就这样说了两句屋里便开始沉默,没有人说一句话也没有人动一下,静得连走廊里人家说的悄悄话我们都可以听见,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眼睛看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在思考着什么,那就是钱,就是明海的医疗费和明海今后的一切一切,那是每个父母都要考虑的,关键现在还不知道明海到底能恢复到什么地步,他的两条腿只是有简单的知觉,我不想考虑,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就招呼明江把水果给他们拿出来,我也接过一个桔子,扒开皮又认真的拽掉上面的每一根丝线,然后再把一瓣桔片喂进明海的
嘴里,明海没有拒绝,可是我没有去看明海的眼神,故意的躲开他的目光,我不想他再伤害到我的心,我也不想再去寻求那种伤害,那无言的痛苦我承受的太多太久了…。
屋里还是那样的静悄悄,喂完明海我问他还想吃点什么,他摇摇头没有吱声,我说吃个香蕉吧,你老躺着吃香蕉对你的消化有好处,明海点了点头,似乎忘记他早上和我说的那些话语,明江听见了递过来一个最大的香蕉,我看了看说不要这个青的,要那个发
黑的,那熟透了的好吃,明江又给我换了一个,我扒开皮,把香蕉一点一点的喂给明海,明海也一口一口的吃的很幸福,我知道他眼神里露出一种情义,可是,我还可以再接受吗?还是不要再接触那样的目光了,我们这样的人真的不可能有结果,他说的对,那就让我忽略吧,忽略吧。
我端起盆要出去打水,明江马上过来和我抢,我说正好我要出去抽一支烟,明江也就没有说什么,他的脚步想和我一起出来,可能是看见了他
爸爸的眼光吧,没有跟上我的步伐,人的眼神真怪表达的东西比语言还丰富,不过这个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端来调好温度的水,拿过毛巾先给明海擦着手,我尽力不要感动自己,把力道控制的正好,擦好手我又投了投毛巾给他擦脸,可这时候我怎么也逃避不了他的眼神,他那里好似要冒出水滴,我只好把毛巾整个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又用力的揉了揉他的眼睛,把他要冒漾的水按了回去,话都已经说白了还留有心事做什么呢?
可是心里这样想【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⁹⁹₆⁹xs.com】还是想在走前在多给他做点什么,毕竟那爱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可以放下的,但他父母和大哥都在我也不可以有丝毫的流露,老弟,去给哥换一盆水别太热了也别太凉了,明江应的勤快来去的也勤快;明海擦擦身子不?擦擦你躺的会舒服些,没等明海回答我就看出了他心里的渴望,明江帮着我投好毛巾,我撩开明海的被子,这是他清醒后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这个曾经和我缠绵过的躯体,已经伤痕累累,我的心是否也是这样,我无比细心的擦着,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你的身体了,我曾经最爱的人啊,我就要走了,心里泛起的浪花几乎掉出的眼泪,我的呼吸有些不太均匀,那里洗洗吗?我的脸不知到怎么红了,我自己可以感觉那火一样的热就在我的脸颊上,明海的脸也红了,微微的咧
嘴一笑,意思是洗,明江听见了却笑出声了,我装怒的说有什么好笑的,他是你哥,以后这个活都交给你了;嗯,明江还是笑着答应着,明海会听出我什么意思,只有我这个傻傻憨憨的弟弟不知道,这也是我走前的一种交代;看着他腿上缠着的绷带,突然想起了他已经吃东西了,还没有大便,但是我怎么说呢,明海,我尽量的压稳口气,你要是有大便一定不要憋着,明江以后你二哥大小便你要勤快点,明江这回笑的没有刚才那么天真了,呵呵,是怕臭吗?如果我们还是从前那样,我想我不会感觉的,最后又给他洗了脚,实际这些事一个做父母的都应该知道怎么做,可是这两天我却没有看见他们去做,是因为农村人的意识吗?
喝点水不?明海没有说喝不喝,反而央求的问我,一如明江曾经央求过我的口气一样,能洗洗头吗?我先是一愣马上知道他头一定很刺挠,可是那上面还带着那种脑套,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洗,他也是一定痒痒的受不了了才这样和我说,我想问问明江,他也和我一样的白痴,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脑袋,只要注意点不要把水碰到伤口的纱布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只有我和明江两个人不够,我只好招呼大哥,大哥还没等走到跟前我就发觉他笨手笨脚了,我叫大哥抱着明海的脖子,明江抬着明海的头,这时候把他妈妈担心的一个劲的问能行吗,能行吗?没有时间去顾虑她老人家了,我用毛巾醮湿了他因为手术仅有的那一点短发,轻轻的涂抹上香波,用手指肚轻轻的给他挠着挠着,挠着我刺激的爱,挠着我要告别的爱,这一走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我的爱人啊,我看见明海眼睛里的享受和安逸,还有和我眼神无意中相对的那过去曾经有过的情怀,……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