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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先和朋友们道歉了,这两天回家我没有写,我是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看见,所以让这个故事停顿了,再一次歉意。
有一种真真切切的疼,比心痛难忍比伤痛强烈,是什么在龃噬着你的骨髓,不知道哪个朋友感受过……。
自从这个茶庄开业以来我没有一次打车来过,每次都是欣赏着路边的人流看着车站前
黑白都密集的人群一步一步度量,每每这个时候“小老弟”也可以在绳索的牵引下撒欢,可今天不行了,一步也走不动;
开卷帘门耗尽了我仅有的一点力气,“小老弟”也感知了我的体痛,没有往日的欢实,乖乖的依偎在我的怀里想分担一下我的这种痛苦,心里后悔知道这样还来开门做什么,还不如在家躺着了。
那种疼痛让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个带着孙子来买凉茶的阿婆好心的问我怎么了,我真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咬着牙告诉她冷藏柜里什么茶都有你随便拿吧,也不要钱了,我可能吹空调吹的受凉了,那个阿婆说什么也把钱给我放在了钱盒子里,还不厌其烦的告诉我抓紧去看看,勉强打笑脸用目光送走了那阿婆的慈祥。
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卷缩在藤椅里,来人问这问那我也没了言语,心里一直在期盼老弟怎么还不回来老弟怎么还不来电话……,人的第六感应应该是一种心里真实的感应,就在这难耐的疼痛里电话响了。
哥,起来了吗?你好点没有?
你快来接我,我在店里呢……,
我的有气无力和明江的焦急让我唐颓的放下电话连合闭上手机的劲儿也没了,好象手机举在耳朵旁比奥运冠军举起的杠铃都沉重;
……
小区附近的医院说我是重感冒,也不知道给我打了什么药,打得我口干舌燥,气管好象变成了炉膛,明江满头大汗的扶起我的头一点一点的给我喂着矿区水,一口一口让我从未有过的着急,一股气让我有了点力气,愤愤的说你不能大口给我喝啊……;
明江真是抓瞎了,看我躺在那里一会儿摸摸我的头一会儿摸摸我的手,三秒五秒的就问我喝不喝水想吃点什么,这个让我烦啊,可是看着他的焦急我也只好忍着,这样忍着那疼痛也轻了许多,透过眼睛微弱的缝隙我看见一直惧怕明江的“小老弟”也乖乖的趴在明江的怀里焦急的看着我;
打完点滴明江说什么要背我回去,这么热的天,他脸上的汗水一直就没有消过,我好多了,让我活动活动……;虽然每一步迈出每一根神经都疼,可是有老弟这样的陪伴已经很欣慰了;
哥,你想吃点什么?
我是真烦,哪怕一点的动静对我都是折磨,何况明江这样一遍一遍的询问,心里知道他是关心我,随便吧……;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脸大汗的明江再次叫醒了我,哥,吃点吧,我真的一口都不想吃,也一口都吃不了,因为那种痛让我呼吸都很困难,可能是明江想起他感冒的时候我给他做的面条,也学着我做了满满一大碗,也不征求我的同意了,把我的脑袋垫起来,用筷子挑一口吹一下就往我的
嘴里塞,可是我只要牙齿稍微一用力就会象咬到了牙神经一样,但是我必须吃,我知道感冒了一定要挺住那样会好的快点,多吃些东西会好的更快,我必须吃,因为还有明江那样的脸……;
不知道有哪些朋友当过兵,特别是武警,新兵连下来是要学摔倒功的,第一次摔我的小臂就骨裂,那种疼是撕心裂肺的,可是我也没有哼过一声,这回不同了,疼的我自己都知道我在,明江打开灯看见我的模样马上就哭了,哥你怎么了,咱们上医院吧……;
只记得明江背着我不停的在医院里穿梭,好象住院了,大夫护士屡屡行行的来,我不是一句话不想说,我一句话也说不了,我在百分百的集中注意力忍受着那种疼痛;又给我打上了点滴我就睡着了,睡着了,这一觉睡的真好,从没有过的惬意舒适,从没有过的清静安心……;
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我知道身边有不少的人,真的不愿意睁开这享受的眼睛,怎么了,老弟,我看见明江的眼睛已经成了鲜红的桃子,还有大华、丽芬、他们的老公和不少的工友们,怎么了,你们怎么都来了,今天你们集体罢工啊,我有点埋怨明江就这么一个小感冒怎么告诉了这么多人;
明江看见我醒了眼泪也喷流了,到底是小啊,这么一个感冒就把他吓得这个熊样,哭什么啊,我好多了,说着我就起身想给他擦把眼睛,刚要动弹却发现我还挂着吊瓶,明江也赶忙的把我按下,更糟糕的是我发现毛巾被下我什么也没穿,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却不敢吱声,老弟啊老弟啊你怎么把我弄成这样,那两个傻大姐在这儿你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真的好多了,哪儿也不疼了,就是有点发虚,和每次感冒后一样,工友们看我醒了都聚拢过来关心的安慰我要我好好养病,什么啊,那时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生怕跑光,明江也没有看明白我的尴尬,只好我自己说让大华和丽芬她们先出去;
老弟,我衣服呢,快给我拿来让我穿上;
不用穿了,一会儿要给你做手术;
什么?我做什么手术啊?那种吃惊……,
你脖子那里发炎了,必须手术,如果不手术会更严重,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那里,怪了,昨天还手指盖那么大的胞今天怎么有
鸡蛋黄那么大了?
还没等明江说明白,那个熟悉的小大夫就进来了,呵呵,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也许是明江因为他二哥在这里住过,只有这么一个熟悉的大夫,茶庄开业的时候我们特意又给他拿来两盒茶叶,明江也就把我送到了这里。
我连忙问他我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很平常的说你那里长了一个脂肪瘤需要手术,是一个小手术,就好比平常人拔掉手上扎的一个刺一样,多说半个小时就完事没有什么危险的;哦,原来是这样,那要全身消毒吧?呵呵,不用,你站着进去走着就出来了;那你……我把目光指向了明江,意思你傻了吧唧的还给我脱个溜光,明江笑了,只不过笑里的泪花更浓了。
这个手术真的很快,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就顺利完成了,我也是走着进去走着出来的,但是手术的过程真让人害怕。
[ẆẆẅ.ẎaṅQḯṉgḈṳn.ḉṎṂ]进去之后让我脱了上衣光着膀子,一个护士开始用凉飕飕的碘酒啊还有什么给我消毒,然后让我侧躺在那大盘子一样的灯下的床上,用往屁乎上打的那种小针往我脖子那里扎是注
射麻药,连续扎了好几针,我就感觉刀割开了我的皮肤,虽然不是很疼,那种感觉真的恐怖,两个女护士在屋里不停的游荡,没有一点严肃取笑着刚才一个做什么手术的人,这手术室里面原来这么随便啊,我眼前一个后背一个两个人操刀,好象是一个人在往外拽着什么,一个人用剪子咯吱咯吱的剪着我的肉,那响声就在我的耳膜附近,一边剪一边问我疼不疼,长了多长时间了,平时有什么感觉,这让我想起了电影里的英烈们,他们是怎么接受敌人的酷刑的,他们是不会用麻药的……;
一个人往外拽的好象拉出了我的气管也不是大脖筋,他俩就是在唠家常,或者是屠夫在随便的剃肉要卖一样,大夫和屠夫没有什么差别;你看看,他们用镊子夹着一个血淋淋的肉团递到我的眼前,白瞎了,要吃多少肉才能补上,我也诙谐起来;一个大夫喊了一声叫来一个女护士,让他家属签字送检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