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妇人哪里回到住所的我,心里对这位梁阿姨,感到有一种不知名的畏惧感;但是,我没把自己这感觉告诉江汉明,毕竟他与这位老妇人的关系亲密得很,我怕自己说出来,只会遭到对方的“另眼相看”,把我这状态当作忧郁症发作,那就不妥当了。
当然我也不能告诉身边的小方,就算他不在面前批评我的疑惑,也会暗地里把我加厉监督,不是更糟糕吗?因此,我把这心思放在心里,想着是否应该告诉王宇帆,或就这么埋藏着不说?我知道,王宇帆一定不会像江汉明或小方般用“特殊眼光”来判断我,至多只是担忧我的事情,而造成远方的他增添烦恼?想到这些,我感到自己又开始忧郁起来了……
“哥,今天我跟随江医生,到了他一位病人的家里作拜访!”
如常地在睡觉前王宇帆给我拨电来了,我一听到他的声音,我控制不了内心里的心思与冲动,我变得有些《反常》与主动告诉对方,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事情。
“好啊!小熊,能多与不同的人接触,可以减少你对陌生人的恐惧反应,好事啊!”
听到我的话,电话那头的王宇帆声音显得有些兴奋,虽然我无法知道他脸上是否笑容满脸,可是他那开朗笑声传了过来,毫无犹豫就立即赞同我今天所做的事情。
“但是,哥我觉得那位老妇人诡异得很。”
“哦?是女性?她给你什么诡异感觉哪?”
“我总感觉怪怪的,她好像深怕我会夺走江医生似的……哥,我不知道是否我的疑心病又回来了?或我原本的自觉心已恢复正常?”
其实我也知道,一旦把自己这种怪异的感觉说出来,肯定会让听者产生不少幻想;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王宇帆,主要我知道对方会冷静替自己分析,其中原因来自我或其他因素?
“小熊,每个人都有本身的自觉与判断能力,也不是什么疑心病,懂吗?不过,你不妨说说,为何那女人会让你产生这种感觉呢?是言语或举止上吗?”
王宇帆用心地听我的描述,之后再细心地分析他的看法,估计他也想知道我为何对首次见面的陌生人,会产生这种特殊感觉?
“江医生与那女人的关系很亲密,就像似母子般亲切;今天,那位阿姨看到江医生带着我到她府上,就一直暗中紧盯着我与江医生交流的举止,包括在她家用晚餐、闲聊等等,她就像不放心我似的……当然,你知道我与江医生只不过是病人与医生关系,并不如她所想象般复杂。”
我陆续把自己与老妇人相互观察的那刻开始,进入客厅、共同使用晚餐等等情况;并且老妇女在江汉明面前,她显出与我交流和睦,可背着江汉明不在,她却又用另一张冷漠的脸孔藐视我时那种眼神,让我边说边感到心寒。
“嗯?那你觉得老妇人把你们俩,当作是什么关系?兄弟?年纪相差这么多……朋友嘛,你们俩的年龄与地位都有所差异,不是吗?”
听到我的反应与回复,王宇帆看似也感觉有些模糊不清;不过他依然冷静地听我说话,当我停顿下来后,他才说出他心里的疑问。
“哥,你有没有猜疑过江医生的性趋向?他有可能会是同志吗?”
“不会吧?他对我说他不是同志……并且,他曾经有位女性朋友,可是对方自尽了!”
“哥,据江医生说这位妇女的儿子也是自杀而亡,今天我们到这位老妇女的府上,看到他们的全家福照片,而江医生也站在这张照片里头。”
这时我回忆起当时站在老妇人的客厅前,在墙壁上挂着多幅照片,而其中一张让我不禁对江汉明的身份产生许不少疑惑;同时,我从照片里看到那位唯一年轻男生,我觉得对方在照片里所站立的角度,有偏向江汉明的感觉。
“是吗?怎会这样呢?会不会江汉明与他们家很熟悉,所以才会一块拍照,这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啊!”
没看到照片实物的王宇帆,他无法理解我的自觉是否错误?但是,他在听到我暗示江汉明是同志时,他的声音似乎变得低沉下来,只是当时的我只关注在自己对老妇人与她家里的描述,并没多留意到王宇帆的反应。
“原本我也这么想,可是我想起在江医生鼓励我跟随他过来拜访时,他说对方是他其中一位病人,并没说是他熟悉的友人或什么的。”
“嗯!小熊,我觉得你分析事情很谨慎与详细,看来你是真的康复了,真好!”
“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长期维持现在这种状态?不过,我感觉当自己在面对危机或威胁状态时,我仿佛能回到以前那种状况,懂得分析、观察事项。”
当时在老妇人的家里,我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的藐视与威胁的情况下,自己竟然还能冷静下来,更在心里不断地将自己所见、所感受的事情,反复地分析与观察而变得沉默下来。
“小熊那你得多注意这种状态,你只能往正面方向思考,绝对不能钻牛角尖啊!不然会惹得情绪不稳定或烦躁的话,你的病状……不说这些,还是回到你刚才所说,那位女人对待江汉明有如亲人,如今看到他身边多了一位你,那女人的心理显得有些不自然或嫉妒?”
王宇帆他不知道我当时在现场的反应,可是从我的话中他多少能猜到,我并没有让不安的情绪变得暴躁、不稳定,反而能冷静地自行解析;从我康复那天开始,这是他第一次在电话里,感觉我有不错表现,他除了希望这种改变会越来越好,却又有些忧心我会不会颠覆常规?
“哥,我在猜测老妇人儿子的死亡,或与江医生(言情小说网:www.₆⁹⑥⁹xs.Cc)有牵连?”
“怎么说呢?你从哪里获得这个信息?或只不过是自己单面猜测?”
“我从那张全家福里头,看到那位年轻死者与江医生有着密切关系,就像……我们这种亲密关系,而江医生就站在死者左边,其右边则是他双亲。”
“照片里头总共四人?那……今天你们只见到那位女人,那位男主人呢?”
“听江医生说,男主人是因为一件意外事故,也尾随儿子逝世了!”
这时的我觉得反正已把事情说开了个头,那就无须再对王宇帆隐藏些什么,于是我将自己所听到、所见到的事项,一五一十告诉他,好让对方知道我并不是单方面猜测,而是在某些事情里,可以鉴证我所说是有根据的。
“这么巧合?嗯……看来这个江汉明,确是隐藏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小熊,你刚康复,不适宜与这个老谋深算的江汉明斗心计,并且这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理为妙。小熊,你一定要按住内心里的好奇心,别有意无意地想揭发江汉明的秘密,懂吗?”
越听越感到有些《奥秘》的王宇帆,他声音变得有些急躁,或许是在担忧一个刚康复的我,是否能承受那么多的压力与问题?他连连发出劝告与警惕我的言行举止,别插手不关自己的事情。
“嗯!哥,我知道自己的能量到哪里,只不过江医生他要求我能代替他,每周抽一两天到哪女人的家里走走,陪陪老人家聊天。”
“你答应了吗?”
“他是当作老妇人的面前,提出这个建议,当时那位老妇人也紧盯着我看……我想不到有更好的理由来推辞他的提议,只好点点头答应他了。”
回想到当时在老妇人家里的客厅坐着闲聊之际,江汉明竟然毫无招呼就向老妇人透露,我会经常到访的事情;当时的我,显得既尴尬更忐忑不安的模样,不过基于俩人瞪大眼睛望着自己,我不得不点头示好。
“哎呀……怎么办?小熊,既然如此,暂时你就只能过去见见与陪陪那位女人吧!只是能避免不谈对方与江汉明的关系,就尽量避免吧!”
听到这事,我仿佛看到电话那端的王宇帆不禁泄气起来,可是他并没有表态什么,只是附和我当时无奈的决定,并给出警告。
“我想也只能如此……不过我感觉有些恐惧,就怕那位女人会问我一些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方的事情?江医生并没有告诉对方,我是位忧郁症病人……”
“小熊,没事!现在你是个正常的人,早已不再是忧郁症病人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哥,谢谢你的鼓励!”
“小熊,今天能与你聊了那么多话,我感觉很高兴,真想拥抱你啊!”
“好啊!等你回来再说吧!哥,我要休息了!”
“嗯!晚安了!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啊!”
“好的!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