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风:
翻开尘封的记忆,转回到青涩的年华。
那一年,在
父亲的安排下,我稀里糊涂的穿上了军装,和一些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一群后生踏上北上的列车,穿上一身军装的自己,有种羞涩的帅气(只是自我认知)。
当火车开过黄河大桥的那一刻,是深夜,我醒着,眼泪突然就流下来,想到离开家,离开
父母,是件可怕的事情,想到当兵会不会打仗,会不会打仗牺牲,因为前方有太多的可能和不可能,不到十六岁的我,有些害怕………
经过三天四夜的转车转车再转车,最后的大客车把我们带到一个北方一个边塞小镇,那年代,看到的是大片的荒凉,北方的冷要人更觉得迷茫和举措。
下了车,每人都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被带领我们的接兵连长组织队伍,整理队形,然后迈着不算整齐的步子向一个没有大门的大门……
大门口,一群刚毅而严整的队伍在翘首以盼的老兵在等待着我们,锣鼓喧天的欢迎着,看着一个个憨憨傻傻的新兵蛋子,心里或许也想到了他们刚开始的样子!
人群中,有那么一个眼睛小小,左眼角下有个小小的疤痕,浑身都散发着刚毅的小个子老兵,他看着每个从他视线经过的新兵蛋子,突然,一个胖胖的浑身透着可爱新兵从他实现经过,他的眼【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⑹⑼⑹⑼xsw.com】神跟随了他挺久,他觉的这新兵和别的新兵蛋子不一祥!
接下来就是把所有的新兵分到新兵营的两个新兵连队,当然,小个子老兵也是新兵营的一个新兵班长,人员分配是按名单划分的,当小个子班长领到他所分到的八个新兵时,竟然发现他一开始注意到的那个新兵蛋子竟然在他分的八个人当中,当看到他时小个子班长眼睛弯了,
嘴角上扬了……
新兵两个连队,我被分到了二连九班,那个小个子班长的班里,
按照说法,上车饺子下车面,走进部队的第一餐我们吃了面条,从那一刻起,我们吃饭是一桌九人,早晚两个菜,中午四菜,九个人一起吃那可怜的份量,晚上一大间房间里住着上下九人。
到了晚上,可能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平静,所有人都在想家吧可能,小个子班长组织大家做自我介绍,依稀记得当时八个人中有三个
黑龙江的五个河南的,小个子班长也把自己详细的介绍一下。
也是从那时起,我知道了小个子班长曾经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为了一段爱情,放弃学业走进军营,可能过多的是在逃避他当时青涩而执着的爱吧,他已经入伍一年了,可当他说起那个喜欢的女孩时眼神里依然荡漾着不舍和留
恋!
可能我羽生就是一个敏感的人,我从小个子班长眼中看出了他的无奈,从那刻起,我就有意无意的总是打探那姑娘的信息, 接着,他很唐突的就给那姑娘写去了一封信,一封关于帮小个子班长挽回这段感情书信;班长收到了那姑娘的回信,虽然没有能挽回这段感情,可是我在小个子班长那里已经有了别人不一样的对待……
北方的冬天很冷,洗热水澡就变得有些奢侈,可是班长会想办法找锅炉房的战友带我去洗澡,帮我搓背,和我讲笑话,谈人生,很快,面对班长对我的一切,感觉暖暖的,忘记的想家,忘记了部队生活的苦累……
就在我把小个子班长当做依靠或者产生依赖的某天,连队竟然发现当时分班的时候分错了,把我和另外几个河南老乡的名单弄错了,我本来该在新兵二连一班,而把我们错带到九班,所以组织决定纠错,把我们各回各处,知道这个决定后很难过,小个子班长似乎也不开心,试图找连长说情按原来的分法将错就错,或者把我一个还就在他所带的九班,可是最后的结果都没随人愿,我还是去了一班,那个脸上长了一颗
黑痣的,看着凶神恶煞的黑龙江籍班长那里……
接下来的生活了,我就有那种心在曹营心在汉的处境,只要抽空了翻过马路跑到八班找小个子班长,那时候去个厕所都要请假,我就会利用去厕所请假的机会去找小个子班长,他也会有机会跑到我们班来看我,找黑痣班长帮我请假带我去洗澡,慢慢的黑痣班长总发现我往小个子班长那里跑后,抓到就惩罚我,做体能,内务总是不合格,要我去干又脏又累的活儿……
在部队的第一个春节,有了所谓的假期,突然闲下来的战友都特别想家,我也不例外,有天晚上,我又谎称请假去找小个子班长,一个人跑到军人服务社,买了瓶北大荒,然后咚咚喝下,然后是晃悠着走进九班,说一些胡言
乱语的话,拉着小个子班长各种的放肆,(当时分新兵连队,所有的新兵都是怕班长的,因为动不动都会被体罚)我坐到他床上,好
乱他的内务,吐到他的床头!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我发现我睡在小个子班长的床上,而不见班长去了哪里,问别的战友都不知道,接着我意识到这次黑痣班长一定不会放过我,赶紧跑回一班,当我忐忑的推开一班的房门,看到的确实小个子班长正在我的上铺帮我整理内务,我从黑痣班长眼中看出对我的厌恶……
后来,第一批新兵下连队了,因为第一批下连队的都是些身体素质好的,被分派到了机关后勤已经加强步兵连,剩下我们这些整体素质不怎么好的就要再继续新兵培训,这次,我被小个子班长要到了他所带班,在他的呵护照顾下,我有别人都没有的待遇,敢和他顶
嘴,和他使小性子,当然偶尔也会被他体罚……
那时的生活过得比较艰苦,可是有小个子班长的陪伴,虽然枯燥,可是总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有人罩着我,关心着我,虽然我体能五公里器械都不行,每次都会体罚,可我依然苦中有乐……
苦日子总是长而又短,面临第二次新兵分配下到各个一线连队,我本来以为有小个子班长在,我肯定会被分到他所属的连队,我事与愿违,我被分配到兄弟连队虽然只是兄弟连队,可是我们的距离就要相差五六十公里。
我来到了六连,得知我分到六连以后,小个子班长就和六连的老乡打电话过去,要他们想办法照顾我,为我出主意要我到连队后怎么做,后来,根据我军容仪态比较好的优势,被他的老乡们推荐做了连队的通讯员,别小看连队的通讯员,那在一个连队里可是连长指导员眼巴前的红人,不但可以和连队所有干部一起吃饭,还有比较宽松的生活空间,别的战士都是一班差不多八九个人一起住,而我当时和文书两个人就一间房,而且当时那个文质彬彬文书也是小个子班长的同乡,最主要的是我们房间里有了全连队仅有的手摇电话,虽然是需要手摇到总机然后再转接的那种,可在当时那已经是高配了,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从小个子班长那里获知的他为我能分到他们连队费的多大劲,后来又为我在新连队生活去筹谋。
怀念那部手摇电话,因为我可以无限次的要总机转五连找小个子班长,听他的声音,分享彼此的感受,渐渐的我开始意识到,他成占据了我纯粹的情感,会想念他,为他焦虑,为他开心过不开心,我曾在想我是不是
恋爱了,这种感情算什么……
八月份,他来了,来到我们的连队来看我,美其名曰看老乡,那天他和几个他的老乡喝了点酒,晚上住我们连队,因为当时的连队居住条件,只有我那里他可以安顿,当时文书休假回家探亲,他就被老乡们推荐住到了我和文书的房间里……
那一晚,我们趟到了一张单人床上,聊了很多,我被他搂着躺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的气息,紧紧的挨着他,感觉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不知道是因为酒
精的缘故还是借用酒
精的逐澜,他吻了我额头,那一刻我幸福的傻了,整个人都僵
硬了,等下醒悟过来准备回吻他时他似乎感悟到什么,竟然做出来拒绝的动作,他越是拒绝我就越是放肆起来,把他抱的紧紧的,试图强求去做什么,试探他敏感部位,我能感觉到他很渴望,只是一味地对我说:别这样,乖 别这样!任由我折腾了一会,我想是我太累了或许是因为他清醒了!我不再强求,或许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他顺从了我该怎么做,剩下的只是一味的落寞……
不记得当晚有没有睡着,只知道第二天他有些很不开心了离开了我们连队,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去送他,因为当时我躲在房间里哭了……
从那以后,他电话有段时间没有打,每次我打过去都找不到他,要不说他训练去了,要不就说集训去了,我能做的就是煎熬着自己,不断问自己我们两个算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得知他强度训练肌肉受伤,我紧张的要命,那段时间不挺的往他们连队打电话找他,很多次后,他终于接电话,很平淡的和我说他没事,不要我担心,要我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就找他老乡。我似乎从他言语中听不出最初的那份情感……
再后来,听说他在省军区大比武中成绩优异,破格提干,实现了他最初的梦想……
从那晚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其实我现在还能联系上他,年儿半载会发信息或者打个电话,说一些关心或者随意的问候,也许时至今日,他仍然是我无法面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