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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秋生
溜溜的细雨，浅浅的竹排。
“呜—”
“咕咚！”水花的荡漾随着笛声远去。
看着水中断落的翡玉，老人不禁徜徉大笑起来。
“来了！”说完便转身向村中走去。
……
“咕咚”
“哇！呜呜呜！”
“是个大胖小子！”
那时，呱呱坠地的还有余家的三儿子。老余家世世代代都住在这群山之中，山中烟食，傍江以渔，依山斧薪。
看着接生婆抱着的三儿子，老余头一时间忘了愣着神，笑容布满那斑驳的脸颊。
“大娃，大娃！快去叫宋先生！快去叫宋先生！”老余头回过神来，拍着门板大叫着。
“唉知道了！”沿着盘盘的田坎，余大生向村子南边跑去，湿滑泥泞的草野几次钳住他的脚踝。
“宋先生！宋先生！”站到门前，大娃顺着门边的野草揩拭掉手上的泥土，轻轻地叩着木门，嘴里却依然充满激动。
“吱—”
“今天——你家有璋瓦之喜？”门开后，宋仁枫立在门口。
“嗯嗯，家父特地叫我来有劳先生一趟。”大娃低着头漫道。
“走吧。”在听到先生的答语后余大生立马沿原路返回。
余大生在前路走着，脑袋不时撇过，看看先生是否跟上，心里不住的胡思起来。先生本不是山中人，没人知道先生从哪来，有人猜先生是京南大户人家，家道没落，来隐于此；有人认为先生是更远地方的教书先生；有人则认为先生是一个有学识的戏子。先生唱得一口好曲儿，又学富五轮，不管是天识还是地理。先生还盘得一手妙挂，而村中哪家有落，就会劳驾先生去抓回来一个名字。大人们都认为名字隐于世间一事一物，要有学识的先生才能抓回来。也没人知道多大了，村子里都说宋先生已步入知天命之年，宋先生有着高高的个头，浓短的眉毛，头发如入冬般积落着斑白，偶尔会穿着教书先生般的长袍。很是文气。
……
“爹！爹！宋先生来了！宋先生来了！”大娃推开门向着里屋走去，又不时转过头看看身后的宋先生。
……
看着在老余头怀里的幼小生命，宋先生不禁长笑起来。
“男孩儿？”
“对对对！宋先生，这……”
“我看这孩子与我有缘，我命随春生，该是秋落，他该是继我衣钵，就叫秋生吧。”说着宋仁枫从怀中掏出一枚翡玉，用一张黄纸包住，“这是我的生玉，该是流下了。”
“好！好！就叫秋生，余秋生！哈哈哈哈！”老余头看着怀里的孩子高兴地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