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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沈文章 赤身爱意
睡到夜里,沈文章就那么忽然地醒来了。他看着身边的郝文礼正在熟睡中,脸上还带着甜甜的安详的笑容,一只手浅浅地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沈文章就觉得自己又象是在做梦一般。这种梦,他在大学毕业后,就常常做。
以前他梦到的是郝文礼和他坐在火车上,一同看着火车跨过长江大桥,无论是南下,还是北上,他都清楚地记得郝文礼就在自己身旁,陪着他,看着他笑。
现在他常常梦到的是他和郝文礼躺在一张床上,自己醒着,而郝文礼就在身边熟熟地睡着。常常梦醒了,发现身边没了郝文礼,心里就充满了惆怅。
结婚后,他还是做这个一样的梦,但醒来发现是徐冰玉躺在自己身边,手搭在自己身上。顿时,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丝丝对郝文礼的怀念。
现在,看着郝文礼就睡着那里,他不知道这一刻是喜是悲。他轻轻地在郝文礼胖胖的脸蛋上吻了一下,站起来,走到窗台前,往窗外望去。
此时此刻,天上秋月清冷,星空寂寥。下面的街道上却是灯火阑珊,车流不息。
他不由得想起了当下很红的一首歌“似是故人来”,是梅艳芳用粤语唱的:
同是过路,同造个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风雨声涟涟,似是故人来。
……
何日再在,何地在聚,说今夜真暖,
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
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
……
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
……
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突然,沈文章就有些伤感起来了,心里彷佛荡漾着这首歌忧伤的旋律。今天那么美,明天呢?以后呢?
“你怎么醒了?”耳边响起了郝文礼的声音。他扭头看去,郝文礼在床上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嘀咕说:“咱们都没关窗帘吗?外面的光怎么这么亮。”
沈文章就说:“我睡着睡着,就做梦了,你在我身边躺着。醒来一看,果真是这样。我就睡不着了,起来看看窗外。”
郝文礼看着他还光着,就说:“你也不穿衣服,你不冷呀,那样站着。”
沈文章说:“还觉得热呢,你睡吧。”
郝文礼就下了床,也是赤着身,来到沈文章身边,用手把他环抱在自己怀里,说:“你不睡了,我也不睡了,我来陪陪你。”
沈文章说:“你不知道,我常常做梦,梦里有你,醒来后,就不见你在身边,我都已经习惯了。这一次,醒来看到你躺在我身边,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郝文礼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怎么还不相信,我不是在这吗?”
沈文章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这样www.yanqingcun.com的好日子会有多长?”
郝文礼说:“别想那么多,至少我们还有三个月时间可以在一起。”
沈文章说:“那三个月后,我们又要分开了。”
郝文礼说:“怎么你现在变得那么伤感了?”
沈文章就说:“你听过梅艳芳的那首似是故人来的歌吗?”说着,给他唱了最后几句。唱完了说:“我觉得那歌词写的就像我们。”
郝文礼听他这么说,也有了同感,说:“有时,我就觉得咱们挺苦的。再也不像上大学时那会儿,就只是单纯地好,一天到晚能在一起。现在太多的事情缠着身子,工作了,家庭了,都没法躲。我们能在一起,都像是偷偷摸摸的,做贼似地找时间、找地方,这真的……太折磨人了。”
沈文章说:“我也觉得,每一次见面,高兴又激动。但知道无论那一次聚会后,马上就又要分开了,想想就难过。”
郝文礼说:“别难过,我不是说了吗,咱们可以去国外。”
沈文章说:“你还真有这个想法?”
郝文礼说:“嗯。我现在在商海里折腾,也看到了许多东西,上上下下,不干不净的。这不是我想象的生活,我挣点钱后,就想不干了,或是干点别的。”
沈文章说:“我知道,生意不好做,你的压力大,要是实在扛不住了,就别干了。”
郝文礼说:“说真的,你回去跟你老婆好好说说,那个移民的事情,就着手办办吧。”
沈文章说:“行,我告诉她一声,看看她有什么想法。那你咋办?”
郝文礼说:“我只能走投资移民的路,也没别的办法。我老婆倒是没什么意见,她还巴不得我这样做呢,为了儿子将来好去国外上大学,她是愿意的。”
沈文章问:“那你打算找移民公司?”
郝文礼说:“上海有一家枫桥公司,专门为加拿大办移民。这次去上海开会时,我抽空见了何涛,让他帮忙联系一下。”
沈文章说:“何涛呀,上次听你说了后,我还没见过他呢。不过,何涛还挺可怜的,那个徐洁看来不咋地。”
郝文礼说:“你别说了,这次看到何涛,人家可潇洒了,周围小姑娘围着,一点也不伤感。他还说再不结婚了,就这样玩着。”
沈文章撇撇嘴说:“我就是瞧不上他。”
郝文礼笑了,在他的肚子上一拍,说:“还这么小肚子鸡肠?还嫉妒呢?那都是大学的事了。”
沈文章把屁股在郝文礼那里顶了一下说:“谁嫉妒了?我就是怕你管不住你这里。”
郝文礼弓了一下腰说:“粗鲁!别顶坏了,我怎么管不住了?我从没有……”忽然,想到何涛曾经说的话,就住嘴了。
沈文章说:“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郝文礼笑了,说:“没有,我只是想起何涛说的话。他说徐洁看出咱们两个关系不一般。”
沈文章说:“那又咋样?徐洁眼毒,脑子也比何涛强多了。”
郝文礼扑哧一声笑了,说:“徐洁上次来,还对我放电呢,把我以前写给她的情书念给我听,想勾引我呢?”
沈文章说:“怪了,她以前对你没意思,现在看你有钱了,又开始下马力了。这种人,你可要小心呀。”说完,转过来,看着郝文礼说:“我就奇怪了,怎么这两口子都看上你了,你男女通吃啊?”
郝文礼一拍肚子说:“咱就是有魅力,不服不行。”
沈文章一把抓住他的命根子,说:“不服不行?谁不服?”
郝文礼忙陪着笑说:“我服,我服。”
沈文章说:“怎么个服法呀?”
郝文礼说:“你说怎样就怎样。”
沈文章笑了,说:“那这回听我这个皇上的。小礼子,把朕伺候好。”
郝文礼立马说:“好,好,小的好好服侍陛下您呢。”
沈文章笑了,这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