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车回到小区,酒劲儿已经消失了。我下车后,走过门卫室,老王正好看见了我。
“喝!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儿疯去了?”老王略带严肃地开着玩笑。
我一看见老王今天值班,直接扭头拐进他的屋子里去了。
“啧啧啧……喝酒了!”老王说道。
“是啊!陪领导喝酒去了!”我说着。
“噢,那好!陪领导喝酒时好事儿!”老王一边说话,一边给我沏着茶水。
“老王,别麻烦了,我坐会儿就走!”我见老王忙着沏茶,对他说道。
“忙啥?陪我待会儿,一天都没怎么说话了,闷得慌,喝点儿水再走,和我说会儿话!”老王端水过来说道。
我看着老王的脸庞,心中痒痒的。老头子很帅啊,是我喜欢的类型,看起来真舒服啊!
我坐在桌子旁,和老王挨着坐。我对老王说:“你不嫌我身上的酒气啊?”
老王笑了,说道:“我也喜欢喝酒啊?不过没钱,喝不起!哈哈……”
“我请你!”我说。
“不用!你请我干吗?我一个小老头,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怎么总想请我呢?”
“没事儿,碰见了!我也是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吃饭也没意思。”
“你没女朋友啊?找女朋友去!”老王笑着说。
“别提了!现在不想找,受伤了!”我说。
“呵呵……一个这么好的大小伙子,上哪找去啊?还有钱有工作。我要是小女生,就喜欢你这样的。就你这条件,还不是挑一个是一个?”老王笑着说。
我摇了摇头,说:“你平时没班的时候干嘛呀?”
“我?”老王有些茫然,然后苦笑了一下,说道:“还能干啥,在家待着呗!”
我伸手去握住老王的手,这个动作让老王有些受宠若惊。我握住后,另一只手向上撸了一下他的外衣袖子,看见了里面的单薄衣服。我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老王先是一愣,然后问我:“干什么去?”
我没回答,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送给老王的那套棉衣裤还在我的车里。我打开车门,拿了出来。
不一会儿,我回到了门卫室,老王依旧像刚才一样的姿势坐在那里,眼睛里全是疑问。
我坐下,把棉衣裤递给他,说:“试试吧,看看合不合适?”
老王皱了一下眉头,问了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一问,把我给问愣了!我摇了摇头,说:“没叫你什么呀?我说让你试试!”
老王笑了一下,说:“呵呵,老了,耳朵不顶用了,没听清。”
尽管老王满脸是笑容,但我还是隐约看出来一点他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失望。刚才,他听到什么让他高兴的话了吗?
老王拿着衣服看了看,说:“我试它干吗呀?”
“给你买的,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身?”我说着。
“呦!给我买的?”老王瞪大了眼睛问我。
“是啊!天冷了,给你买件儿厚衣服,要不该冻着了!”我说。
“这衣服挺贵吧?我还是不要了,这么贵的东西,我哪穿得起啊?”老王自言自语说着。
我笑了,看着老王可爱的表情,说:“这是专门给你买的,都买回来了,不能退,您试试,不合适可以换,不过你穿是肯定的了!”
“那怎么行?我一个老头子怎么能无缘无故要你的东西呢?”老王说。
“怎么叫无缘无故了?咱们不认识吗?你真是的,有什么呀,就一件儿衣服,没多少钱。喜欢你这个人,给你买件衣服,没事儿的。”我说。
老王一听,有些发愣!不过片刻之后又笑了,说:“我哪里来的福分啊,怎么遇见你这样一个好小伙儿!”
我也笑了,说:“没事儿的,我这人就这样,换成别人,可能也送衣服!”
“噢!真好,这衣服。呵呵,自己都没想过!”老王看着衣服,用手摸了摸。
“试试!”我说。
“现在就试?”老王看着我。
“对呀!”我点了点头。
看老王好像还有些腼腆地样子,我笑着对他说:“怕什么呀?这么晚了,没人过来,再说我也是个男人!”
老王听了我的话,呵呵地笑着。犹豫了一下,开始脱外衣。
我坐在窗户边上,替老王挡着!其实也就是摆个样子,怎么可能挡住呢,呵呵!
然后我就不怀好意地看老王换衣服了!
老王先脱了鞋。老王的那双鞋很旧,但很干净!他脱鞋的时候可能有点儿不好意思,所以鞋带解了很久。我看着他,觉得他真的很可爱。我当时有种想帮他脱鞋的冲动,但可能是因为喝酒了吧,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的。
老王脱下了鞋,我看见了他的那双打过补丁的袜子。老王见自己的袜子有些破,笑呵呵地说:“省钱,所以就没买新的!这袜子穿着习惯!”
我点了点头,意思是理解。
老王的秋裤是掖在袜子里的,所以为了换秋裤,他还得拖袜子。忘了说,我买的棉衣裤是那种保暖秋衣裤,红外加厚的那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商标上写的。
老王脱袜子的时候,我眼睛一直盯着看来着,因为想看看老王的脚丫。
老王脱了袜子,我看见了他的脚丫,很白,也很干净。看得出来他是个讲卫生的人。我印象中的农村老头都在个人卫生上有些不拘小节,但老王却很干净。
随后,老王脱了外衣和外裤,剩下的,就是秋衣秋裤了。脱掉了这些,他就只剩内裤了。我的想法有些不正常了。
老王换衣服的时候表情很认真,这使得他在我眼里越发越让人痴迷。老王把我给他的衣裤换上之后,起身走了走,问我:“怎么样?看着合适吗?”
我仔细看了看,说:“呵呵,你自己感觉怎样?我看着正好!”
老王笑了,说:“不错!感觉很舒服,也很暖和!有点儿紧!把身子给包住了。”
我说:“对呀,这就是秋衣裤,你穿着这个,把你以前的放起来就行了!”
老王呵呵笑了几声,然后突然很严肃地对我说:“谢谢你啊,小唐。谢谢你还惦记我这个孤老头子!”
我看老王的眼睛,竟然有些红润了。我受不了这种感觉,忙说:“得得得,别说了。不用谢,咱俩谁跟谁啊!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
老王点了点儿,随后又咧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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