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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上飞机之前,我和他拥抱了一下。因为下一次见面,不知何时。
潘说:“老大,有机会来深圳,一定要联系我啊!让你看看我的儿子!”
“呵呵,还没出来呢,就确定是儿子?”我笑。
“那是!我会生女儿?”潘很夸张地说道。
“你怎么重男轻女呢?”我说。
“其实我喜欢女儿,但我爱人喜欢儿子,所以……她不让我说生女儿,只让我说生儿子!”
“这是什么规矩呢?”我说。
“对了!老大,这些天在你那里吃住,麻烦你了!留了张卡在你床头的台灯下面,多少就是意思意思。”潘说。
“什么?你小子!好啊!和老大玩藏猫猫是吧?老大接待你,用给钱的?”我说。
“别介!老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毕竟是有工作和有家的人,不能太随便不是,对不对,老大你就受着得了,不然回家我老婆也得骂我。要是生个女儿都得赖我太抠门儿!”潘说。
“得得得!别说了!我懂了,你呀!呵呵!成!别的就不说什么了,箱子帮你托运了,特产业帮你带上了,回去替我向你老婆和岳父岳母问个好。我不说了,再说就难过了!”我摇了摇头。
“行!以后有机会来北京,必定联系你!”潘说。
“行了,走吧!别缠绵了,到了之后回个电话。我也走了!”我说完,扭头走开了。
“老大,以后常联系!”潘在后面叫着。
其实,潘的到来和离去,我的感触不像以前那样了。记得毕业分离的时候,我第一次喝醉。我的酒量,我第一次真醉。
现在的我们已经是社会人了,分分合合,
ⓜ.㈨㈨69ⓧⓢ.ⓝⓔⓣ离别相聚,太平常不过了。每个人都不在是当年那个独立人格的愣头青了。我们都有了责任,我们都有了家庭,我们都有了任务。我们已经不再是我们了,因为我们成长了。
其实没想把潘说成一个多么重要的人物,因为我的世界比较狭小,所以能出现的人,都会占据一些分量。但我的生活还是我的生活,一两个过客带给我的是短暂的欢愉,我要追求的,是长久的幸福。
我在远处看着潘走进登机口,才慢慢离开。机场的人很多,很吵闹,我看了一眼手机,结果竟发现上面有很多个未接来电,我仔细一看号码,竟然全是一个号!似曾相识但又没有著名。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是谁啊?不会是老者找我吧?”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电话打了回去,可苦等许久,都没见那边有人接电话!
我想了想,觉得如果真是老者找我,应该一会儿还会再打给我,因为我们每次见面,都会过夜,所以倘若老者见我没接电话,一会儿还会打给我吧。就这样,我没有想太多,直接开车回家了。
日子在没有潘的状态下继续着,平平淡淡,不过马上就要过年了,所以街上小区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喜庆的感觉。
几天之后,很偶然的一个机会,我办事路过了老者所在的小区。当时我看了看时间,因为事情已经办完了,况且天还不晚,所以我想了想,打算过去看一看,哪怕只是看见老者的身影也好,毕竟他许久没有联系我了。
我把车开到他家的小区前,然后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因为时间有很多,所以我就一边在车里听音乐一边向他家的小区门口望去。
我就这样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老者的身影。我想,他应该是在家没出来吧,毕竟天气很冷!
但说实话,我又有点儿不甘心,毕竟我已经来到他家门口了,不进去他家,但最起码也要看见他的人啊!于是,我下车,向他家的单元楼走去。因为老者家的楼层不高,或许我能看见他家的窗户!
我顺着熟悉的路向小区里面走着,经过几个弯,我来到了老者家的楼下。不过,我傻眼了。因为老者家似乎有些异样。给人的感觉像是没人住!
我觉得头有些大,赶紧左右巡视。最后确定这就是老者的那栋楼。我向后退了几步,再向里面望去,的确,似乎是没人住,因为连窗帘都不见了!
“不对呀!以前我来的是这里啊!当时不是这种情况,这是怎么了?”我心想。
我向窗户里看了几分钟,然后决定上楼。因为我想知道,老者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顺着楼梯来到了老者的家门口,深呼吸,然后开始敲门。我心想:“如果有人开门,我就说走错了!”
结果,我敲了很久,都没见有人开门。
我有些不甘心,难道老者没在家?我这样想。
“不会吧?老者是退休的人,没事应该很少出去。不过即使出门或者去串门了,也没什么可怀疑的。”我心里嘀咕着。
我在老者的门口转了一会儿,在确定老者家没人的情况下,转身离开了。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我一听,心颤了一下。我马上回过头去,可结果却不尽如意。
门是开了,但并不是老者的家,是老者家的对门。
我遗憾地摇了摇头,但又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要抓住一切的机会。于是,我对门后的人说道:“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住在这里的是不是……”
其实我本想编一个人名的,但我还没有说完,那个人就说话了。
门后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比较和善。她说:“住在这里的人搬走了,原来是一对老两口,现在出国了!”
我一听,脑子嗡的一下。
至于我是怎么回家的,我也不知道。我想我应该是去过单位,交代完事情之后开车回的家。我吃的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是不是老王当班我也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有没有睡着,有没有觉得一切都是幻觉……那天的电话应该是老者的,他不怎么上网,所以他只能给我打电话。我想,那天即使我见了他,肯定也不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就是彼此不会留下遗憾。他这次去国外,何时能回来应该是未知的。而他为何去国外,这我也不知道。那天去机场送潘,我错过了最后一次相见的机会。老者的电话,我没有接到,我不知道老者会作何感想。他会不会以为我有了其他的朋友而不再联系他了呢?如果他真是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去解释了。
很多时候,我们会错过很多很多我们想留下的人和物。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直到现在,我仍没有联系到老者。我没有留下他的任何东西,除了思念。同样,他也没有带走我的任何东西。我的电话号码他是有的,但在国外,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老者的离去让我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我都是冷的。我曾经一度怀疑我是遇见了不可思议的事件,例如老者是外星人等等。但这些都是回避不掉的。以前老者在,即使他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但仍可以有期盼的成分在里面,但这次他离开,我就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于是,我又开始上网聊天来打发寂寞的心情。
巧的是,我竟在网上又和老张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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