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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他这么说，大大地舒了口气。
“你要是想要什么样的老头，可以找我啊，我那边有的是，都是做‘鸭子’的！”孙大伯说到。
我脑子里马上幻想出一群老头。
随即，浑身抖了一下。
“太可怕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出来卖？”我问。
“呵呵，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非就是花些钱而已。”孙大伯说。
“你呀！做这种事是犯法的，不怕警察抓你啊？”我说。
“如果我说我认识一个警察呢，那他还会抓我吗？”孙大伯嘻嘻笑着。
“你……”我无言以对。
“呵呵，开个玩笑，别介意。而且我也只是负责牵线儿，又不是组织卖淫。见面的时候我都不去的。你也知道，同志不容易，找个乐子也不容易。包括能出来卖的，更不容易。不像妓，男人找去了，都明白。做鸭子的，能容易吗？”孙大伯说着。
我看着孙大伯的脸，也看了看他的身子，的确很好的一个老男人。
孙大伯知道我在盯着他看，所幸扯下了围在腰上的浴巾，这下整个人一丝不挂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因为我们两个都躺在那里，所以他的身体我看得特别真切。
他说：“我都注意你很久了，现在过来就是想和你搭个话，看看能不能聊聊。没想到，聊得还挺好。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其实不怎么乱。我也不是来了就玩儿。我只能是遇见真心喜欢的才有想法。”
我没怎么说话，一直在想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老头。
孙大伯拿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说：“想什么呢？心不在焉？”
我说：“我就是想那些老人们啊。”
“唉，那没办法，没有生活收入，还喜欢男人，所以就一举两得了呗？”孙大伯说。
“出来卖的？都很穷吗？”我问。
“也不一定，但肯定过得都不好。你想啊，要是能有生活保障，何必去卖啊？有钱想玩，来浴室不就好了？遇见喜欢的就做，不喜欢的就不做。”孙大伯说。
孙大伯没有在意，继续说道：“我认识的有几个老头啊，都是孤寡老人，没家没亲人的，能力也一般般，不攒些钱，可能都不够买棺材。所以也求能多接些客人。可现在谁还找啊，像这浴室，论什么条件，都不比他们好？来了就做，也不用花钱，而且来这里安全，干净，何乐不为。找个老头子回家多麻烦，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心想这些老头多可怜啊？
孙大伯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搂着我说：“没事儿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想那么多，自己忙自己的就行了。”
孙大伯慢慢地靠近我，又开始和我亲了起来。
虽然我含着孙大伯的舌头，可心里却一直不在状态。因为我怕，怕老王就是那样的人，而且赵哥和老王的行为，也隐约让我不寒而栗。
老王啊，老王！你可千万不要是这样的“鸭子”啊！
孙大伯给我的感觉又是另一样。既有老年人的慈祥与和蔼，又有一些中年人的成熟，还有些年轻人的激情。
那一次我们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反而觉得不应该再继续去浴池了。那里真的是什么人都有。我想，如果我再继续纠缠下去，肯定会爱上那个经常来浴池的老伯。而且还有可能爱上孙大伯。或者真的迷茫了，弄不好见一个爱一个！
孙大伯那晚向我要了手机号，因为出于对他的好感，我直接就给了他。我其实是有两个手机的，一个是公事的，一个是私生活的。
孙大伯得到了我的手机号之后，问我：“要是想你了，能给你打个电话吗？”
我有些吃惊，问道：“浴室这么多人，您怎么就吃定我了呢？”
孙大伯感叹道：“说实话，我看你真的是喜欢了。还有就是觉得你还不太乱，虽然你说过和其他的老人，但毕竟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最后一点啊，我就是喜欢当兵的，看你这身板儿和气质，我猜你是军人。”
我笑了笑，其实我不是军人。而且和军人都搭不上边儿。可能在气质和身板儿上面有些像，但绝对不是。
我说：“行是行，但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未必能给您想要的。”
孙大伯一听我的话，说：“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有底了，哈哈……”
看着孙大伯的笑容，我又心动了。我呀，怎么就是受不了别人的笑呢？
后来和孙大伯交往，我才发现，以前都是我在追寻着别人，对别人一见钟情，殊不知，也会有人追寻着我，对我一见钟情。
老王离开两个多月了，我的内心也开始有点小适应了。但是平静的生活并没有开始，上次我在浴室遇见的孙大伯，闯进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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