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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孙大伯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对老王的感情就越淡。甚至有时候，我都不会再去想念老王了。就这样，我很安逸地和孙大伯进行着交往，就像是交女友一样。每周只要不太忙，都会想去他那里缠绵一下的。
八月的气候特别不好过，我每天都想着要早些进入到秋天，好快点结束这难熬的夏天。孙大伯对我说：“心静自然凉。”可我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父母，又开始催我谈女朋友了。
因为我平时掩饰得很好，所以还没有谁知道我是一个喜欢老头的人。在单位里，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过多地去注意旁人。和孙大伯在一起的我，也开始了慢慢地适应了那种所谓的同志生活。
日子出现转机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
孙大伯是个皮条客，所以认识很多做鸭的“同志”。这里面，有很多会所的老头。
那天我去他家和他一起做饭的时候，孙大伯和我说：“现在的生意真是不好做了，很多会所都倒闭了，前两天看见了一个以前的会所老头，现在正在一个单位里面做夜间寻楼呢。”
我一听，笑了，说：“那好啊，你知道我们管那些卖身的女人的叫什么吗？叫‘失足妇女’！那这些会所的老头，就叫‘失足老头’！这些都是违法行为，会所也算是非法的卖淫场所，和同志浴室的性质还不一样，有盈利性质的。现在这些老头都不做了，是件好事。”
“是啊，好事是好事，可这样就少了不少的经济来源。”孙大伯说道。
“没有低保？”我问。
“外地来的就没有呗！我就没有低保啊！”孙大伯说。
“你有家人的啊，那些‘失足老头’，有家人吗？”我说。
“有的有，有的没有。”
“怎么讲？”
“有的老头去会所，是因为他们本是就是同志，而且也想靠着这营生挣钱。而另外的一种老头去会所，是因为实在是没法子了，而且又有人愿意在他们身上花钱，他们也就从了呗！”孙大伯说。
“第二种老头还好，可以理解，生活所迫，第一种的就不对了！”我说。
“来，把那边的酱油递给我。”孙大伯说，“反正不管怎么着，都一样。都是出来卖的，还能好到哪里去？”
“唉，一群可怜人啊。”我说。
“怎么了？心软了？还是……”孙大伯笑说。
“哎对了，你认识的‘失足老头’多不多？”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不多，但我认识很多会所的老板，所以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能帮你问问。”孙大伯说。
“大爷，您才来北京几年啊，怎么能知道得这么多啊？”我问。
“呵呵，不告诉你！”孙大伯调皮地说道。
晚上吃完饭，我们两个又开始缠绵起来。这是约定俗成的事情。我搂着孙大伯，说：“大爷，能请你帮个忙吗？”
“说！有啥事儿能让大爷帮你的，尽管告诉大爷！”孙大伯说。
“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查人？还是插人？”孙大伯笑说。
“哎呀大爷，我没和你闹啊，我是说真的。”我说道。
“嗯，你说，大爷听着。”孙大伯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您能不能帮我问问会所的老板，有没有一个叫‘老王’的老头在会所工作啊？”我说。
“‘老王’？叫什么名字啊？姓王的老头不少吧！”孙大伯说。
“我知道，我不知道他叫王什么，只知道他习惯别人叫他‘老王’。你就帮我问问，有没有这么一个老头就好！”我说。
“就这点儿事？”孙大伯问我。
“嗯，对了！老王高大概一米六多，一米七的样子，有点瘦。头发不长，比你的……长一点儿！65岁左右，孤寡老人！”我补充着。
“嗯，你小子说的，是不是就是你干爸呀？”孙大伯闭着眼睛问道。
“嘿嘿，大爷，你真聪明！一猜就中！”我笑说。
“你呀！还是忘不了你干爸！看来大爷在你心里，永远都是第二喽！”孙大伯说罢，含住了我的嘴，而我，也没有躲开，直接迎了上去！
上一次和孙大伯提到老王之后。孙大伯一直都没有给我消息。我不知道这是他不想帮我忙，还是会所的老板没有帮他去找。
周四那天，我们接到了一个案子，案子的情况，不细说。总之晚上忙到了很晚。这本是我该和孙大伯在一起的时间，现在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没什么办法了。忙完工作，我直接就在办公室睡下了。因为天色太晚，我没有回家。我打开手机，给老王拨了一个电话，可电话的另一边，还是那柔弱女人的声音。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都快忘记老王的模样了。现在的我，说不上是幸福还是不幸。老王走了，孙大伯又来了。可我到底还是想着老王啊。那个没儿没女的孤寡老头，那个特别能逗我开心的老开心果，那个有着一双令我说不出感觉的双眼的老头，那个疼我爱我，给我做饭，陪我一起养伤的老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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