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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回来后，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仿佛换了个位置。以前是他在我家陪我养伤，照顾我。现在呢，是我在家陪他养病，伺候他！但不管是被照顾的还是被伺候的，相信都是幸福的。
那天晚上到家，我给他用热水好好洗了遍身子。我和医生咨询过，医生说，用热水洗澡没什么事儿，不着凉就好。所以我把屋子里的空调打了开，然后领老王到浴室，给他洗澡换衣服。
老王见我拿了一套新的秋衣裤，眉头皱得能挤死苍蝇。
我看他满脸的不高兴，问道：“又咋啦？”
“我有秋衣秋裤啊，怎么还买新的啊？”老王说。
“你那个没法再穿了，当抹布都没人要！”我说。
“谁说的，我那个都没坏，好着呢！”老王说。
“你咋这么烦人呢？刚回来，就不能老实儿的？”我说。
“我又没想在这儿住，是你非得拉着我住下的。”老王好像置气一样地和我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你听我的话好不好，我知道你咋想的，你要是在那种地方住，你觉得我能放心吗？你现在身体有病，我要是再让你回去，你说我能睡踏实了？”
老王没吱声，只是扭过头不看我。
我走过去，开始给他脱鞋，脱裤子。
“干啥？”老王问。
“给你洗澡！”我说。
“不用你洗，我自己能洗。”老王还是很倔。
“上次你给我洗得时候说的，说要是以后你病了，我就给你洗，你忘了啊？”
“我没说！”
“你说了！别不承认！你就听我的，好好在家养病，等你病好了，再回去住。”
“那也不用你给我脱衣服。”老王说。
我没有理会他，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其实老王心里是高兴的，但他还是怕麻烦我。见我执意给他脱衣服，他也就顺从了。他脚上穿的布鞋都有些破了，袜子也不是好的。这老头，咋过的日子？
我给老王脱衣服，能感觉老王的身子在颤抖着。屋子里不冷，他可能是没有适应被别人照顾。
脱到了最后，就剩下一个裤头了。
老王的裤头太破了，我都不忍心看。就像是水洗了很多遍，掉了颜色一样。
老王也知道自己穿得不好，脸羞得通红。
“剩下的我自己来吧，不用你。”老王说道。
我点了点头，也开始脱衣服。
“你干啥？”老王惊讶地问我。
“干啥？和你一起洗呗！给你搓澡！”我说。
“不行！我自己洗，不用你！”老王说。
“怎么，以前又不是没一起洗过，还不好意思了啊？”我笑着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老王脸红着说道。
我蹲下来，从下往上看着老王的脸说：“你呀！在我心里永远都一样，没区别！”
给老王洗澡，我一直都很本分。就像是以前老王给我洗澡一样。其实老王能自己洗，但我就是想像他照顾我一样地照顾他。我也想多给他些爱，让他不再委屈。
洗完澡之后，我突然发现老王的一个大脚趾没有脚趾甲。我把他拉到床上，问他：“爸，你的大脚趾咋没有脚趾甲呢？”
“等我先把裤头穿上再说好不好？”老王一边擦着身子一边问我。
“哎呀，我先看看！”我让老王坐在床上，掰开他的脚丫仔细看了看。
老王的脚趾好可爱，没有脚趾甲，像个肉球。
“爸，我想尝一口！”
“啥？这是脚丫子，多臭啊！”
“您不是刚洗完澡吗？”
“那也是脚啊？”
“没事儿啊，看着太可爱了啊，我就尝一口！一口！”我说着。
“不行，别闹！”
我没听老王的话，直接张开嘴咬了上去。老王的脚趾就这样被我含住了。
这个脚趾头特别肉呼呼的，我用牙轻轻地咬了咬，也觉得特别好玩儿。含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看见老王正闭着眼睛享受呢，他的“那个”呀，早就直挺挺的了。
我说：“爸，你的脚这么敏感啊？”
老王一睁眼，看我正瞅着他那里，忙扯过裤头穿上了。一边穿还一边说：“你个混小子！”
我一听，乐了。
我给他换了一身新的，他也没什么意见了。晚上我铺好床，打算搂着他睡。
老王见我有这打算，说：“干啥？还要咱俩挤一个床？”
我说：“嗯，我有很多话想要问你呢！白天不方便说，晚上和你好好聊。”
“我不去，我还去以前我睡过的那屋。”老王说。
“爸，你就听我的吧！”我说。
“我不管！本来就不想在这儿，要不你送我回去。”老王说。
“你咋这么烦人呢？”我皱着眉头说。
“哈哈，知道我烦人了吧，那明天就把我送走好了！”老王笑着说。
“想都别想！哪也不许去！”我瞪了他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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