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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了？好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中午老宋回到楼里后，见老王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发呆。
“嗯？没啥！没啥！”老王对老宋说道。
“不对，一看你就知道有心事儿，咋了，跟哥说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老宋坐在了老王的身边，问老王。
“欺负？哪能，一上午都没出浴室，谁能欺负我？”老王看了老宋一眼，淡淡地说着。
“在浴室就没人欺负了？在浴室也有人欺负的。”老宋说。
老王抬头看了看老宋，问：“谁欺负啊？经理？”
“客人呗，有的客人啊……呵呵，不和你说了。”老宋说到一半，把话咽了回去。
老王见老宋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再继续问老宋。他叹了口气，对老宋说：“你说……人是不是应该有个底线？”
“嗯，对，每个人都有底线。”老宋回答得很从容。
“要是过了底线怎么办？”老王又问。
“分情况，但是既然是底线，那就尽量别让它过了。”老宋解释着。
“是啊，既然都是底线了，就不能让它再继续过了。”老王自言自语着。
“到底怎么了，看你一脸犯愁的样子。”老宋问老王。
老王苦笑了一下，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对老宋讲了一遍。老宋听完，对老王说：“如果这是你的底线，那你以后在这行可真就难做了。”
老王对老宋的回答有些惊讶，他问老宋：“对方感觉就是个孩子啊！”
“长毛了吗？”老宋斜着眼睛看着老王问道。
“长……了啊！”老王回答着。
“那就行了呗，长毛了就说明不小了。他不是说自己都已经成年了吗？你心里还有啥压力？再说了，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你选择这一行，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又没有人逼你。像他们这些花钱的顾客，你不用管那么多，只要自己尽职尽责就行了。”老宋安慰着老王。
“可我总觉得好像昧了良心。”老王感叹着。
“啥良心不良心的，只要你做这一天，你就得昧着一天的良心。别想那么多了，下次要是不想再做了，就找我，我去陪他。”老宋很慷慨地说道。
老王看着老宋笑笑，没有说话。
老宋是这个浴室的“台柱”，每次他老人家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都会围上很多恋老的同志过来。当然，一些人知道他是卖的之后就渐行渐远了。不过还有一些人，知道这个情况后更是对老宋产生了特别的情怀。
老宋不喜欢自己在小包间待着，他喜欢来回走走逛逛。浴室里的温度高，所以也不用穿衣服，老宋就这么来回光着身子在浴室大厅走着，总是能吸引不少前来洗澡同志的眼光。
老王觉得老宋能挣这么多钱不无道理，本来人长得就好看，而且技术还好。觉得这样的人就应该比其他技师挣得多。老王有时候也会去大厅休息，但他的出现肯定没有老宋的出现引人注目。老张更是如此了，老张的客人很多都是回头客。这就像是工种一样，多技术的肯定要比单一技术的吃香。
这天老王和老宋没什么客人，所以一同出来转转。刚到大厅没多久，就见一个中年人对老宋打着招呼：“宋叔，没忙？”
“哦，小赵啊，今天有时间过来啊？”老宋也对那人打着招呼。
老王看了看这个人，三十多四十岁左右，微胖，看上去挺干净挺精炼的一个人。同时，他注意到这个人也在打量着自己。
“今天公司没啥事儿，所以出来洗个澡。”小赵对老宋说道。
“刚来？”老宋问他。
“嗯……来了有一会儿了。”小赵回答。
“没找个人玩玩？”老宋又问。
小赵笑了笑，说：“刚才一直学么来着，没有看得上的，我还想呢，是不是一会儿去找您呢。”
“行啊，随时恭候。”老宋笑笑。
那人和老宋说笑着，但眼神却时不时向老王这边看着。老宋见那人对老王好像有些意思，便对那人说：“怎么了？是不是看上你王叔了？”
“哦，这个是王叔啊？幸会！”那人过来和老王握手。
老王也赶紧把手伸过去，和对方握手。在这样一个场合，两个赤条条的人握手，总是给人怪怪的感觉。
“王叔……也是？”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老宋。
老宋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他说：“王叔是咱们这儿新来的，有一段时间了，你一直也没来，所以没见过。”
那人笑着对老王点了点头，然后挨着老王身边坐下了。
老宋见他对老王有意思，笑着问他：“你不是说一会儿要去我那里吗？怎么现在看上你王叔了？”
小赵笑了笑，说：“这个……呵呵，看王叔人挺好的。身子也不错。”
老王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忙着给老宋使眼色。
老宋明白老王现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没有理会老王的意思。他依旧笑着对小赵说：“要么一会儿让你王叔陪你呆一会儿？反正他现在也闲着呢。”
“我……”老王有些不情愿，他也不知道老宋是什么意思。
那人听老宋这么一说，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他看着老王，对老王说：“王叔有时间吗，有时间咱们就去小间聊一会儿！”
老王看了看老宋，但老宋却故意不看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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