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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抓着外套转身往楼上跑,气喘嘘嘘地回到卧室,放下外套来到窗口急切地向外观望,极其认真地用视线沿着闹市街仔细地搜寻,指望能看到梁晨的身影,林希久久地伫立窗口,眼巴巴地看着闹市街从人流不息到摊贩收市,空无一人,夜彻底地静下来,林希老人眷恋这个窗口,尽管筋骨乏累双腿僵直,但是他依然呆呆地伫立,秋夜的风吹进窗口拂过他的脸颊,凉凉的。
林希的胸口隐隐发痛内心始终放不下梁晨,猛然想起手机,他拿过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梁晨,我很担心,到酒店了吗?请回复。
林希紧紧盯着手机的屏幕,希望很快就看到回复,等待是一种折磨,林希坐立难安始终不见回复,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他喝多了,是不是醉倒在那个楼角睡着了?还是已到酒店睡着了?
林希的窗口大大地敞开着,风儿撩动着窗帘,卧室的灯一直亮着,一双眼睛一直守望着那窗口,站在窗口望不见的地方,梁晨并没有离开。
林希守在手机旁,看见久久不见回复又发了一条短信:臭小子,你是否平安到达酒店?
梁晨收到了第二天短信,看完短信没有回复,继续守望林希的窗口。
夜很深,城市睡的很沉,窗口内外演绎着心与心的窥视。
手机屏幕的光芒刺射着林希的眼睛,倦了,花了,影影焯焯地发出了第三个短信:晨晨,你让我惦记的好苦,快快回复我。
梁晨站在城市的背影里,将林希的短信读出声音:“晨晨,你让我惦记的好苦,快快回复我。”
梁晨非常感动,一种异乡的温暖萦绕周身,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激荡心灵,他终于验证了一颗心,终于看懂了一个人,他转身走出了窗口的视线,晃晃悠悠醉意悠悠,心灵的一个声音一再一再追问自己:梁晨,你要不要走进他的生活?你要不要走进他的生活?你到底要不要走进他的生活?
林希实在是扛不住了,趴在手机旁睡了,刚要睡着,“呤呤呤”手机里发来一条短信息,林希忙不迭地抓过手机,用颤抖的双手打开短信:我的家了。
林希看到短信心里得到极大的安慰,嘴里自言自语:到家就好。
梁晨思考再三发了这样一个既无称呼又无落款的短信,梁晨虽然醉意未消,但他知道林希刚刚被情所伤,在难以放下的情殇的漩涡里挣扎,当弥足珍贵的情感失去后未来的人生对于他是无尽的煎熬,问世间情为何物?在情感面前人是那样的脆弱,脆弱得没有任何力气笑对美好的生活,情,是一个双刃剑,美好的时候可以让然心醉,失去的时候可以让人心碎,碎得满地残花凌乱成泥,任凭岁月与大地慢慢溶蚀,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或许会永远封闭的25楼的窗口已经完全打开,我是完成使命美丽转身,还是继续向前走进他的生活,延续另一场无法预知结果的真情?在他的生活里,我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将是怎样一个人?我又如何保证不让他再次受到伤害?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我又能做得怎样呢?他是一个超凡脱俗的老人,一个心地善良的老人,一个充满智慧和思想的老人,一个具有健康生活方式的老人,一个憧憬真情的老人,一个情浓意重的老人,一个对人体贴入微的老人,然而也是一个孤独的老人,一个践行在希望中的老人。
秋夜的风撩拨着梁晨的思绪,晃晃悠悠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他不想很快到酒店,希望就这样地走着,想着。
林希看完短信自言自语:这个臭小子,没礼貌,回复短信连个称呼都没有,看来他真的喝醉,懒得不多发一个字。
林希再次回复:睡吧,晚安!
梁晨看到短信,没有回复,而是冲着手机:林叔,晚安!
那一夜,林希睡得香甜,第二天上午10点钟才起床,出了卧室,看到高元也没起床,还在客厅的沙发里躺着,听到脚步声高元起了身:昨晚我几点钟睡的?
林希:昨天喝完酒你就睡了,还好意思问,本来安排好把梁晨喝醉,结果你倒把自己先灌醉了。
高元:晨晨呢?
林希听他一厢情愿地喊“晨晨”迟疑了一下:晨晨?他早走了。
高元看了看自己枕头旁边,还有一个枕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嘿嘿”乐了,努了努嘴儿用手指尖摸了一下嘴唇: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占了我的便宜?我感觉嘴唇这么干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