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幸福是什么？

  你能想象一个父辈的成功、迷人的男人此时趴在你的肩上无助的、哭得像个小孩吗？

  我心里不禁暗自责备小志，同时像是哄小孩一样伸手拍拍大叔的背，“大叔，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呢！”我还没有学会哄人，这是小时候爸爸哄我时常用的伎俩。

  大叔明显是有点醉了，他抱着我哭着哭着，居然就那样昏睡了过去。

  我扶着他，把他放到了床上——其实不止一次的，我强烈建议他回到床上，而我睡沙发，他就是不听。别问我为什么不干脆两人一起睡算了。我很明白，在父亲身上的那种罪恶般的爱恋还没有消散。我依旧是那个充满了罪恶心理的我。

  大叔却又马上挣扎着醒来，仿佛忘却了刚才的哭泣，他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我去洗个澡，绍阳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心里很是感动，醉酒中的大叔都不忘对我的关怀。

  可能因为醉酒，大叔双眼显得暗淡、疲惫，却没有醉酒失态的那种疯狂。那稳健地站起来，很平和地一件件脱下了身上的衣物。不过从他看起来像是刻意脱光自己的动作来看，还是可以察觉到些许醉酒的痕迹。

  我别开了头。即使和大叔相处了这么久，让他的身体直接这样赤裸、诱人地摆在我的面前，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悸动。我不想再次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因此没敢看大叔的身体。不过大叔身上酒的味道以及淡淡的香水味还是很撩人了。我不禁想着，或许身边这副身体上还会隐隐散发出熟年男人的体香？这个没来由的念头让我有着些许的恐惧——我竟然迷恋大叔的身体到了这样的程度？

  这边我在拼命克制自己那如脱缰野马的思维，大叔却突然伸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绍阳，大叔可能有点醉了。你来帮大叔洗澡，好吗？”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转过了头。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这初秋的夜里，大叔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朦胧的雾气。穿着衣服的我，似乎依旧感觉到大叔身上那让人酥软的温度。最让我难以忘怀的，则是大叔那双看起来睿智无比的双眸，它们仿佛在述说着岁月流逝而刻下的无数个或睿智、或凄凉哀婉的故事。

  如果这双深邃、有神的双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属于醉酒之人的双眸。大叔的眼中不仅仅有着拜托，更有着让我无法拒绝的邀请。如果我答应了“帮大叔洗澡”，那么接下来就将出现无比艳丽，让人欲望蓬发的一幕。或许，在摸遍大叔全身之后，我还可以趁着大叔醉意朦胧的时候对他做出些什么事。然而，在看到大叔那双眼之后，我的脑中却不期然地出现了爸爸那双冷漠的眼。我被电着了一般，退后了一步，猛烈摇头，“不，大叔，我不可以……”大叔放在我肩上的手，很不自然地滑落。

  大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瞬间目光变得黯淡，不过他还是笑笑，说，“绍阳，没事、没事。就当大叔没说，啊？”说完，就那样赤裸着身体进了浴室。

  在大叔洗澡的过程中，我已经抱着自己平常该的那个被单，然后整理了下床铺，只留下床头的那盏灯，自发地到了沙发上了。

  大叔从浴室里出来后看到我在沙发上，依旧只裹着一条浴巾的他，表情一僵。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躺到了床上，连床头灯都没关，拉过被单，盖住了自己的身体。不一会儿，我就看到大叔的手在被单下不安地律动了一会儿，接着他就伸出手将浴巾扔在了地上。

  躺在软乎乎的沙发上并不觉得不适，只是我看着床铺方向的时候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或许，那时的我，根本就意识到了大叔那个不寻常的神情代表着什么了。我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睁大眼望着大叔的方向。毕竟我也是累了一天了，双眼已经困倦地缓缓合上。朦朦胧胧中，我看到本来睡相极其安稳，今夜却翻来覆去的大叔猛然掀开了被单。然后跨下了大床，背对着我，俯下身去，在床头柜里翻找着什么。

  沿用了大叔刚才那个诱人的姿势动作，我梦到了大叔。大叔笑着向我走来，然后蹲下抚摸着我的头发，慈爱地说，“绍阳，起来，大叔让你幸福。”

  “幸福，幸福是什么？”我毫不费劲地就坐了起来，目光迷茫。是啊，幸福是什么？我扪心自问。小时候，幸福就是能够得到爸爸哪怕一句的赞扬；稍微长大点，幸福就是能够和爸爸朝夕相处；而前几年呢？幸福在我心中的定义，怕是与爸爸——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之间，发生些肉欲上的关系了吧？但是，现在我明白，这个绝对不是幸福，那么幸福是什么？大叔，你能告诉我吗？幸福到底是什么？

  大叔抓住了我的手，然后让我的手伸向他刚刚床上的白色内裤上。“来，绍阳，大叔马上就给你幸福。”他的音调是那般慈爱，令人着迷。

  我茫然地看着他，感觉双腿酸软无比，有个声音叫我躲开，可是我根本就动不了。

  大叔动作很快，他依旧保持着那样的笑，猛然拉下了他自己的内裤，让我的手握在了他的昂扬之上，“绍阳，幸福吗？幸福吗？”大叔的喝问仿佛斥责。

  我拼命地抽开自己的手，我恐惧的想要哭喊。

  果不其然，大叔的脸在扭曲，变成了爸爸冷漠的脸。爸爸仿佛抓到了做坏事的我一般，紧紧的抓着我的手，面色冷漠，“你这个孽子，你还是不学好。”然后又说，“我不管你了，反正你已经算不得我的儿子。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不！爸爸，不要，不要离开我！

  “绍阳，绍阳，赶紧醒醒！”大叔痛苦的声音就在我耳边。

  我睁开眼，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泪水。还是深夜，入眼的都是床头灯那昏黄暧昧的光。手中有个毛茸茸的，很是温暖的大东西被我紧紧的握住。手腕则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

  我的思维一下子从梦境中脱离回归了现实。我惊呼一声，赶紧放开了手。因为……我和大叔都躺在床上，我靠在大叔的怀里，手则非常非常紧的抓着大叔躲在被子里的下身！大叔满头大汗，脸部甚至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在我放开他之后，他整个人就卷缩成一团那只刚刚还紧紧握着我的手腕的手，此时已经紧紧地捂住下身，边痛苦的呻吟着。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睡前明明看到大叔已经穿上内裤了啊？为什么现在居然又变成赤裸的了？

  我吓得面无血色，手足无措地跪坐在床上，嘴里呼喊着，“大叔，大叔，你没事吧？”是男人的，都该知道那东西被人用尽力气揉捏的感觉，绝对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