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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第一次跟老秦发生关系的那一夜,是令我迷醉于男性长辈的身体之中,那么,在那个雷雨交加的暴雨夜,老秦进入我的身体之后,我感受到的就只有洒满了心间的爱意。
老秦有力地在我身后冲撞,欲望之根更是在我的身体里大发雄威。记得耳中满满都是老秦的肚皮撞击在我的臀部上发出的那阵阵撩人的“啪啪”声,鼻孔里都是老秦粗重的气味。眼里,则是透过窗子,那闪电勾勒出的,老秦被欲望朦胧了的脸庞。这种朦胧,让我的心都在飘。
那一道道划破穹苍的苍劲电光,在我意乱神迷之时,竟如一条条诡异的时光隧道,一幕幕与老秦的往事,在心底恍如一本叫做记忆的书本,被夏日那穿堂而过的风舞弄着翻过了一页又一页。细细碎碎、零零散散,却无不透露着一股淡淡却温暖到了心里的味道。
老秦充当起冲刺的角色时,不像被进入时的那般喜欢叫唤。他整个过程中几乎都不说话,只是揉着我的身体,仿佛想要将我揉碎,然后全数融入他的怀中。
同时,喘息着的我,却流下了眼泪。看着镜中欲望过后的自己,有些茫然。我哭了?是老秦那灼热的生命之液烫伤了我?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老秦手上可是还沾染着浓厚的腥味。听着老秦着急的话,我收敛了一时没有忍住的泪,笑着,摇头,伸手按住了老秦的嘴唇,“老秦,我愿意你那么对我,我是快乐的。”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老秦显然没有那么容易释然,“你看你都疼哭了!都怪我这老家伙!邵阳,你把秦老哥狠狠地给操回去好不?今晚你要操秦老哥一千次一万次秦老哥都答应!”
“老秦!”我稍微提高了音调叫唤了一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才说,“老秦,我说过了,我愿意,我快乐!你知道吗?其实你做了之后,让我觉得这一瞬间我得到了你!完完全全、真真正正地得到了你!不是说以前我就感觉不到你的爱意。可是以前都是你让我做,都是你一再的谦让,这反而不是我想要的。我的秦老哥啊,你可不知道邵阳等着一天等了多久了
老秦的表情好古怪,我分明看到他吞了口口水,然后立马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臭小子啊!你也不嫌脏……你真是懂得该怎么勾引老男人的魂!”
我呵呵笑着抱住了老秦熊壮的身躯,“走,一起去洗个澡。”
那夜,我始终没能知道,老秦是否真是因为我的那番话而释然。即便心有所知,接下来的一切发生的还是太快。在那一夜之后,我跟老秦的关系,用亲密无间都无法确切地形容。之前,即便自己对男性长辈的爱恋已经到了近如嗑药而无法戒掉的程度,或许我依旧会对两个男人卿卿我我腻在一起嗤之以鼻,可是就那几天,我却恨不得每一分钟都跟老秦紧紧相拥。那几天我晚上甚至都不敢……不,是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揉着我,用他惯有的方式抱怨着,“臭小子,再这样下去老哥就要被你榨干了!啧啧……你小子也不懂得歇歇,你可不知道你这年轻的身体,嫩嫩的屁股蛋子多吸引秦老哥。可说好了啊,今晚十点之前可要睡觉了!”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这几天已经越发明显,于是我一时没有忍住,就带些放纵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每一秒都能待在你的身边。我怕有些时候,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老秦当时的表情,我永远也无法忘怀。他抱着我,身上明明是那么的温暖,从他的眼中,却还是感受到了冰凉刺骨的寒意——便仿佛他此时一人独处在了青山荒凉之中。那种神情,叫做无助——这样的神情出现在老秦这个大大咧咧,天塌下来都能够当被子来盖的中年男人身上,让我心里着实愧疚无比。“邵阳,你不会……老哥不会让你……”
我立马告诉自己,许邵阳,你这是怎么了!记住,这是你对自己的最后一次放纵!于是我笑嘻嘻地在老秦臀部上来回抚摸,“老秦,你这表情像是在说再来一次哦!我可跟你说好了哈,今晚我也好累了,嗯,就现在吧,现在我可得好好休息了!”
“小子,你撩我!”老秦呼喊着将我压在身下,“信不信老哥让你今晚想睡睡不着。”
那个晚上的月光大胆地铺满了房间,窥视着一颗年轻跃动的心,赤裸而留恋地依偎在另外一个雄壮强大的心边上。我的状态好微妙,我枕着老秦的手臂,就那样愣愣地看着老秦,心里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睡意。我看着他睁着眼、闭上眼,然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心里满满的都是爱意与眷恋。眼前却仿佛看到一朵看似怒放,实则濒临枯萎的花朵。我知道,那朵花的名字叫做心脏。它枯萎的是那般平静而优雅,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了我那时的心境。
心如明镜,我知道死亡的脚步正在步步紧逼。我笑,笑容是那样的甜蜜,心中没有畏惧,老秦温暖的胸口,带给了我一切。纵然下一刻便是灰飞烟灭,我亦已无所求。
夜,渐渐深了,老秦好梦正酣,我带着那丝甜美的微笑,伴随着心脏枯萎的声音,缓缓地、缓缓地,合上了我的双眼……
我最后的一丝,尚且称得上清醒的意识,分明在告诉我,那朵虚有其表的心脏之花,终有一刻,会枯死、凋落……然后,便是无穷尽的黑暗……
老秦呵,爸爸呀,闭上双眼,我是否能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