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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叔撒完尿正在系裤带的时候,父亲凑到虎叔跟前笑嘻嘻地问:“虎子你多久没了啊?”
虎叔横了父亲一眼没搭理他。
父亲挠了挠头,嘿嘿笑着低头用很热切的目光盯着虎叔很像一个小孩子正在盯着一个他很想玩却又得不到手的玩具。这眼神儿我太熟悉了,和我一般大的穷毛孩子整天在眼睛里晃荡的都是这种欲求不满的小眼神儿。
虎叔很快就被父亲的这种眼神儿看毛了。
“我说你傻了啊?干吗用这种眼神儿盯着我看。”
虎叔推了父亲一把。
父亲满脸的理直气壮。
虎叔很努力地正了正脸上的表情,摆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表情问:“那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我想……,咱俩把孩子扔在这,躲进深草棵子里。”
父亲说完自己突然哈哈大声笑了起来。
父亲大声笑得响亮又放肆。
虎叔脸上刚正过来的表情一下又歪掉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脚把你从这踹下去摔死你!”
他扭曲着脸对父亲怒吼。
“我不信,咱俩这么好,虎子你才舍不得呢!”
父亲抬着下巴满脸都是神气的小得意。
“我懒得理你!”
虎叔一把抱起我就准备下去了。
“反正自从熊小子来了虎子你就和我生分多了,你都舍不得把他从你屋里撵出去。”
父亲一屁股坐在平台上,好像在赌气。
虎叔哑然失笑了一下,放下我挨着父亲坐了下去。
“我咋跟你生分了?你说你争着撸我那玩意干啥,有啥好处啊?”
虎叔心平气和地说。
“那样让我觉着和虎子你特亲近,觉着咱俩比别人关系都铁。你说哪有老爷们能像咱俩这样好的肯让对方撸啊?”
父亲看到虎叔也坐下来了就笑嘻嘻地对虎叔说。
“呃——,豹子你不觉着那样有点不正常么?”
虎叔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凑一块儿就不会找点别的事儿干干?”
虎叔有些无力地说。
“有啊,俺们有打扑克牌和桥牌,有下象棋,下五子棋和憋死牛儿,还玩掰手腕儿和摔跤,他们有的还打麻将和推牌九赌钱,那事儿我不敢掺和,也没那闲钱。”
父亲一本正经地说。
一阵山风微微地刮了过来,风车又慢悠悠地转着。虎叔怔怔地望着父亲,好像不知道该说点啥才好,最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等虎子你娶了老婆我就不给你撸了,让你留着存货天天晚上都交公粮,好早点鼓捣出来一个大胖小子,嘿嘿。”
父亲接住刚才的话茬子乐滋滋地说。
“你别再琢磨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虎叔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说。
“我不觉着有啥古怪的地方。我那是为了和虎子你增进感情,要不你都被熊小子整个抢跑了!”
父亲梗着脖子反驳的振振有词。
“我能跑哪去?我哪也不跑!”
虎叔憋不住性子喊了起来。
“对嘛,咱兄弟俩就该守着过一辈子,那会复员咱俩没分到一起,我以为再也不能和虎子你守在一起了,难受了好一阵子呢,还是虎子你好,知道我放不下你就自己跑来了,嘿嘿……”
父亲笑出了一副万般幸福的样子。
虎叔看着父亲的笑脸终于妥协了。
“你想咋样就咋样吧。”
他无奈又迁就地说。
“那走——,虎子咱赶紧下去找深草棵子……”
父亲急火火地就去拉虎叔。
“这会不行!把孩子扔哪啊?”
虎叔拒绝得很干脆。
“就把他扔这上面啊,在这上面他也不能乱跑。”
父亲指着瞭望塔的平台说。
虎叔看着父亲的眼神鄙夷又冰冷。
“不行么?”
父亲缩了下脖子小声问。
“趁天还早,咱们下去采点山货吧。”
虎叔抱起我开始往下走。
“哦。”
父亲没敢再说话,乖乖地跟着虎叔身后下去了。
我脸朝后被虎叔抱着,正好跟父亲看了个眼对眼。他就呲着呀恶狠狠地吓唬我。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我隐约知道虎叔刚才颠覆了一个他要把我遗弃在瞭望塔上的小阴谋,我才不会给他好脸子看,反正有虎叔在,暂时我也不用怕他。
父亲看到我的白眼,立刻举起了巴掌。
“虎叔俺爸要打我。”
我赶紧搬救兵。
“没有!小兔崽子撒谎骗你呢!”
父亲放下爪子满嘴瞎话的诬赖我。
“你们两个都给我安生点吧。”
虎叔淡淡地说了一句。
于是我和父亲就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地安静了。
下了瞭望塔,虎叔和父亲拿了两个框子向护林所附近的林子走了过去。老黑没说谎,林子边上真的长了好多刚出土的嫩蕨菜,蕨菜就得趁它刚出土叶子还抱成一小团没展开的时候采,叶子就长出来就老了,没法吃了。
采了一会子蕨菜,父亲忽然凑到虎叔跟前用胯骨撞了虎叔一下。
“虎子,你看,好大一片深草棵子。”
父亲指着一大片茅草丛热切地望着虎叔说。
虎叔翻了父亲一眼,没理他,继续弯腰采蕨菜。
“虎子你咋比小媳妇还别扭啊。”
父亲不满地嘟囔着。
虎叔连点反应都没,只是不抬头的继续弯腰采蕨菜。
父亲泄气了,蔫蔫的跑去一旁低头采蕨菜了。
我很好奇父亲为啥对那片茅草丛那么热情,于是就跑进去看了看,里面除了几只蚂蚱和扑棱蛾子啥都没有,这让我很失望,我觉着虎叔不搭理父亲实在是太正确了。
快黄昏的时候熊叔和老黑回来了,他们打了几只野兔和山鸡。
虎叔和父亲跟着回到护林所开始忙活收拾野味做晚饭,老黑在护林所的后面开垦出了一片菜地,茄子辣椒土豆西红柿样样都有,长势竟然还都很好。
虎叔烧了热水给山鸡退着毛,父亲和熊叔就给野兔扒皮子,老黑挖了几个土豆回来就一直围着父亲转着,夸父亲扒皮子的手艺好,把父亲高兴地嘿嘿直乐。其实在我看来父亲的手艺比熊叔差远了。
熊叔一边收拾着兔子的内脏一边不时的拿眼睛瞪老黑,老黑却一直笑眯眯的假装啥也没看见。然后熊叔把收拾好的山鸡和兔子拿到小溪边去洗,我也颠颠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去了。
熊叔洗完了就坐在小溪边发起呆来。
“按说老黑要真把豹子拿下了,我就不担心他和我抢虎子了。可万一豹子开了窍转头再把虎子要了可咋办,虎子本来就对他有意思,那俩人还不立马就黏糊到一块儿了。唉——,可咋办啊?愁死我了。”
熊叔抱着大脑袋唉声叹气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