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大叔出了老田头的家门,脸上的表情比冬天结了冰的湖面更加坚固和寒冷。但是他的内心却五味掺杂波涛汹涌,愤懑和无奈,再加上少少的伤心和失望,还有一点点欲望得不到释放的烦躁和失落感,哦,还有一丝丝想回头把老田头狠揍一顿的冲动。
但是说到底,他还是爱着老田头,所以不管他再怎么五味掺杂波涛汹涌,他还是只能在表面假装强悍冷峻地乖乖离开了。
其实他也明白,假如用上甜言蜜语以及适当的挑逗,他刚才应该还是能够攻下老田头这块阵地。但是麦大叔在得到老田头的心之后已经慢慢习惯了老田头对自己的言听计从,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宽容和宠溺。习惯了老田头在他的敲打之下露出的害怕和服顺的表情。在麦大叔的思想里,老田头正慢慢变成他的家人,变成他自己的一部分,变得和自己的妻子女儿一样,不再是个单独的个体,而是依附于麦大叔的一个存在。所以当老田头表现出少有的这种坚持时,麦大叔一时在心里还转不过弯来,他失望地发现原来自己还没有完全控制和占有老田头,老田在死心塌地爱自自己甘愿为自己牺牲的同时,却还在某些事情上保留着独立的意识,哪怕在这些意识主导下的行为和麦大叔是有冲突的,他也还在继续坚持。
现在的境况几乎和十多年前一样了,唯一不同的是,老田头已经接受了他,而且还会继续接受他,只要麦大叔有足够的耐心和理解就行了。只是麦大叔在得到老田之后,他的心思和情感已经回不到十多年前,回不到这次进入山林之前了,原本应该是两厢情愿才能促成的事已经被他单方面的认为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既然他爱我,他就得这么做,不做就是对不起我。
这种想法一直在麦大叔的脑子里盘桓着,挥之不去地压制住了其他所有的想法。而且他感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尽管他在老田头跟前很少计较过那种所谓的尊严,但是在办那种事的时候被人一脚踹开,而且还磕破了额头,这面子丢的委实有点大。
他一路愤愤然的走回家,连老态龙钟的首领笨拙地扑来扑去对他摇头晃脑的献殷勤他都没去理会,径直进了屋。
屋里麦大婶正围着那块麦大叔刚买的围巾在镜子前美滋滋的照来照去,麦大婶年轻时就是那种标准和美人,现在也谈不上什么风韵犹存,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天生就是个善良的贤妻良母,也许未必端庄贤淑,但你总能感觉到在她身上布满了人间烟火的日常味道,蕴含着温暖而朴实的家的气息。所以麦大叔一直以来就把她当作家的一部分,是家的象征。而没有把她当做一个纯粹的女人,也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可以浪漫,可以调情,可以炮制出无数闺房之乐的爱人。尽管麦大婶有时也喜欢和别人说些很野性的荤话,但性格有些沉闷内剑的麦大叔和她在那种事上却没有表现出过多太多情趣上的东西,他们严肃而认真,默默而低调的耕耘,默默地享受着刺激和快感。
所以当麦大叔被风骚豪放的老田头在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炙热的开化之后,在他们花样百出毫无顾忌的情欲上坦白赤裸的进行过无数的交流之后,他再看到麦大婶隐秘地一个人在镜子前流露着小小的爱美之心,情感上忽然有些替麦大婶难过,自己真的忽略这个女人了。她这一生真的没有在自己身上得到过什么疼惜和爱护,连温情脉脉的时刻都少有。
麦大叔歉疚地调整了一下表情,笑着对麦大婶说:“还行,挺好看的。”
麦大婶像条偷腥的猫一样被吓了一跳,慌忙就想把围巾往下摘。
“别往下拿了,好看,我喜欢看。”,麦大叔在椅子上坐下来,笑呵呵地说。
“一个一脸褶子的老太婆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麦大婶有些矫情地说,但到底没把围巾拿下来。
“怎么脑门受伤了?和人打架了?”,她注意到麦大叔额头的伤口,并不太惊讶地说,对麦大叔身上的伤她已经习惯了。
麦大叔默认地没解释什么。
“和老田大哥打的?”,麦大婶忽然笑着说。
麦大叔露出个惊讶的表情,问:“你怎么会猜是他?”
“除了他,咱村里还有谁敢和你较劲啊,不过没想到这回他下手这么狠,他人呢?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管他干什么?以后都别管他了!”,麦大叔气鼓鼓地说。
“哈哈,有时你在老田大哥的事上就跟个孩子似的,得了,不管就不管,反正不出两天,你们好的跟什么似的。”,麦大婶笑着说。
麦大叔撇了撇嘴,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已经不那么生气了。
“我弄好了包子馅,中午咱们吃包子,不管怎么说,一会儿你还得去叫老田大哥来吃饭。”,麦大婶接着说。
“不去!以后饿死他我也不管。”,麦大叔嘴硬道。
麦大婶暗暗地撇撇嘴说:“煮熟的鸭子嘴还硬,看你能坚持多大会儿。”
麦大叔被她说的气性还真上来了,他想起老田头撵他回来让他和麦大婶做那种事的话,心里就较劲地想,那我就做,以后都不理你,不和你做那种事,让你后悔。
这样想着,他抬头对麦大婶说:“咱们做吧。”
麦大婶愣住了,纳闷地问:“做什么?做包子吗?面还没发开呢,再等等吧。”
“我说是做那个。”,麦大叔吭哧着说。
“做那个!?在大白天??”麦大婶吓了跳,瞪大眼睛说。
麦大叔点点头。
“那好吧,我去插门,拉上窗帘。”麦大婶有些勉强地说。
然后两个人脱衣上炕,麦大叔很细心的比原来加了些爱抚,但是当他的手接触到麦大婶的皮肤之后,他想起了自己在护林所的最后一夜对老田头说的话,他说他会把两碗水端平,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是端不平了。
老田头尽管岁数大了,但因为胖,又加上长年在山林里跑,所以肌肤还是鼓胀结实的,手感很好。而麦大婶的肌肤的确是松弛了,布满了深而长的皱纹,麦大叔甚至不敢用力的去揉捏,他怕弄痛了麦大婶身上可以触摸到的骨头。
实际情况是麦大婶的兴致也不是很高,麦大叔揉捏抚弄着,她就迁就地隐忍着,甚至麦大叔用沾了唾液的手指进入她的身体时她也没做出过多的反应。
麦大叔沮丧地发现自己在心里又拿老田头和麦大婶做比较了,他很不情愿地承认,老田头的那里比麦大婶的这时紧的多,更有肉感,也更温暖舒适。更主要的是老田头圆圆的肥厚多肉的大屁股更能激起麦大叔强烈的撞击欲,他可以不怕老田头承受不住地毫无顾忌地纵横驰骋,一下下尽根落到实处地抽送,那种激情澎湃的运动更能刺激也更过瘾。而麦大婶瘦了,胯部的骨头坚硬的突出着,麦大叔不敢让自己的身体落到实处,不舒服是次要的,他怕撞痛麦大婶。
麦大叔忽然有些理解老田头的苦心了,如果这次不是老田头把他踹回来,他的情感和身体肯定是会不断的向着老田头偏移,甚至真的可能冷落了麦大婶。有了老田头这一坚决的一脚,麦大叔才会重新审视自己和麦大婶的关系,并试图作出改善。
他在自己的抽插动作中加了些旋转,让麦大婶松驰的内壁能够更好感觉到自己的填充和摩擦,同时手口并用的继续刺激和爱抚着麦大婶的身体。他自己的感觉此刻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他只是努力捕捉着麦大婶身体的每一丝反应,根据这种反应做出相对的调整,终于在他的努力下,麦大婶竟然达到了久违的高潮。她羞怯地抱紧了麦大叔,痉挛着身体直到快感漫过全身再慢慢的消退掉。她疲惫的软了下来,浑身汗水。麦大叔从她身上下来。在她身边和她并排躺了,用手轻轻抚摸着她象抚摸老田头一样。
“你没有出啊?”,麦大婶抓着麦大叔硬硬的刚从她身体里抽出的器官说。
麦大叔笑了笑。
“那我用手吧,那里恐怕禁不住你折腾了。”,麦大婶帮麦大叔套弄着说。
麦大叔笑着制止了麦大婶说:“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来吧,你先好好歇一会儿,一会儿还要做饭呢。”
麦大婶擦着汗点点头,疲惫的笑了一下说:“你今天真好。”
麦大叔心里软了一下,用手帮麦大婶撩了一下被折腾的凌乱的头发,轻轻的温柔的笑了。
两个人并排躺了一会儿,麦大婶起来开始忙活蒸包子。麦大叔也穿好衣服说:“我去叫老田来吃饭。”
“去吧,别老欺负他!”,麦大婶一边把发好的面从盆子里弄出来一边说。
麦大叔苦笑了一下没有辩驳,在这个家里老田头比他吃香的多。
他出了门飞快地走着,心里竟有了一种小孩子般的愉悦和期盼,想快点见到老田头。
一方面他已经理解了老田头的苦心,另一方面他认为自己已经按照老田头的吩咐和麦大婶做过了,不光把麦大婶服侍舒服了,而且自己还全身而退,老田头这回该不能拒绝自己了。
他风风火火地闯进老田头家里时老田头正拿着锅铲子笨拙地煎鸡蛋,看到麦大叔闯进来,他吓得把锅铲子挡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地说:“老——老麦,好兄弟,你不是回来揍我的吧?”
麦大叔一句话不说地夺过老田头手里那个微不足道的锅铲子,一下扔的老远。然后猛地抱紧了他的大脑袋,炙热而疯狂地吻着他的嘴唇,他毛茸茸的胡子脸。老田头被吓傻了,他木呆呆地回应着麦大叔的亲吻,含着麦大叔硬生生入侵到他嘴里的舌头,呜哩呜哩的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等麦大叔终于放开他了,老田头第一句话就是:“我的鸡蛋!糊了!”
嗯,不错,那原本是鸡蛋的东西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坨焦黑的物质,而且还在冒着黑烟。
麦大叔利落地把锅子端下来说:“别管他了,一会儿到我家吃包子。”
说过抱着老田头又要亲。
“你先等一下,我不是叫你回家和弟妹做吗?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老田头挡住麦大叔问。
“刚才已经做过了啊,嘿嘿。”,麦大叔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做过了你还来?这么大的劲头?唬我呢吧?不行,我得找弟妹问问。”
老田头猜疑地说。
麦大叔忍不住地敲了他一下说:“那种事你也能问她?”
“那我怎么知道真假?做过了你还这么大劲头,肯定不对劲。”
老田头执拗地说。
“做是做过了,她也舒服了,只是我没出。”
麦大叔只好厚着脸皮无奈地解释道。
老田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他很着重地对麦大叔说:“我说兄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只叫你和弟妹应付差事的做那种事,我是叫你要好好疼她,多照顾和关心她。一方面我是觉得对不起她,还有一方面我是怕你们之间出什么岔子闹分开了,让你像我一样孤孤单单凄凄惶惶的一个人过日子,你明白不?咱俩就是关系再好也不能过在一起,就算过在一起了,我也不能像弟妹那样好好的照顾你,我什么都不会,傻兄弟,你明白不?”
“可是我能照顾自己呀,我也能照顾你呀!”,麦大叔急切地说,“我什么都会,也许以后我还要把好多东西都学会。”
“你怎么说不能呢你!”,老田头着急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都听你的。”,麦大叔举起双手投降般地说。
“那以后就别只顾粘着我,多疼疼弟妹才是真的。”,老田头认真地说。
“知道了,可是我刚疼完她,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麦大叔笑眯眯地说,望着老田头的目光像个盯着糖果的馋嘴孩子。
“你哪来那么大心劲?”,老田头嘀咕着插上了屋门。
麦大叔已经顾不得回答他了,他七手八脚的再次扒光了老田头的衣服,用力的揉捏,炙热的纠缠,他把湿润的手指探进老田头的身体,旋转刮挠地在里面刺激着,同时用柔软的嘴唇和灵活的舌头执拗地把老田头的大家伙也刺激了起来。
“你把它折腾起来干什么?我真的不能再出了,要老命了。”,老田头喘着粗气抱着麦大叔的脑袋说。
“没打算叫你出,就是想疼疼你,还有就是,它硬了大了抓着更舒服。”
麦大叔笑着说。
老田头剜了麦大叔一眼,一脸被欺负的表情。
麦大叔笑眯眯的爬上了老田头的身子,紧密地贴着他,捧着他的脸温柔地亲吻着。他们的性器官摩擦碰撞着,都充满了雄性的力道。
麦大叔终于在前面抓着老田头的大家伙从后面进入了他的身体,手里紧握着老田头的生命之根的充实感,还有被老田头包裹的温暖的挤压感让他身心都很舒畅,他轻轻抽送着在老田头耳边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放弃你,不会放弃你,也不能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