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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时候,困意涌来,我终于呼呼睡去。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移到正南方去了。身旁早已空荡无人,只留下一张摊散的被子。
CAO,这小子,连被子都不叠。
我起身披上睡衣,将床铺收拾好,然后去洗手间洗漱。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饭桌上扣着两个盘子,桌边还有一只大碗和一只小碗。
盘子里是一份木须虾仁和蒜蓉豆角,碗是空的。我进了厨房一看,果然有一小锅蒸米饭和紫菜蛋汤。
熊子路这家伙还真是粗中有细,居然能猜出我一定不会早起,直接把午饭做好了。也就说,他今天课程紧,中午不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发现桌子上还留了张字条,说是晚上他要去图书馆复习功课,晚饭甭等他了,让我直接去外面下馆子吃。
好吧,好吧。我心想,好久没去“哥俩好”饭馆了,晚饭就去那儿吃,顺便瞧瞧那“东北爷们”怎么样了。那爷们说话办事都豪爽,我蛮喜欢跟他聊天。而且他身材健硕,一身刚阳之气,要是再年轻点,还真令我是蛮动心的,嘿嘿。
这么一乱想,我忽然发现个问题,那爷们的年纪我记得跟赵云差不多,怎么一直独单一个人呢?一般从东北跑到中原来讨生活的,要么拖家带口,要么就是在家犯了事,那爷们不会是后者吧?
难道是一同志?妈妈的,这段时间一直跟熊子路混在一起,天天晚上又是同居一床,我想吃豆腐又有心理负担,真是憋得很难受啊!话说我也是个精力旺盛的正常男人,难不成现在趁家中无人打飞机解决咋地?我可不愿意用这么拙劣的办法。
至于赵云就算了,我虽饥渴,却不至于放下身段同一女人抢男人。做同志,也得有点高尚情操吧。
男人这种事情真是越想越不行,我觉得自己下面都开始隐隐J动了,饭都没心思吃了。可是转念一想,熊子路这小子晚上回来,一看我剩了一堆饭菜,肯定有得跟我急眼。看在他一大早辛辛苦苦准备的份上,我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吃完午饭,打开电脑写稿子。最近买这买那的花费不少,剩余的奖学金和稿费都放在床头柜的铁罐子里,熊子路买菜啥的都是从里面拿。虽说就俩人过日子,偏偏这家伙不光自个儿超能吃,还老认为我偏瘦、营养不良,大鱼大肉海鲜牛奶的可劲买,眼下所剩的money已经不多了,我得赶紧玩命赚些外快。
我这人有一优点,别看平时继承的是我妈咪那种涣散型思维,但是一旦做起事情来特专一。聚精会神、全神贯注,说滴就是俺。这也是我用功不多,成绩却优异的原因之一。
坐在电脑桌前,我如老僧入定一般文思泉涌,一下午洋洋洒洒写了一万五千字文章,期间连个卫生间都没去,一大杯雀巢倒是喝了个精光。之后,跑到卫生间扒下裤子,开始淋漓尽致。一边尿,一边计算,算了算,这半天能赚250块没问题。
尿完了,便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感觉。看看表,GO,去“好哥俩”,找“东北爷们”讨饭去。
临出门,到阳台上将熊子路那些已经晾干的衣服收了进去。叠着衣服,又打量了那两件裂口子的运动服一番,心想,晚上得问问那小子,这都是怎么搞的。
楼下小区里冷冷清清的,各个楼层却是灯火通明。大家都忙着做饭或者一家团圆在吃着饭吧,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个样子,同心爱的BF一起合合美美?目前跟熊子路倒是蛮像两口子的,可是这毕竟是暂时的,或许这暂时还能撑上挺长时间,可是他早晚得结婚成家,而我眼看着也要毕业了,何去何从还不清楚。
小区的欧式路灯发出暗淡的光芒,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短暂之后是长期的难受,谁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甘露追求的就是一辈子的朝朝暮暮!
没多会便到了“哥俩好”饭馆,没想到今天这里还生意兴隆。一共六张桌,其中四张被拼成两个大桌,有两份人多的“大户”在聚餐,另外一张小桌是位散客,只剩下一张小空桌。
这小饭馆就“东北爷们”一个人,老板兼大厨兼服务员,我心想这下可有他忙的了。果然,一身油腻的“东北爷们”将内堂里的锅子勺子弄得乒乓响,偶尔晃着身子跑出来上菜,根本就没工夫注意到我。大冷天的,我都看见他一脑门子汗珠挂着。
他这小饭馆开的,要么几天没人,要么一来就扎堆。这就是单身的缺陷啊,要不,俺甘露做你BF得了,天天给你打下手,嘿嘿。
正在意淫中,西边大桌那儿一个年轻女子叫了起来:“老板,到底有没有餐巾纸啊,我都喊了三遍了,耳背咋的?”
内堂的厨房里传来一片铁勺刮铁锅的炒菜声,根本还是没听到这女人的喊声。这女子不干了,顺手抓起面前的一只小玻璃杯,狠狠的朝地上就摔下去,生气的说:“什么破饭馆,开不了就别开!”
杯子摔倒地上,啪的一下碎成几块,其中一块反弹起来,斜斜的砸到旁边那个大桌旁一个人的小腿上。那人也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紧身裤,还好外面套着靴子的高帮儿。要是夏天的话,没准就见血了。
中年女人不干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那个摔杯子的年轻女子说:“你有病吧,眼珠子当饭给吃了?!”
气氛凝重,双方各有好几个人,眼看“大战”一触即发,我赶紧走上前去,站到双方中间,双手左右一分,说道:“各位老板,有话好说,都是无意的来,坐坐坐,地上都是玻璃茬子,扎了脚就不好了。容小弟先收拾起来再说。”
两个女人见我文质彬彬,一身干净整洁的名牌,说话又这么客气,稀里糊涂的又坐了回去。我没着急打扫,这事儿肯定还完不了。我从衣兜里掏出一包“五月花”的湿巾放到那个年轻女子的桌上,心想还好这包没开封,嘴上解释道:“我是老板的弟弟,刚才他打电话让我去买纸巾。店子小,平时用的都是手纸改的,糊弄乡下人用的。像您这么年轻干净的女士,咋能用那破玩意。这包湿巾是专门给您买来的。”
年轻女子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谢谢!”
然后我又转身凑到另外那桌那个岁数大的女人身旁,微笑着说:“姐姐,眼瞅就快元旦了,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了。‘碎碎’平安,祝您新的一年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来!”
中年女人眉开眼笑,对我说:“啧啧,你小子嘴可真是甜”说着又想起什么来,指着对面那年轻女子说:“不过,那女的用湿巾,难道俺你的说法,我是乡下人得用卫生纸?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不能再变出另外一包湿巾来。”
CAO,看出我是在忽悠人啊,跟老子叫板!
我留意到她的手腕上是一只鱼形边上镶钻的白色腕表,灵机一动,当即故作惊讶的说道:“姐姐你手上这款表是全球顶级名牌卡地亚的吧?啧啧,这是今年最新款,得好几万吧!”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随即伸出另外一只手摆弄着那只表,笑着显摆道:“嗨,便宜货,才一万多”
我心说,你还真蒙上乡下人了,这表我去年在时尚杂志上见过,哪里是最新款,全价才不到四千块,现在都打六折了,总共才两千多。老子戴的可是三万多块的万宝龙哦,忘了,那次带熊子路卖衣服,最后还买了套西服,就顺手把万宝龙送给他了。眼下,我戴的是几百块的卡西欧
甭管怎么说,事情就被我用我妈咪家传的移魂大法给解决了。“东北爷们”也端着菜出来,将前后一幕看个一清二楚。他把菜给客人放下,然后转身朝着我挠着后脑勺咧嘴笑道:“甘露,你来啦,谢谢你!”
“嗨,小意思。爷们,甭放在心上。”我心想,这家伙讪讪的样子还真像熊子路。也不知道我那熊熊晚上吃了没。
“甘露,你先坐啊。我这还有好几道菜得弄,那边有芸豆和花生米,要不你自己去取,先垫垫肚子。”
“你忙你的去吧,甭管我。”
“东北爷们”返身进了厨房,我也没闲着,挽挽衣袖,给客人们端茶倒水,上菜递餐巾纸。忙活了一脑子汗,心里却很开心。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属于智商好情商低的主儿,如今看起来不是那么码事儿。我莫名其妙的想,难道我情商低是名副其实的“感情”智商低?
都吃的差不多了,年轻女子先过来结账。小饭馆,都是大众菜,一大桌子一共才258元。我说:“八块钱零头就算了,您就给个整数吧不对,我再找您一块钱,不然数字有点二,呵呵。”
年轻女子给了我250块,又接过我手中特地挑出来的一枚锃亮的钢镚儿,笑笑说:“也好留个纪念。”
正说着,刚巧那中年女人也过来结账,一共是245元。中年女人从钱夹里抽出三张大票塞给我,用余光侧着年轻女人说道:“兄弟,甭找了。今个儿吃的痛快,你也是爽快人,就别推辞了。”
年轻女子一撩耳际发梢,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掏出一张大票,往收银台上一拍,说:“哎呀,我忘记了。这是湿巾钱,今天我没零钱,下次再说!”
说完,白了中年女人一眼,转身踩着一字步与同伴们就离开了。
中年女人侧脸望着那帮人的背影,嗤笑道:“刚才我明明看见大兄弟给了她一元硬币,装啥大款,乡下土包子!”
不过她已经结了帐,又没什么湿巾类的钱要付,想了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道:“兄弟,你还是大学生吧?毕业后要是工作不好找,就给我打电话,我看好你!拜拜,有机会聊聊,你真可爱!”
这帮人也簇拥着离开了,我手里捏着名片,哭笑不得。这都哪是哪啊,不知道本少爷一向卖身不卖艺么?错,身子也不卖,谁让你们都是女滴呢。
低下头看了看片子,上面写着“新西方教育培训基地董事长王美丽”。CAO,就一培训班啊,还弄一董事长,糊弄小学生啊。
我手一偏,将名片扔到一旁。转念一想,又给收了起来。大四没多少课了,眼看着要毕业实习了,我又不准备接受家里的安排去事业单位,指不定这片子还能用上。
“东北爷们”走出来了,累得不行,一口气做了将近三十道菜,忙得一身臭汗。我俩弄了两碟子花生米和芸豆,客人桌上还有两盘基本没动的炒菜也给端过来,俩人就在那张干净的桌子上吃起来。还是开了一瓶45度老村长,自从上次我喝高了之后,从不喝白酒的我还有点想回味那种醉醺醺忘记一切烦恼的感觉,于是跟我一起喝。他喝三口,我也就喝一小口。
边喝边聊,“东北爷们”原本一身汗,小酒下肚热气又上来,干脆扒了上衣光着膀子。我有点担心他着凉,这小饭馆又没空调又没暖气,只有个小煤炉子。他却摆摆手,毫不在乎。得,看来他跟熊子路一样,属于天生热力型选手,让我这种一入冬就爱手脚发凉的小白脸羡慕不已。
不过让我更眼热的是“东北爷们”这身板,宽肩窄腰倒三角,胸前隆起两片那是真胸肌,肩膀和两臂全是鼓鼓囊囊的腱子肉。我忍不住伸手捏了他的肱二头肌一把,问道:“爷们,你今年到底多大岁数了?”
“差一年四十整。”“东北爷们”巴兹一口酒下肚。
“四十的人了,身板还这么棒!”我赞叹道,“怎么老是你一个人儿,嫂子呢?”
“嗨,别提了。”他叹了口气,说,“十八我就娶了媳妇,才半年我媳妇上山采蘑菇就坠入山崖了,后来就一直做光棍。”
“骚瑞。”我说,然后又打趣道,“原来爷们你一直练的是童子功啊,怪不得,嘿嘿”
“东北爷们”白了我一眼,说:“玩去,单身也不用非得练童子功啊。”
我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怀念他那短命媳妇,就再次打趣道:“哎,你媳妇也真是的,家里不采,非得跑山上去采。”
说着,我还在桌子下伸过手去,照着“东北爷们”的裤裆抓了一把,笑道:“瞧,这里,这么大根的蘑菇。”
“哈哈。”“东北爷们”大笑,摇头晃脑的吹嘘着,“咱这蘑菇可真不是盖的,在俺们山沟里,号称山坡第一炮!甭管老娘们,还是小娘们,全稀罕。就连一些男的”
刚说到这儿,“东北爷们”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怔怔的看着我。
(PS:新年新气象,这章我换了点手法来写,是不是更加有小说的味道?不知道大家喜欢不欢喜这种风格,敬请有心人在书评区发表一下高见,不喜欢的话我就赶紧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