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头风风火火来到了马寡妇的门前,要直接推门闯进去的时候忽然又猛地停下脚步,稳了一下心神和脸上兴冲冲的表情,慢条斯理地推开院门,慢条斯理地走进去,再慢条斯理地喊道:“在家吗?”
马寡妇很快答应着开门探头来,一看是老田头,她立刻兴高采烈地打开门,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妩媚中还着嗔怪,剜了老田头一眼,说:“你还记得来我家的路啊,还记得我家的门朝哪开啊?你还舍得往我家来啊?”
老田头低着脑袋嘿嘿笑笑,自顾自地绕过她走进屋里,边走边小声嘀咕:“这不卖完猪肉才两天没来嘛。”
马寡妇等他进屋立刻就在他身后把门插上了,挺热情奔放地张开两只胳膊扑到了老田头的怀里。
老田头努力支撑着她整个压在自己身上一点也不作假的重量,嘴里连声说:“我有正事……有正事……-”
“就是有天大的正事这回我也不放开你,上回你不吭不哈地就走掉了,害得我难过了好几天。”
马寡妇用两只胳膊紧紧地缠住老田头,不停地在他脸上亲着说。
老田头无奈地把脸向后仰着,他不得不承认,他对马寡妇的感觉已经完全变了。在上山之前,麦大叔只是他的一个好兄弟,马寡妇才是他是亲近的人,那时候和马寡妇在一起怎么做都觉得舒服自在。现在和麦大叔突破那层界限之后,麦大叔已经变成了他最亲近的人,他已经习惯了麦大叔那种刚硬,野性,有时甚至有点粗暴的示爱方式。他已经不适应马寡妇这种软绵绵的缠绕和依附了。
他尽量缓慢地把马寡妇一点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轻轻把他们之间推出一点缝隙,然后笑着说:“村长今年让你和我一起在村里的联欢会上唱二人转呢。”
“是吗?”,马寡妇停下对老田头的进攻,愣了一下说,“怎么会想起我来了?我不是已经好些年没唱了吗?”
“因为你前些年是那啥,不是不方便抛头露面吗?”
“那我现在就不是寡妇了吗?”,马寡妇放开老田头说。
“那啥,你现在不是有我了么?”,老田头小声哼哼地说。
“你?哼哼……”,马寡妇冷笑了一下说,“你现在算是我的什么人啊?只要咱们不结婚,我的身份就还是寡妇。”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别说那么多了,你到底和我唱吧?不唱我去找别人了。”
老田头拧着眉毛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也没说不唱啊,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你就不会说点好听话哄哄我啊。”,马寡妇软下来有点委屈地说。
“我这不是来找你唱二人转了吗?这样不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陪你了么?”
老田头只好软下口气辩解道。
“还算你有良心。”
马寡妇说着身子又朝老田头腻了过来。
老田头撤着身子就又想往后躲,心里苦兮兮地想:“自己这到底是图的什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咱还是先看看咱要唱啥吧。”
老田头找了个借口从马寡妇的纠缠中脱离了出来。
“你看着办吧。”,马寡妇说着解开一个胸前的棉袄扣,抓着老田头的手塞了进去。
老田头忍耐着没有拒绝她,他心里并不是对马寡妇感到厌恶,他只是提不起和她办那事的兴趣。他来回移动着手掌抚摸着她,不想把自己的不兴趣表现的太明显伤她的自尊。
他隔着秋衣轻轻抚摸着马寡妇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坨,望着她有些沉醉的脸,还是忍不住牢骚道:“咱俩在一起是不是就没别的事可干了?”
马寡妇一边享受着老田头的抚摸一边闭着眼睛说:“除了这事你还想和我做什么?”
老田头想了一下,也是,好像他除了在晚上悄悄地去钻马寡妇的被窝和她做那种事舒服快活之外,真的没和马寡妇在一起做过其他的什么事,他们之间很少有过什么情感上的交流,马寡妇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帮他做家务什么的,而且她的家务做得也并不是怎么好,她几乎没帮老田头做过鞋子和衣服。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倒是做过一双鞋子,样子丑又夹脚,以后她就再也没做了。
所以现如今在老田头的欲望和情感已经在麦大叔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之后,马寡妇就成了他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包袱,扔了觉得对不起这个包袱以前起到过的作用,但是真要打开了,扒拉扒拉看看,又实在从里面翻检不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马寡妇被老田头抚摸得兴趣高涨起来,她把手伸进老田头的裤衩,抓住了老田头软绵绵的东西,套弄揉捏着,嘴里也开始放肆的说着热情的骚话或者发了旖旎的呻吟。
老田头脑袋大了起来,他知道马寡妇的欲望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得到满足了,来马寡妇家之前他也预想到了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说心里话他也很想满足一下马寡妇,不为别的,只为了某种因为怜悯而产生的心疼。
但是尽管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他的身体却还没准备好,所以眼看着马寡妇越来越明显的表现出焦渴的欲望,老田头也就努力想让自己的身体和她保持同步,但是没有准备好的身体对他大脑发出的讯号有点反应迟钝,马寡妇对他揉捏了好一阵子,老田头的下身依旧是软绵绵没有筋骨的一条肉。
老田头心里就有些暗暗的着急,一着急心里就想得多了,怕是因为自己年岁大了,那家伙终于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越想得多心思越无法集中,连马寡妇对他的刺激他都感受不到应有的快感了。
马寡妇倒是很有耐心地一边帮老田头抚摸着一边解开她自己的衣服扣子,然后好心放开老田头,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又帮着有些木呆呆的老田头把衣服脱光,拉着老田头上了炕,搂抱着,让他在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上抚摸和感受那种毫无遮拦的肉欲气息。
老田头也只好强打起精神,手口并用的把各种技巧和花活在马寡妇身上施展着,努力想唤起自己对以往快活时光的记忆,来刺激起自己的情欲。
但是忙了一阵子之后,他还是有些沮丧地失败了,他只好把自己粗大的手指插进马寡妇的身体,蠕动抽送着,不顾马寡妇的哀求和挣扎,用那种方式把她送上了高潮。
马寡妇抓住老田头依旧软绵绵的家伙用嘴亲了亲说:“没事,男人有时候总会出现几次这种情况,可能最近你太累了,歇歇就好了。”
“可要是因为我太老了呢?要是以后我都硬不起来了可怎么办?”
老田头哭喊哭丧着脸说。
“怎么会?以前你不是一直挺猛的吗?”,马寡妇笑了笑说。
“要是我真的不行了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老田头试探地说。
“别净想那些没用的,这两天我给炖点东西好好补补,保准你马上就变得生龙活虎的了。”
马寡妇担心的看了一下老田头的家伙说。
“哦。”,老田头含混地答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淡淡的捻,马寡妇回避了他的问题。
他回想起麦大叔对他说过的话,记得麦大叔说过,假如有一天他们都不能硬了,他们就在一起聊天,“聊聊自己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事,都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消息,或者你编几个荤段子讲给我听也行。要不咱们就不聊天,就搂在一起安静地躺躺。冬天生起炉火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小睡一会儿,或者听听风吹过房顶和电线的声音。春天闻着花香听着鸟叫,看星星有月亮在黄昏之后的傍黑天慢慢的升起来。夏天我们可以躲在树凉荫下摇着蒲扇吃着西瓜听蛐蛐和蚂蚱在草丛里吵架,到了秋天可干的事就太多了,我可以带着你去采山货,采野果,那时许多动物都吃得肥肥的准备过冬,咱们就趁机打一些,尽管那里的皮子不值钱,但肉还是很好吃的。呵呵,想一想咱俩要真不能做这种事了在一起可干的事还是很多的。”
把麦大叔的话和马寡妇的表现一对比,老田头心里就有些难过。
马寡妇放开老田头,穿好衣服,说:“咱们在联欢会上唱《猪八戒背媳妇》吧。”
“好的。”,老田头边穿衣服边无精打彩地说,他对这个问题已经不感兴趣了。
拒绝了马寡妇留他吃饭的邀请,老田头怏怏不乐的离开了。
回到家,他看到麦大叔又在帮他洗衣服,他低着头蔫蔫地说:“放那吧,回头我自己洗。”
然后他就躺倒在炕上望着屋顶发愣。
麦大叔纳闷地看着无精打彩的老田头,站起身擦干手,插上门,走过去挨着老田头躺下来,抱着他说:“怎么了?这么不高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老田头张了张嘴,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这种事他怎么好对麦大叔说。
“没什么,就是心里有些闷。”,他只好搪塞说。
“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卫生所看看?”,麦大叔摸摸他的额头问。
“没病。”,老田头转身抱住麦大叔,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说,“只要你一直要我就好了,我到最后可能就只剩下你了。”
“这话又是从哪 说起的?你刚才去马寡妇那里出什么事了吗?你俩闹别扭了?”
麦大叔望着老田头的眼睛问。
“没,没什么……”,老田头支支吾吾地说。
“到底怎么了?说吧,肯定出什么事了,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麦大叔抚摸着老田头的后背,用温柔而富有诱惑的语气说。
“我刚才和她办那种事的时候硬不起来了。”
老田头终于憋不住说了出来。
“一直都没硬吗?”
麦大叔用一种让人猜不透的语气问。
老田头点点头。
“活该。”
麦大叔一把推开他说。
“人家心里这么难受你还说这种话!”
老田头委屈地说。
“你往后一直都硬不起来才好呢!看你还怎么在别人面前发骚!”
麦大叔拧着老田头身上的一块肉说。
“我硬不起来了你还要我吗?”
尽管麦大叔以前回答过这个问题,老田头还是忍着疼把脸凑近麦大叔问。
“不要,把你扔野地里喂狗!”
麦大叔冷着脸说。
“真的?”
老田头虽然看出来了麦大叔的话有赌气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但心里还是忽然认真的难受了起来,泪水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起转了。
“你还当真了?小样,别哭啊,逗你玩呢。要,我不要你才怪呢,别哭,别哭。”
麦大叔急忙把老田头搂在了怀里,柔声安慰着他。
老田头在麦大叔怀里还是忍不住抽噎了一下,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