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一架民航客机从上海浦东机场腾空而起飞往沈阳桃仙国际机场，客舱里梁晨心情沉重，沈阳是他的第二个故乡，是记录着美好大学时代的城市，也是一座伤感的城市；此次沈阳之行，梁晨将结束一个时代的沉痛记忆，结束一场断梦放下八年的心灵重负，获得自由的重生；他要把父身上遗留的情感完全地倾注在林希的身上。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梁晨下了飞机，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沈阳的故居，站在门外梁晨沉默片刻，钥匙在锁孔中转动，他冥冥中希望打开房门的一刻，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梁晨推门而入进了房间，一切都是老样子，家里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墙上的阳历牌儿依然是八年前父失踪的那一天……，梁晨放下行囊第一件事情就是走到茶几前，看到自己离开时写下的留言纸条静静地放在那里，梁晨拿起来已经沾满了灰尘，梁晨抖落灰尘，上面的字依然清晰：

  亲爱的父：

  我是晨晨，不知为何您就这样不辞而别，您的离开让我悲痛欲绝，不管您是不是同志，我都不会嫌弃爱你依然如故，何必悄然离去，我是多么怀念我们在一起的生活，您在，这儿是一个温暖的家，您不在了，这儿是挣扎的坟墓，儿子不堪回首过去，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你的影迹，我去了上海几乎是一种逃离，我成了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跟她的妈妈长居国外，我执意将这个家为您永远守留，直到您归来的那一天，据说这栋楼就要拆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果您回来，请不要再离开，我等您这么久等得辛苦，千万记住留在家中，下面是我的手机号码，只要您回来，第一时间打给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与父团聚，盼盼盼！

  手机号码：139XXXXXXXX

  晨晨

  2010年5月18日

  梁晨读完自己一年前的留言，无奈地摇摇头，长喘了一口气，将留言揉成了一个纸团扔进了茶几旁边的纸篓，于是，梁晨忙活起来开始打扫房间，房间打扫好了已经是深夜，梁晨从背包里拿出那个贝壳，在贝壳的两端分别钻了一个小孔，顶端穿上一条黑线挂在阳历牌儿的钉子上，“无垠”两个字清晰可见，下端的小孔拴上两绺黑色的流苏穗子，算是对父的一种祭奠，恭恭敬敬地端详了很久，一脸倦怠，然后，疲惫地回到卧房睡了。

  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房门打开了，房间漆黑，进来一个人摸到开关点亮了房间的吸顶灯，天啊，是梁晨的父李垠回来了，蓬头垢面，一身褴褛，显得脏兮兮破破烂烂的，他迫不及待地冲进厨房看到梁晨吃剩的饭菜，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狼吞虎咽地吃着，吃完了还打了一个饱嗝，然后转身出了厨房，一回头看见阳历牌儿上挂着的流苏贝壳，走过去读出贝壳风景边缘的字“无垠”，然后将贝壳翻转过来读出“一望”，低头思索，自言自语道“一望无垠”，霎时间显得非常生气，一把将贝壳扯下来，疯疯癫癫的样子，打开房门用力将贝壳扔了出去，楼道里传来“叽里咕噜咔咔啦啦”的滚落声，关上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瞧瞧右看看，诡秘地笑了，一头仰在沙发上轻轻哼吟起歌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那歌声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一边唱一边流泪，紧接着只见李垠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脱去脏兮兮的外衣，里面是一件雪白的两根筋儿背心，接着解开了腰带，踢开了裤子，最后脱掉背心和短裤，肉肉白白的身体一览无余，小小的家什像一只猫儿蜷缩在他的两腿之间，闭着眼，双手在自己的胸前腹部不停地轻轻抚摸，过了好一阵，有一个人推门进入了房间，似乎没有一点声响，那个人很眼熟，看着沙发里的李垠淫笑着走过去，偷偷地从怀里掏出一瓶迷魂散，打开盖子在李垠的鼻息处荡了一下，李垠瞬时间昏迷了过去，似乎没了知觉一般身子一滑，一头仰在了沙发上，那个人把迷魂散的盖子拧严实放在茶几上，痴迷地欣赏着李垠的娇羞身体，然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钢钎一样的粗长的家什，还用手不停地套弄着，满脸淫笑着一步一步逼近了李垠的身体，嘴里嘀咕着：疯老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要好好品尝品尝你的滋味儿，哈哈哈哈……那笑声在房间里摇荡，可李垠似乎什么都听不到，那个人随意地摆弄着李垠的身体，可是李垠一直没有清醒过来，真让人着急，最后，那个人扬起了李垠的两条腿……那个人在李垠的身上尽情地发泄着，似乎是满腔愁怨，忽然，李垠睁开了眼睛，一看自己被压在一只禽兽的身下，他拼命地挣扎，那个人死死地控制着李垠，李垠继续挣扎可是怎么挣扎都敌不过他，李垠高喊：晨晨，晨晨！快救我！快救我呀！！那个人骑在李垠身上，一手捂着李垠的嘴巴，另一只手“啪”打了李垠一个嘴巴，李垠推搡着他继续喊：晨晨！晨晨！！晨晨！！！……

  晨晨似乎听到了呼喊声，睁开了眼睛，惊慌失措，掀开被子，打开卧室的门一看，客厅漆黑一片，一点声息都没有，站在卧室的门口喘着粗气，摇了摇头清醒一下大脑原来是一场梦魇，他被睡梦吓得浑身无力，走到门口将客厅的灯打开，他看看沙发没有任何的痕迹，看看厨房自己吃剩的饭菜依然还在，再看看阳历牌儿，钉子上挂着的贝壳静静地吊在那里，他沉默了片刻再次回到卧房，躺进了被子里，开始回味梦中的情节……，奇怪，好久都不做梦了，怎么突然之间做了这么个梦，这个梦什么意思呢？这梦在告诉我什么信息吗？刚才梦境中出现的那个人是谁呢？怎么那么眼熟？那个人是深圳的朱连？不像朱连，朱连比他要苗条很多，太眼熟了，他谁呢？有点像金石，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