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大叔被老田头牢牢地抱着,有些不知所措,他抚摸着老田头的脑袋瓜柔声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田头松开麦大叔,望着专大叔的脸说 “没事,就是想你了。
“哦。 ,麦大叔摸了摸鼻子说,“恩,我刚才也一直在想你呢。说完之后两个大老爷们对望了一小会,忽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操!咱们两个大老爷这么腻歪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老田头挠着后脑勺说。
“是啊,才这么一小会不见就想成这样,要是以后咱们分开了,那还不想的落下病来啊?
麦大叔说着在炕沿上慢慢的坐了下来
老田头也挨着他坐下来,两个人望着对面白白墙壁静静地出了会神‘怎么办? ,老田头首先开口问。
“不知道,我也没经验。麦大叔搔搔眉毛回答道。“哦。 ,老田头扭头看了看麦大叔的侧脸,又挠了挠自己的胡子。
“要不就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对方吧,多找点正经事干干,实在想得很了就在一起聚一
聚吧。
麦大叔清了一下嗓子说。
“那我要是天天的不分啥时候都想你想的可很呢?那可咋办?老田头略显天真的瞪圆眼睛望着麦大叔问。
麦大叔笑了笑,只用手揉了揉老田头的脑瓜顶,没有回答。
两个人又默默地坐了好一会,老田头轻轻开口说:“老麦,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是一直那么想着我的?
“恩 ,麦大叔轻轻答应了一声。“那样心里头是不是很难受?
老田头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低下头说。
“也不是,有时候山会想想和你在一起时的那些开心事,想想你是怎么高兴的笑起来了,想想你又犯糊涂做了什么惹人发笑的事,就那么想着也觉着挺开心的。恩,这也算个经验吧,要是以后你见不着我的时候想我了,就想想咱们在一起时的开心事,那样心里就会好过多了。
"哦"老田头望着地面说: "真想把日子倒回去,好好地疼疼你,把你以前的难受都给你补回来。"
‘呵呵,不用把日子倒回去,现在你对我的好就已经把那些难受补回来了。麦大叔笑笑说。
老田头仰面躺倒在炕上,把双手枕在脑下望着天花板说:"可惜咱俩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太短,现在又要分开了,也不知我还能活几年,将来总共还有多少时间能和你在一起,有的时候想想这些心里就老难受了。
‘你可真是, ,麦大叔嗔怪地说, ‘你不能那幺去钻牛角尖。你要这么想,没和我好上的时候你一样过得很快活,现在和我好上了,你就当是在原来快活上又多了些快活。不管将来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有多长或者多短,你就只管开心的和我在一起快活就好了,这样你过日子就不会过得不开心了。
‘哦,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老麦啊,你能做到么?将来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能过
得很快活么?
老田头侧过身子望着麦大叔的脸问。
‘我不知道。
麦大叔的脸上透出一丝茫然,但是很快他就坦然地说 ‘但是想起你的时候我肯定会很开心,这就够了。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天天不分啥时候都想着你,那我就没有不开心的时候了,呵呵。
‘恩,可也是,就算咱俩隔三差五寸能见见聚聚或者还能瞅个机会再亲热一下,这日子也
是有盼头的。
老田头挺坏地笑了一下接着说,"要是隔好长时间可才能在一起,办起那种事儿肯定更来劲,都说小别胜新婚呢,哈哈哈。"
麦大叔被老田头逗笑了,他顺手捏住老田头的裤裆笑着说:“你可真是… ,啥时候你也忘不了说这个。"
老田头按住麦大叔的手,把胯裆坏坏地往上顶了一下,看了一下门口,大丰脸央求说:"弟妹正在厨房做饭呢,我想了,要不你帮我那什么几下?"
科大叔剜了他一眼,可还是很溺爱地把老田头的裤裆扯开了,把他软软的大家伙拉出来,用手上下套弄着。老田头心满意足笑咪咪地望着麦大叔,伸手勾住麦大叔的脖子撅起嘴说:""老麦,来,和我亲个嘴儿。"
麦大叔有些无奈地把脸凑过去含着老田头伸出的大舌头"吧唧吧唧"亲了几下,老田头的家伙很快就硬挺了起来,他望着在自己麦大叔手中时隐时现的家伙忽然叫了一声说:"呀!昨天天在张满囤那里忘了硬起来给他看了,那样保准能把那小子臊的再也没脸见人了。
麦大叔听了这话顺手就抓住老田头下面那两颗毛茸茸的大蛋蛋用力捏了捏老田头夹着双腿咧了咧嘴。
“别捏别捏了,我不胡说了还不行么?
他说着就把麦大叔的脑袋直往下按,麦大叔明白他那意思。“马上要吃饭了,还是别了。
麦大叔挺着脖子和他僵持着。
“那你就把它当成饭前的开胃菜好了。
老田头不依不饶的继续接着麦大叔的脑袋,把下身一点点向上挺着最后麦大叔还是把老田头那根红通通的家伙含了进去。
老田头笑的跟什么似的,不光是因为舒服,更因为他知道麦大叔疼他疼得什么都肯为他做,什么都比不上这个更能让他满足开心了。
但是麦大叔只让他尝了些甜头就松了口,尽管老田头死命按着麦大叔的脑袋不想让中断,可他到底拧不过麦大叔,只能不甘心地嘟嚷着把硬硬的家伙委屈地塞了回去。很快,麦大婶吆喝吃饭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余下的日子过得飞快,每天晚上月亮都会比前一天更圆一些也更亮一些,老田头每天望着越来越圆的月亮心里山越来越慌,和麦大叔躺在炕上他总是半夜了还不舍得睡,腻在麦大叔身上变着花样骚扰他。麦大叔懂老田头的心思,就任由老田头胡闹,有时候还会配合他。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光是总办那种事,大部分时间还都是抱在一起紧贴着温存,就算是偶尔抚摸摆弄一下对方的物件也是适可而止,毕竟年岁不饶人,回回都喷出来那也不可能,再者两个人都有心想把最终的激情留在元宵节临别的那一夜,也就算是一种告别的留念吧。
甜蜜温罄的小日子就在两个人的缠绵中一天天飞快地溜走,正月十五元宵节转眼就到了。
一大早起来麦大叔就把那只早就糊好的六棱灯笼高高的挂了起来,漂漂亮亮色彩鲜艳地在风里左摇右摆飘着。
老田头也在前一天用几个搪瓷盆子都装了大半盆子水,中间水面下放块圆柱形的铁疙瘩,放在屋外很快就冻成了一坨冰,冻好了拿进屋,稍微化化,先把冰块整个倒出来,再缓一缓,把那个铁疙瘩从冰的底部取出来,把冰倒扣着放,在原来是铁疙瘩的空槽里粘上一小截蜡烛,点着了放在外面的墙头屋角,俨然就是一个个下大上小的冰灯。老田头还花些心思在有的盆里放了些颜料,那些冰灯也就有了红黄蓝绿各种透明的色彩。老田头做的兴致高昂,做了几茬,弄了有一二十个冰灯,把麦大叔家的墙头庭院都摆满了,到了晚上都点了起来,那些冰灯一个个晶莹别透,美轮美奂。那个挂在高处的六棱灯笼里的电灯泡也被点着了,明亮地和这些朦胧的冰灯交相辉映,就像那众星捧月一般。麦大婶看了也咂着嘴喷啧称奇,对麦大叔说咱家还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漂亮过。
麦大叔看着咧着大嘴笑呵呵跑来跑去兴致勃勃忙活着点蜡烛的老田头,心里暖和地想:有了这个带些孩子气的老小子,这日子想过得不热火都不行。
麦大婶把左邻右舍都叫出来看了看稀罕之后,她就跟着大家去别人家凑人数打扑克牌了。人群散去,喧闹平息下来,只剩下这老哥俩静静地站在这诸多的冰灯围绕之中。
“你可真是花了大功夫了。 ,麦大叔环视着周围的冰灯说。“嘿嘿。 。老田头只是咧着嘴憨笑了几声。
“今天又是月圆了,家里有被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倒让我想起和你在一起的好些个月圆的晚上,都是那么……
麦大叔沉思着说,象在打捞着过往的记忆。
"是啊,刚认识你的时候是月圆,和你在火堆旁炖着飞龙,从大碗喝酒,还和你在一起在月圆的时候看过难得一见的月亮雪,和你在一起在月圆的老林子里散过步,还和你一起在月圆的时候看过流星呢。"
老田头扳着指头说。
‘恩,那些事想想都觉得挺美的。 ,麦大叔说着暗暗地拿手去握老田头的手。老田头握
住麦大叔的手捏了捏,眉开眼笑地小声说: ‘好像也在月圆的时候和你做过那事儿吧。
‘唔 …"麦大叔有些脸红地支吾了一下,在院子里他可不敢把话朝这方面接下去。他赶紧把话题扯到对打猎的回忆上,老田头也打开话匣子叽叽呱呱说了起来。他们说话呼出的白气在冰灯朦胧光线的映衬下更加清晰地在夜晚寒冷的空气中一股股弥漫着。给此情此景添了几分如梦似幻的氛围。
首领这时也钻了出来,围着麦大叔和老田头的腿来回蹭了几圈,蹲坐在地上,得道高僧似的仰着头淡然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麦大叔和老田头同时伸出手拍了拍首领的脑袋,话题就又转到了首领身上。他们聊了好一会,老田头忽然冒出了一句:“明天,我就回家去住吧。
“哦。 ,麦大叔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再多住几天的客套话,他知道,这是避免不了
的事情。
“那明天我去帮你打扫一下屋子,再给你带些吃的过去。 ,麦大叔接着说。“哦。
老田头答应着机械地一下一下捋顺着首领脖颈上的毛。“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去马寡妇那里?
麦大叔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再看看吧。 ,老田头摸着胡子说。
“还是早点搬过去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哦,知道了。
老田头缩了一下脖子说:“有点冷了,咱回屋吧。
麦大叔点点头,搂了老田头的肩膀一下,放开手,和他一起进屋了。
首领独自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冲着天上的圆月清清的吠叫了两声,然后回到自己的窝里,蜷着身子卧下了。不知道它是不是也回忆起了自己混迹狼群的那些草莽岁月。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那些冰灯里的蜡烛依日沉稳地燃烧着。夜风从冰灯上掠过,吹不灭那些被冰灯保护着的烛火,却能不时的把他们轻轻摇晃一下,就像酣睡中偶然涟漪出的翻身和梦呓。
麦大叔和老田头回到屋里在堂屋坐下来,麦大叔倒了两杯水,顺手又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放着一首鄂伦春族的歌曲: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
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
一呀一匹骏马一呀一杆枪,
翻山越岭打猎巡逻护呀护山林。
麦大叔和老田头听了对望一眼都笑了。
“把咱们的生活都有唱到他们的歌里了,哈哈。”老田头喝了一口水说。
“是啊”不过他们真的是靠打猎为生的,我在山里面经常能碰到一个鄂伦春的小老头,七十多了叼个长长的姻袋锅,干巴巴佝偻个身子还背着杆猎枪骑马四处乱转,枪法还愣是很准,真的很让人佩服。
麦大叔感叹道。
“嗯哪” ,老田头接过话茬说:而且政府对他们也很照顾,咱们这疙瘩不就流传着这么一个段子么。有个鄂伦春的猎户大冬天在撵一只受了伤的狍子,那只狍子跑着跑着就从结了冰的黑龙江江面上跑到老毛子那个国家去了。这个鄂伦春的猎户急了,到手的狍子肉不能就让他这么跑了啊。他一咬牙,也不管什么叛国不叛国了,撒丫子就追过去了。最后就扛着那只狍子回来了。结果回来的时候被咱们这边的边防兵看见了,就质问他。他把脖子一挺,还振振有词地溜了这么两句:中国的狍子中国的肉,中国人民来享受。好家伙,当时把那个边防兵唬的一愣一愣的,差点没把他当个爱国英雄来供着。后来好像也没怎么处理他,还是政府对他们宽大啊。
“可就是山里的野物越来越少了,估计他们也快没什么东西可打了。”
麦大叔叹息道。
“哦,不打猎的话,你是不是也挺不甘心的?”老田头喝了口水润着喉咙问。
那倒也不是,不打猎的话,咱们家里不是还有那么多地能种么?再说我现在也不缺那俩钱儿。就是……就是…… 你也知道,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几乎都和打猎有关,心里面就会对打猎的事儿有些放不下的牵挂,呵呵。
麦大叔笑着解释着。
老田头看着麦大叔的笑脸,忽然说: “弟妹咋还不回来呢?要不咱就先睡吧。”麦大叔愣了一下说: “时间还早啊。”
老田头挠着后脑勺嘻嘻笑了笑。“有点等不及了”
他厚着脸皮凑到麦大叔跟前很直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