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如果干爹不答应水生,水生就不起来。”水生望了望鲁伯伯又看了看笑着抿酒的爹爹。
“哈哈,老鲁,你啥时候也变得拖泥带水了,嘴里说是愿意,可又不来点干脆的。”财旺叔嘻嘻一笑。
“谁说我不答应了?这干爹都已经叫了,这大礼也已经拜了,我还能不答应?”鲁裁缝一边扶水生,一边说:“好!好!好!我的好干儿子,你这就起来嘛,其实我早就想认你为干儿子呢,只是鲁伯伯一直不好意思对你爹开口。”
见鲁伯伯已经答应,水生站了起来,又大声叫了一声:“干爹!”
“哎!”鲁裁缝高兴的答应了一声,禁不住泪流满面,想要对水生说啥,却又哽咽着说不出来,忙着起身走进里屋去了。
“爹,干爹他……”见干爹流着泪进了屋子,水生不知如何是好,望着爹爹问。
“哈哈,没有啥,水生呐,你干爹这是高兴得哭了呢,可他又不好意思,这是到里面去擦眼泪去了。”财旺叔又是哈哈一笑。
“谁说我进去是偷偷擦眼泪了?我这是去给我干儿子拿见面礼呢。”鲁裁缝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将手里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放到桌上,打开,又从一个黄缎子里取出一块通透碧绿、在油灯下闪着圆润光泽的翡翠观音放到水生手里,说:“水生呐,这块观音还是我爷爷在我小时候给我的,说是已经家传了好几代人了,也算是陪了我一辈子呢,干爹在这里交给你,让他保你一生平安!”
“干爹,这太贵重了,我不要……”水生不敢收,盯着爹爹看。
“你看老子做啥?你干爹给你就收下嘛,你不收他会难过的,说不定又要掉泪呢。”财旺叔看着水生笑。
“多谢干爹!”水生双手接过翡翠观音,又躬身对干爹行了一个大礼,回头对着爹爹笑了笑。
“哈哈,水生呐,你真是太重礼节了,以后我们就是干父子了,用不着太多礼数。”鲁裁缝乐得合不拢嘴。
“水生,你一定要记住,以后对干爹就要像是对你的亲生父亲………要像对爹爹我一样对他好,等你将来有出息了,你一定要好好孝敬干爹,如果你做不到,你就不是我赵财旺的儿子。”财旺叔变得有些严肃。
“是!爹爹!水生都记下了,水生将来一定像孝敬您一样孝敬干爹!”
“好!好!男儿一诺千金!你可不许悔改,要不我不会放过你。你不喝酒,就先为干爹斟上三杯,让干爹喝了,就算是你敬了干爹的认亲酒了。”
“是!爹。”水生给鲁裁缝的酒杯满上,又双手递到鲁裁缝面前:“干爹,请喝下干儿这第一杯酒!”
“哎!喝!喝!干爹一定得喝!”鲁裁缝含着泪花,一饮而尽。接着又喝了第二杯,第三杯。
“呵呵,老鲁呀,难得有今晚恁个开心的日子,来,我们两亲家也要干上三杯。感谢你在我们父子最困难的时候收留我们,感谢你对我们恩德!”财旺叔也含着泪花,站起身来,将酒杯递到了老鲁面前。
“哎!喝!这干亲家的酒一定……一定……得喝!”鲁裁缝笑着起身,深情的看着财旺,说话有些哽咽,一仰头,又干了杯里的酒。【言情小说网//Ṁ.⑩♋xs.ⓞⓡⓖ】
虽然这些天为了香香的事,鲁裁缝整天是为财旺担惊受怕,财旺叔也因为香香的死而痛不欲生,这些日子里,他们都过得很苦,过得很累,过得伤悲。但又因为今晚这场简单的干父子认亲仪式,而让这个小院又有了久违的欢笑。这温暖动人的场面,让人感怀,让人落泪,让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他们送去最真挚的祝福。
鲁裁缝更是笑个不停,突然之间有了一个叫自己为爹的儿子,这让他感慨万分。
当然这酒就更应该要好好的喝了,一向斯文体面的鲁裁缝,可从来没有这样豪爽的喝过一回酒。水生就站在一边专门给二老倒酒,说着让二老爱听的话。
酒足饭饱,已是深夜,刮了一天的风,这会儿也听不到了。
冬天的夜空,显得格外的明净。月亮一挂上秃头的树梢,星们便渐渐的暗淡下去。两缕轻纱围在半月左右,像一叶小舟划行在浪花之上。
又是一个星期没有与水生相见了,这让财旺父子更是亲热。当然这一星期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财旺叔经历了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但水生似乎并不知情。
财旺叔带着醉意晃着身子一上床,水生就搂着他的腰说:“爹爹,你今晚喝多了,走路都在打偏了,以后不许喝恁个多了,喝多了伤身子呢。”
“你这娃娃,尽乱几巴说!你老子我啥子时候喝多过?老子我可是千杯不倒呢。”因有酒杠着,财旺叔有些兴奋。用手拍了拍水生的脑袋:“水生呐,你可要记住爹爹的话,以后可要对你干爹好,就算是爹不在的时候,你也一定要对你干爹好。”
“爹,我会的,我会对他像对你一样的好,等你们老得都走不动了的时候,我就养着你们。”水生将头靠在爹爹怀里说。
“好!好!我晓得我赵财旺的儿子是说得到做得到的,等你以后有了出息,可不要忘了你干爹。”
“是,爹,我不会忘记干爹,更不会忘记你呢。”水生说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爹爹的胸膛。
“哎,我嘛……就……就……”财旺叔想说啥,但又停了下来:“你这个娃娃,摸得老子痒得很,是不是又想吃爹爹的奶子了?”
“嗯!爹,水生想,水生是吃你的奶子长大的呢。”
“屁娃娃!这话你可不要对外人讲!免得让别人听了笑话,哪有儿子吃爹爹奶子的嘛。”
“爹,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说出去呢,你怕人笑,我还不好意思呢。”水生将头埋在爹爹温暖结实的怀里,嗅着爹爹诱人的体香,把玩着爹爹滑润的奶头。
“不说才好呢,你也不要让你干爹晓得了,要不他也会笑呢。”
“干爹不会笑!干爹他自己也喜欢吃你的奶子呢。”水生将嘴贴在爹爹的耳根说,又欠起身子看着爹爹笑。
“你这娃娃,也敢和爹爹开玩笑了,不许你乱说。你干爹一个老头子还吃你爹的奶子做啥,这要说出去就更让人笑话了,你要再说,看爹不打烂你的小屁股。”财旺叔似乎是怕被里屋的老鲁听到而故意压低了声音,又伸手拍了拍水生的屁股。在水生小的时候,财旺叔就爱逗着拍水生的屁股。
“爹爹!照你这样说干爹真吃过你奶子了?要不你为啥怕我说出去?”水生嘻嘻一笑,盯着爹爹酒红的脸看。
“屁话!爹爹……爹爹的意思是说,如果……如果你想吃的话就吃嘛,今晚爹爹让你吃个够。”
“真的?爹爹,那我就吃了?”水生似乎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爹爹啥子时候说话不作数了?不过,爹爹只许让你再吃今晚这一回了。”
“要得!要得!水生今晚可要好好吃个饱。”水生迫不及待的爬上了爹爹的肚皮,将嘴朝着爹爹厚实的胸膛靠了上去,含住了爹爹带着咸味的奶头。
财旺叔没有动,任由水生趴在他身上叭叽着他的奶头,然后又紧紧的按住了水生的头。在一种似乎陌生但却又熟悉温暖的感觉中,沉沉的进入梦乡,在梦中,他又见着水生光着小屁股在河边玩耍,他自己则唱着山歌撑着小渡船划行在小河的最中央。
接着,他又见着了香香,香香背对着他朝远处走去,他急忙追了上去,想要抓住她,但不管如何使劲的追,总是差那么一步之遥。于是他急得大喊,终于,香香回过头来,冲着他嫣然一笑,但却并不与他说话,回过头继续往远处走去。于是他更加着急,在后面紧紧的追,似乎是半醒半梦,好像是隐约记得香香已经死了,但眼前又确实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女人。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正是前几回与香香私会的陶家大院,不过这回他们并没有走那条通向陶太爷房间的密道,而是仿佛中就直接进入了香香的房间,香香又望着他笑了一笑,然后便对他说,让他不要再来找她了,这陶家大院不是人住的地方,她也不再住在陶家大院了,所以她请他一定要好好看着他们俩人的女儿,要他一定要把桃儿养大成人,让他忘记她,她将去到一个只属于她的地方,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于是,财旺叔开始哭泣,他求香香不要离开他,他会对她好……
但香香并不听他的话,然后就轻飘飘的从窗口飘了出去,再也看不到一点她的影子……
“香香!”财旺叔大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屋子里还闪着煤油灯的光亮。
财旺叔抬起头来,看到水生正光着身子趴在他的肚皮上熟睡,挂着泪痕的俊脸上带着幸福甜蜜的微笑。嘴里还紧紧的叼着他左侧的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