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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手机把桌子上的菜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原封不动的都放进了冰箱里,把酒盖住,酒精散发出醇厚的香气,像贾胖子身上的味道。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心里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是我的错吗?本来我跟商榆就没发生什么,却被贾胖子误会成了去北京约炮。我回忆着跟贾胖子的一点一滴,枕边的衣裤被他胖胖的身体撑的已经走了型,我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就像他刚刚闻我身上的味道一样。从我们确定彼此的关系那天开始,那条白雪茫茫的道路上,两只手紧紧扣住的一霎那,我就意识到这条路并不好走,因为,我,孑然一身。他,妻儿双全。耳边回响着他在雪天里叫我名字的声音,浑厚有力量,在他面前,我甘愿用尽身上所有的力量去爱他,为了他,我可以抛开一切。
我一次又一次地点燃那个打火机,火苗带着一股浓烈的煤油的味道,照亮整个房间,那天晚上,我梦见贾胖子步履蹒跚地向我走来,笨拙地有些可爱,他微笑着,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像是一场梦中的婚礼。
周一的早晨,贾胖子辞职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公司。
我呆坐在办公桌前,眼神并没有一丝活力,听着同事们私底下窸窸窣窣地讨论着这件事。我心里也充满疑惑,可是由于自尊心作祟,我也没有主动问贾胖子离职的缘由,我心里惦记着他,担心他离职后会何去何从,担心他怎么跟家里人交代,我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向综合部走去。
“晓虎,你过来一下。”是冯明磊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那间熟悉的贾胖子曾经的办公室。
“冯主任,您找我。”我收了收失落的表情,
冯明磊翘着二郎腿,身体倚着靠背,消瘦的脸庞上挂着一副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奸臣似的眼睛。
“晓虎啊,你来公司年头也不短了,业务方面你也算是精英了。以前呢,贾主任带着你们这个队伍,业绩也很不错。今年呢,我希望你能承接一些更多的客户源,今年就把医院、商场和几所大学的业务划给你负责,给你两周时间,写份工作报告给我。”说完,他用手扶了一下眼镜,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啊…这些以前可都是贾主任亲自跑出来的客户呀,这个…不太合适吧?我能力有限啊,还是您亲自负责比较好吧?”其实,我对冯明磊说的这番话,将信将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在他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多少也会接触一些他的这些客户资源了,我相信你,会上手很快的,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尽管跟我开口,我鼎力帮助。”他固执地下了决定,像是早有安排一样。
“那好,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还得让冯主任指点迷津,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的。”我强颜欢笑,把这个活接了下来,可是我内心却感觉伤害了贾胖子一样。
“贾主任不在综合部干了,还真是可惜呢!”说完,他嘿嘿地笑起来。
我知道他跟贾胖子是死对头,而且是那种在公司多看对方几眼,下了班就会动手打起来那种剑拔弩张的关系。
“嗯,贾主任这几年对我照顾有加,而且大家都很认可他,既有领导力,也有亲和力。他离开公司,真是公司的损失。”我借机给冯明磊点颜色。
“亲和力?怕是对你一个人吧?”说完,他的笑,变得有点阴冷。
我毫无防备地看着他,心里担心的事貌似是发生了,冯明磊肯定是那天看到了我和贾胖子亲嘴的场面了。
“行了,没啥事先去忙吧,记得给我工作报告。”
我虚假地谢过后,转身离开。职场上,他方唱罢我登场,我倒是没在意贾胖子不在这个公司继续上班,因为以他左右逢源的能力,做什么都不会太差,只是觉得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不禁让我心里起了一个又一个谜团。
进了综合部,有点人去楼空的感觉,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贾胖子桌子上什么都没有,是的,他没跟我说一声,就已经把东西收拾妥当,离开了。我下了楼,走到河边,想一个人呆会儿。河面上,成群结队的海鸥互相嬉戏,不远处,一个熟悉的/ⓜ.9969ⓧⓢ.ⓝⓔⓣ/言情小说网/人站在围栏边,他手里擎着烟,往嘴里猛吸了一口,西装敞着怀,衣摆被风吹的摇曳起来。我们之间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他脸上写满了故事,我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哎,贾铭下,这么巧?”我故意叫他的本名,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呦,这不是未来的乔主任!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