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就醒过来了,闭着眼睛摸了摸身边,虎叔不在我被窝里。我睁开眼扭头看了看,就看到虎叔正和熊叔躺在一个被窝里。
虎叔已经醒了,正目光温柔地看着还在沉睡的熊叔,还用手细细地抚摸着熊叔脸上的胡子。 摸了一会,虎叔把嘴凑过去在熊叔脸上来回亲了亲。
熊叔鼻子里哼唧了一声,睁开眼睛醒了。
“虎子——”
熊叔在被窝里磨蹭着身子哼哼唧唧地叫了一声。 虎叔笑着又在熊叔嘴上亲了亲。 熊叔咧开嘴眯着俩眼笑了。
“虎子,俺稀罕你。”
熊叔呲着满嘴大牙乐呵呵地用让人浑身起腻的嗓音和声调对虎叔说。
“嗯,坏熊我也稀罕你。”
虎叔笑着回了一句,又埋头亲了熊叔好一阵子。
“虎子,每天早上醒过来睁开眼就能看到你真好。”
等虎叔亲完了,熊叔抱着虎叔笑咪咪地继续说。 虎叔挑了一下眉,捏着熊叔的胡子扯了扯说: “嘴巴咋忽然变得这么甜了?”
“梦里刚吃了一块糖。”
熊叔嘿嘿笑着说。
“哦?是吃的糖么?难道不是偷吃的蜂蜜么?”
虎叔故作惊讶地问。
“啊啊,虎子你老坏了你,你笑话我是偷吃蜂蜜的狗熊么?”
熊叔嘴里吼叫着张牙舞爪地翻身扑到了虎叔身上,在被窝里压着虎叔啃了下去。 我一听到熊叔说他刚吃了一块糖,人立马变精神了。我从被窝里爬起来骑到了盖着熊叔屁股的被子上。
“熊叔熊叔,我也要吃糖!”
我在熊叔屁股上颠着小屁股晃着细光腿不停地喊。 熊叔从被窝里伸出大胳膊随手就把我划拉进了被窝。
随后他从虎叔身上翻身下来,把我团进怀里揉来揉去的胳肢我,让我咯咯笑得喘不过气来,还扒了我的小裤衩用满脸的硬胡子扎我的嫩屁股。
我被他逗弄得在被窝里蹬着小腿儿不停地踢腾着,不经意的就踹到了他胯间的那坨软肉团,熊叔嗷了一嗓子,放开我捂着腿裆滚到虎叔怀里寻求安慰似地说:
“虎子,咱家的熊孩子踢到我的蛋子儿了,虎子我疼,虎子你赶紧给我揉揉。”
虎叔就笑着搂了搂熊叔,又伸嘴在他脸上亲了亲。
我被熊叔那一嗓子嚎叫给吓了一跳,觉着自己是把熊叔真踢疼了。我心里还是很喜欢熊叔的,不想一脚真把他踹出好歹来。于是我凑过去把手摸进熊叔腿裆里说:
“熊叔我也帮你揉。”
虎叔穿好衣服起来生着炉子之后就去厨房做饭了。 虎叔他大哥和娃娃脸躺在一个被窝里都闭着眼睛睡的还很香甜。
熊叔让我骑在他的肚皮上用粗粗的食指来回戳着我的肚皮逗着我玩。
“小蹦豆,以后朝我叫爸爸好不好?小蹦豆你就干脆地给我当儿子吧,以后传宗接代生个大胖小子叫我爷爷多好啊。”
熊叔逗弄了我一会,突然捏着我下面的那粒小花生米说。 我被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整的有点蒙圈。
其实对我来说叫熊叔爸爸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心里还老想着朝虎叔叫爸爸呢,我还想过要是虎叔真是俺爸该有多好啊。
可惜的是,我知道如果我真叫了,俺那个亲爸肯定跳着脚火冒三丈的不会答应。 于是我扣了扣肚脐眼对熊叔说:
“那你去问俺爸吧,他答应了我就叫。”
熊叔挠了挠胡子翻了翻眼睛说:
“咱不跟他说,咱当他的面不叫,咱背地里叫,不让他知道。”
我撇了一下嘴,觉得熊叔挺怂的。
“来,小蹦豆,叫一声爸来让我听听。”
熊叔捏着我的小花生米很热切地望着我说。 我被他那么望着心里忽然也怂了,竟然张不开嘴。
“快,叫声爸回头我给你买糖吃。”
熊叔很没节操的开始利诱我。 于是我更没节操地张了嘴。
“爸。”
我蚊子哼哼一样叫了一声。 熊叔老不满意地撅着胡子撇了撇嘴。
“我没听见,叫的再大声点。”
在糖的诱惑下,我破罐子破摔,把心一横,扯开小嗓门,脆生生,响亮亮地喊了长长的一声:
“爸——”
“哎——,哎——”
熊叔心满意足地连声答应着,笑的眼睛都没了,俩大手掐着我的小细腰,躺在那忽地把我举了起来,在头上晃了几晃。伸嘴在我的两瓣光溜溜的小屁股上吧唧吧唧来回亲了好几下。 他满脸硬撅撅的胡子扎的我屁股疼,我咧了咧嘴,真想放屁崩他。
这时候虎叔他大哥睁开眼睛醒了,醒了之后他皱着眉用手指头捏了自己的眉心,哼了一声。
“大哥你醒了啊?昨晚你喝多了,现在头疼的厉害么?大哥你喝水不?”
熊叔赶紧放下我讨好问。
“给我倒杯水吧。”
虎叔他大哥声音沙哑地说。
“哦,大哥你等着啊。”
熊叔说完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地,跳下去之后他忽然就石像一样定在那了,他光溜溜的大屁股在晨曦里闪着肥圆的光。
然后熊叔伸手在屁股上抓了抓,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
“操,咋忘了穿裤衩了。”
然后他大咧咧地光着腚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再大咧咧地晃着胯裆里的那一坨肉上了炕,上炕之后再晃着那坨肉把水杯递给从被窝里坐起来对自己光着膀子表示诧异的虎叔他大哥。
虎叔他大哥诧异完就尽量把目光挪开不去看熊叔胯下那坨肉,伸手把水杯接了过去。等虎叔他大哥一接过去杯子,熊叔赶紧刺溜一下又钻回了被窝。
他在外面光身子晃了一圈,手脚屁股蛋儿哪哪都冰凉,他一进被窝身子碰到我哪我哪就哆嗦。 虎叔他大哥满脸镇定地小口喝着水,喝完水他想把杯子递给熊叔又收了回去,转手放到了一边的炕上。
然后他看了看躺在他被窝里还在呼呼大睡的娃娃脸,没有任何表示地就开始穿衣服。
等虎叔他大哥从被窝里站起来开始穿裤子时,熊叔望着虎叔他大哥那鼓囊囊的小裤衩忽然很不要脸地告状说:
“大哥,豹子他昨晚趁你喝醉扒你裤衩了,扒的可光了,啥都露出来了。”
虎叔他大哥穿裤子的动作一僵,整个身板都硬直了起来。 然后他绷着脸就跟啥都没听见似的继续穿他的裤子。
等虎叔他大哥穿鞋下地出了门,熊叔忽然在被窝里打着滚儿放声大笑了起来。 忒坏了。 等虎叔把饭都端上桌之后,父亲就跟长了狗鼻子似的,闻着香味儿就来了。
“虎子我都饿死了!”
他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大声喊着扑过来,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
“饿了那就赶紧吃。”
虎叔笑咪咪地把早就准备好的筷子递给父亲说。
“大哥你没事儿吧,昨晚喝酒的时候你忽嚓一家伙就趴下了,把俺们吓了一跳呢!”
父亲一边吃饭一边很热络地对虎叔他大哥说。 虎叔他大哥冷冷地扫了父亲一眼,面无表情地从嘴里吐出俩字儿:
“没事。”
父亲也没在乎,转头又笑着朝苦着一张脸的娃娃脸说:
“小兄弟你咋样啊?你这不行啊,才喝了多一点儿啊你就趴下了,以后得练。”
“嗯。”
娃娃脸继续苦着他那张有些蜡黄的娃娃脸应了一声。 吃完早饭洗好碗,虎叔笑着对他大哥说:
“大哥你把车钥匙给我,我想开车带着坏熊去兜兜风。”
“哦。”
虎叔他大哥二话没说就把车钥匙扔给了虎叔。
“虎子——,我也想去。”
父亲腻到虎叔身边扯着虎叔的袖子说。 “你就别去了,在家陪我大哥说说话儿吧。”
虎叔笑着说。
“就是,俺们两口子开车出去玩儿,你跟着干什么啊?”
熊叔很得瑟地在一旁帮腔说。 父亲脸色微微沉了沉,然后又很快地换成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哈哈大笑着说: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啊,当兵那会儿我和虎子一起开车的时候多了去了,虎子还在车里给我……”
“豹子去你帮我把水壶里的热水加进车子的水箱里!”
虎叔忽然发话打断了父亲。 父亲就闭了嘴听话地去加水了。 熊叔在一旁已经把脸耷拉下去了,然后他就偷偷地把一条毛巾塞进了衣服兜里出门去了。
“虎叔虎叔,你带我去吧。”
我黏在虎叔屁股后面不停地喊。
“小蹦豆你在家带着回头我给你买糖。”
熊叔把我拉到一边偷偷对我说,于是我就老实儿的在家呆着了。 虎叔开车载着欢天喜地的熊叔离开之后,父亲耷拉着脑袋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屋里。 他看了看和他冷面相对的虎叔他大哥,无言地坐下去开始卷烟卷。
“你去外面转悠转悠玩玩去吧。”
虎叔他大哥对娃娃脸说道。 娃娃脸立刻很高兴地出门去了。
“怎么样,心里很难受么?”
虎叔他大哥木着脸,声音硬邦邦,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问父亲。
“哦,是有一点。”
父亲没精打采地瞄了虎叔他大哥一眼说。
“本来小老虎开车带出去的应该是你,本来小老虎心里眼里应该只有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本来那头狗熊就不该出现在你和小老虎之间。应该怪谁呢?雷豹,是你自己搞砸了一切,是你一手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虎叔他大哥继续木着脸硬邦邦地说。
“是啊,是我的错。唉——”
父亲仰头感叹了一声。
“你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罪有应得,罪该万死!”
虎叔他大哥的神情和语气已经变得有点愤怒了。
父亲张大嘴诧异地望着满脸愤怒的虎叔他大哥说:
“大哥你这话说的也有点太重了吧?我就算有错,也不至于到罪该万死的地步吧?”
“你……”
虎叔他大哥愤怒地把话说了一半忽然又闭上嘴把头扭到了一边。 父亲狐疑地看着虎叔他大哥,然后有点恍然大悟似地说:
“难道说大哥你昨晚没醉死?脑子还清醒啥都知道?”
“我醉死了!我啥都不知道!”
虎叔他大哥迅速地扭过来头愤怒地迅速说。
“啊,看来大哥你真的是因为我扒你裤衩生的气,其实那真的没啥,俺们就是和大哥你闹着玩呢。因为熊小子说你那家伙特别大,我一好奇就把大哥你扒光了。大哥你那家伙还真是大,看上去真爷们。不过大哥你放心,俺们就是扒了看了看,别的啥也没干!不过大哥既然你都醉死了你咋知道我扒你的裤衩了?难道是虎子跟你说的?”
虎叔他大哥铁青着脸瞪着父亲不说话。
“好了好了,大哥你也别生气了,要不你也扒了我的裤衩再用皮带抽我一顿消消气儿?”
父亲嬉皮笑脸地把卷好的旱烟递给虎叔他大哥说。 虎叔他大哥又瞪了父亲一会才把烟卷接了过去说:
“以后不许那样了,没大没小的。”
“是!啥都听大哥你的,我以后坚决不扒大哥你的裤衩了!”
父亲说完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虎叔他大哥又瞪了父亲一眼,吸了一口父亲帮他点着的烟,徐徐地吐出了一股烟雾。
快到中午的时候,虎叔才把汽车开了回来。 我和父亲同时跑着迎了出去。
熊叔满面笑容地先进了院子,也没搭理父亲,大摇大摆地从父亲身边走过去直接进了屋子。 父亲也没搭理熊叔,直接拦在虎叔面前用抱怨的口气说:
“咋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呢?”
虎叔看着父亲笑了笑。 然后父亲忽然抽了抽鼻子,有些狐疑地看着虎叔把鼻子凑了过去。虎叔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 父亲脸色变了变,抓住虎叔的胳膊问:
“你俩在车上干那事儿了?”
“没有啊,俺们干啥事儿了?就开车来着。”
虎叔往后撤着步子说。
“你可拉倒吧!你一身的骚烘烘的熊精味儿,走的时候还没有呢,你骗谁呢?”
虎叔红了脸不说话还想往后退。 父亲就露出了有些生气的样子。 虎叔整了整脸上的神情,用淡淡的口气说:
“就算我们干了又咋样,你管得着么?”
然后他用力甩开父亲的手,紧迈了几步进屋了。
父亲愤怒地望着虎叔的背影,在屋门关上以后他忽然又把满脸的愤怒换成了满脸的哀伤。
“原来我管不着啊?”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
我觉着父亲整个人都透着不对劲儿,就仰着脑袋看着他。
“你虎叔说我管不着他,他不是喜欢我么?我咋就管不着他了?”
父亲忽然低头对我说。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啥。
“明明心里喜欢我还和熊小子干那种事儿,干那种事也就算了,还大白天撇下我跑出去和熊小子在车上玩,你虎叔太坏了太欠收拾了!”
父亲愤愤地冲着我唠叨。 我只好继续仰着脑瓜子冲他发呆。
“真想好好的揍他们一顿!”
父亲捏着拳头挥了挥。 然后他看着自己的拳头发了会呆,浑身的怒气慢慢地褪了下去,用幽幽的口气说:
“我当初要是能明白你虎叔的心思就好了。现在就能管着他了。可是咋办呢?我要是跟了你虎叔就娶不了你妈了,娶不了你妈就生不了你了。你明白不?”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只能继续呆呆地望着他。
“我知道我刚才不该生气发火的,可我管不住自己。我现在有点乱。”
父亲说到这用力地举起拳头捶了下脑袋。 虎叔这时候打开门走出来对父亲说:
“还在院子里发啥呆呢?你中午想吃啥?”
“啥都行,虎子你做啥我就吃啥。”
父亲猛地换出一张笑脸贱兮兮地跑到虎叔身边儿说。 虎叔笑了一下用温婉的口气说:
“那就进屋等着吧,外面冷。”
然后虎叔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你看你虎叔还是对我这么好,哼!熊小子他也别得意,这是我让着他,要是我想,勾勾手指头就能把你虎叔勾过来。”
父亲志得意满地又对我说。 我无话可说,忽然觉着鼻子有些痒,忍不住仰天打了个大喷嚏。
“咋还在院子里站着呢?赶紧带孩子进屋吧!都打喷嚏了,别冻感冒喽!还有吃完饭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虎叔很快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对父亲喊。
“我的小裤衩你也给洗不?好一阵子没换,骚味儿老大了。”
父亲一脸不正经地问。 虎叔剜了父亲一眼说:
“那还不赶紧去换下来?等吃完饭吧,我烧点水,咱们都洗洗澡。”
“好好,那我就去换。”
父亲连声答应着,猛地弯腰扛起我进屋了。我就觉着父亲忽然又有点小高兴呢。 吃过中午饭,虎叔真的去烧水了,烧了一大锅又一大锅,家里的每个人都轮着洗了洗澡,脏衣服也换下来一大堆。
“小老虎你别慌着洗,明天我开车带你们去买洗衣机,用洗衣机洗吧。”
虎叔他大哥对虎叔说。 虎叔应了 于是整个下午一堆人就都窝在炕上吸烟打牌胡侃乱聊天。 到了晚上虎叔炒了一桌子的菜,海山他爸带了两瓶好酒领着海山笑咪咪地来了。
父亲很热乎地把海山他爸拉到虎叔他大哥给他们做相互介绍。海山他爸露出一脸恭敬的样子,说了不少客气话。虎叔他大哥也淡淡地客套几句。
大人们都纷纷上了炕,围着炕桌坐了下来。我和海山原本没想上桌,虎叔他大哥说海山马上就要当兵成大人了,也该被当做大人来对待了,于是我跟着海山也都得到了一个位置,挤在了一起。
海山他爸先向虎叔他大哥敬了一杯酒,然后让海山也敬了一杯。 大家就随意起来了。 喝得差不多了,虎叔他大哥就说要出去透透风,娃娃脸也跟着出去了。
“虎子他大哥是怕俺们再把他灌醉呢。”
父亲笑嘻嘻地海山他爸说。
“昨晚上他喝多了,咕咚一家伙就栽到桌子底下了,吓了俺们一大跳。”
“是么?那你们就让人家少喝点呗。人家大老远来看虎子,你们咋能把人家灌趴下呢?”
海山他爸笑着说。
“俺们也没咋灌他啊,谁知道他喝着喝着呱唧就趴下了啊。看着挺爷们的一个人,谁想到他酒量那么浅啊?”
父亲摊了摊手。 虎叔不满意地瞄了父亲一眼,父亲无奈地又摊了摊手说:
“虎子你看我干啥,我也没说咱大哥坏话啊。那啥,我说木匠老弟啊,你最近咋都不出屋了啊?好久没和你在一块喝酒了?你光躲在家里睡女人了啊?”
“睡啥女人啊?她肚子大了,显怀显得很,我都不敢碰她了。”
海山他爸背靠墙斜倚着慢慢喝着杯里的酒说。
“哦?那这么说你又要去外面找女人啦?”
父亲笑嘻嘻地把手搭在海山他爸的裤裆上说。
海山他爸也不理会父亲的那只手,继续慢慢喝着酒说:
“还找啥女人啊?不找了,我也该到了踏实过日子的岁数了。”
“哈哈,这话说的可不像你啊。你当年多坏啊,跟个种马似的,到处跑骚。光我在小树林儿里就撞见过你好几回。”
“啥叫被你撞见过好几回?你敢说你那时候不是故意盯着我故意去偷看的?”
海山他爸笑咪咪地说。
“哈哈,那倒也是,可你也没换过地方啊,难道你那时候是故意要让我偷看的?你是不是觉着有个人在旁边偷看更刺激啊?你个坏家伙。”
海山他爸跟着父亲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虎叔看着他们微微拧了一下眉,然后低下头自顾喝酒去了。
父亲笑着扭脸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虎叔拧的那下眉,这时候虎叔放下手里的酒杯猛地站起来扭头就往外走。
“虎子你干啥去啊?”
父亲立刻停下手着急地喊。
“去找俺大哥,怕他们迷路。”
虎叔头也不回地说。
“那你等等我,我撒泡尿。”
父亲跳下炕飞快地穿鞋撵上了虎叔。
“虎叔,我也要拉屎。”
我赶紧也凑热闹。 然后虎叔拿好擦屁股纸拉着我出了门。
“黑天半夜就别往茅房里钻了,虎子咱带着孩子去外面吧,正好去找找你大哥。”
父亲对虎叔说。 于是虎叔拉着我去了屋后的空地上。 虎叔帮我褪下裤子,我蹲在雪地上,小屁股嗖嗖的迎着夜里的硬风,冻得人特精神。
父亲在离我稍远的地方撒完尿,提着裤子凑到了虎叔跟前。
月亮在天上是道弯钩,星光虽然璀璨,夜还是黑的,黑得我看不清父亲的脸。
我看到黑夜里虎叔的身影很快就和父亲融在一起了。
我摸了摸自己被冻得冰凉的屁股蛋儿,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能让虎叔抱着我拉屎真是让人特别的不高兴啊。
我用摸完屁股蛋儿的手托住自己的腮帮子,仰头望着辽阔的星空又轻轻叹了口气。 顶着冷硬的刀子风半夜出来拉屎,应该是我短暂人生里最悲哀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