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到熊叔的喊叫立刻放开了抓着俺大哥裤腰带的手,然后回头瞪了熊叔一眼。
“你脑子咋长的,咋会想到我是在扒俺家大小子的裤子?我那是想解下来他的裤腰带抽他的屁股!再说了,俺家大小子是我从小一点点看着长大的,他那玩意多大多小多粗多细多短多长,有几根卵子毛,我都知道地一清二楚,我还用扒他的裤子?我扒了他的裤子能干啥,能看到啥稀罕东西?他那裤子俺扒着老没劲了。”
父亲大咧咧地说。
俺大哥听完父亲的话无奈地咧咧嘴,双手依旧死死地抓着自己的皮带扣。
熊叔从被窝里坐起来抓了抓头。
“你还真的要打孩子啊?”
熊叔有些迷糊地挤着一只眼睛问。
“嗯呐,不打他一顿咋跟人家交代啊?”
父亲又在俺大哥的青皮脑袋上呼了一巴掌,跟拍蚊子似的。
然后他瞪着眼睛继续说:
“臭小子你赶紧把手放开,咱早打早完事儿。”
“俺不!”
俺大哥继续把皮带扣抓得死紧,梗着脖子不服劲儿。
“爸咱用鞋底子行不行,哪怕你多打几下呢。”
完后俺大哥又用商量的口气说着。
父亲叉着腰站在那斜了斜眼珠子,没说话,弯腰趴下去,趴在炕沿上开始用手划拉地上的鞋子。
挑挑拣拣看了半天,父亲举着一只塑料底的布鞋坐了起来。
“豹子那是我的鞋!”
熊叔嚷嚷起来了。
“我说咋这么臭呢!”
父亲故意捏着鼻子说。
“你放屁!我天天都洗脚,虎子每次都把我的鞋刷的老干净了。臭你奶奶个腿。”
熊叔开始爆粗话。
父亲不再搭理熊叔,举着那只船一样大的鞋子对俺大哥说:
“赶紧把裤子扒了,让我揍你!”
“还要扒裤子啊?爸,咱就穿着裤子揍不行啊?”
俺大哥抓着他的裤腰带在炕上直挺挺地跪着,一脸不情愿地仰着脑袋对父亲说。
“穿着裤子揍起来不疼不痒的,那得揍到啥时候去?别墨迹!赶紧自己脱!”
父亲横着眉眼不耐烦地说。
俺大哥向上翻了个白眼,在嘴里小声嘟囔着,站起来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扣。
俺大哥一脱起裤子来竟然脱得很豪爽,连里面的小裤衩也一下子扒了个干净,脱下来裤子之后俺大哥还很利索地一脚把它踢到了一边。脱完了俺大哥朝自己屁股后面看了一眼,他的上衣太长,下摆继续盖在屁股上面,于是俺大哥很豪爽地把上身也扒了个精光,然后光溜溜站在那有些挑衅地斜眼看着父亲说:
“来吧!”
俺大哥因为这两年庄稼活干的比较多,身上已经隆起了一些结实的肌肉,但是青年的身形依旧显得有些修长。
父亲拿起一个枕头扔到了俺大哥脚下的炕上。
“跪到枕头上把屁股翘起来。准备好挨打。”
父亲面无表情一脸很正经地说。
俺大哥就听话地跪下去,双手撑炕把屁股翘了起来。
“行,就这样正好。”
父亲满意地点点头。
“那你就赶紧下手吧,早打早完事儿。”
俺大哥满不在乎地说。
父亲弯下腰,一手按在俺大哥的脊梁上一手挥起那个大布鞋。
“啪!”
塑料的鞋底子很清脆地扇在了俺大哥的屁股蛋子上,声音响亮,就跟过年的时候放了个质量很好的炮仗似的。
俺大哥的身子随着这记响声猛地哆嗦了一下。
“疼得厉害不?”
父亲有些关心地问。
“还行。”
俺大哥抬起原本耷拉着的脑袋呲牙说道。
“那我就继续打了啊。”
父亲有商有量地说。
“嗯,行,爸你接着打吧。”
父亲就挥着那只鞋子“啪啪啪”地一口气又抽了十来下,然后停了下来。
“咋了,咋停下来了,打好了吗?”
俺大哥扭头问父亲。
“不知道,反正已经抽的挺红了,红的像猴屁股似的。”
父亲用研究的目光看着俺大哥的屁股蛋儿摸着下巴说。
“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俺大哥不耐烦地说。
“虎子你过来看看行不行。”
父亲朝虎叔招了招手。
虎叔一脸无奈地过去看了看。
“行了行了。都那么红了。”
虎叔有些心疼地说。
“让我看看。”
熊叔自告奋勇地爬了过去看了看。
“我觉得够呛,就被抽红了,过一宿就退了,没用。”
熊叔摸着胡子说。
“不行那就接着打吧。打成青紫青紫的,反正已经挨了打了,总不能白挨吧。”
俺大哥继续不耐烦地说,对几个人围着他的屁股在那研究有些不满。
“那大小子你就忍着点,你爸我可就不心疼你下狠手了。”
然后父亲就挥着鞋底子又“啪啪啪”不知道揍了多少下。
俺大哥耷拉着脑袋伏在炕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我觉得俺大哥怪可怜的。
“大哥,你疼不?”
我凑过去用手摸了摸俺大哥的脑袋问。
俺大哥抬起脑袋看了看我,呲牙笑了笑。
“不疼,一点都不疼。”
可是他的脑门儿上已经见汗了。
“好了好了,都打成这样了还不行的话咱也不打了。”
虎叔这时候拦住了父亲。
父亲停下来把手里的鞋子扔到了一边。
“大小子,好了!”
父亲松了口气说。
俺大哥就放平身子屁股朝上贴着炕趴了下去,那两扇屁股蛋子青紫青紫的,肿的老高。
“虎子你去把红花油拿来。”
父亲对虎叔说。
虎叔赶紧打开柜子把红花油拿了过来递给了父亲。
“虎子你去给咱家的大小子做点好吃的吧。你还没吃饭呢吧?”
父亲问俺大哥。
“嗯。”
俺大哥把头埋在炕上轻轻应了一声。
“行行,我这就去做,大雷你想吃啥?”
虎叔轻轻揉了揉俺大哥的青头皮问道。
俺大哥把脸扭过来冲虎叔呲牙笑了笑。
“啥都行,虎叔你做的我啥都爱吃。”
“我把家里养的鸡给你杀一只。”
虎叔看着俺大哥满脸心疼地说。
“嘿嘿。还是俺虎叔好。”
俺大哥咧开嘴叉子真的乐了起来。
虎叔又摸了两下俺大哥的青头皮,然后起身出去忙活了。
父亲往手里倒满红花油,双手齐上,开始揉搓俺大哥的两个屁股蛋儿。
“爸你轻点,别给我揉烂了。你这揉的比用鞋底子抽的还疼。”
俺大哥回过头呲牙咧嘴地朝父亲嚷嚷。
父亲在嘴里啧了一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大小子,我跟你说。这次你挨了打得长点记性。你要记住了,对外人,对真正欺负你的仇人你怎么动手打他都不过分。可是对哥们,对朋友,对真心待你好的人,可不能下死手。
你看我跟你妈也打过架,我真的打不过你妈吗?当然不是,因为你妈是咱自己人,我下手当然得有分寸。
还有你虎叔,你看俺俩啥时候把对方打的不成人样了?就连你熊叔,我虽然跟他老干架,可也从来没把他怎么样。就因为他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闹别扭可以,但不能因为干架干到断了感情,大小子你明白不?”
熊叔听父亲说完,撇了撇嘴,但是也没说啥。
俺大哥轻轻地“嗯”了一声,没顶撞父亲。
父亲继续用红花油揉着俺大哥的屁股蛋儿又出声问道:
“大小子,我问你啊,你说二小子勾搭了你的女人,那你能不能告诉你爸,你那个对象是谁家的闺女啊?”
父亲问完,俺大哥立刻警觉地支楞起了脑袋。
“是邻村的,说了你也不认识。”
俺大哥转着眼珠子说。
“你就告诉我是哪个村的谁家的闺女就行,你爸我也好帮你打听打听那闺女为人咋样,替你把把关。”
父亲继续刨根问底儿。
“不用,我自己能分得清好坏。”
俺大哥就是不肯吐口。
“你看你这孩子,跟你爸说说又能咋地?”
父亲生气地在俺大哥的屁股蛋儿上扇了一巴掌。
俺大哥夸张地嚎了一嗓子,就是不跟父亲说。
父亲愤愤地继续帮俺大哥揉着屁股蛋儿,揉了一会儿他忽然又满脸不正经地问:
“大小子,你是不是已经跟人家闺女睡过了?”
“爸你说啥呢?你看你这话说的老不正经了,太流氓了。”
俺大哥回头瞪着父亲一脸的不满意。
“我操!你睡都跟人家睡了还怕我说?你爸我就是流氓,咋啦?你爸我要是不流氓你是打哪儿来的啊?你就是你爸我耍流氓耍出来的,你爸我要是不耍流氓你以为你还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啊?”
父亲激动地“啪啪”拍着俺大哥的屁股蛋儿大声嚷嚷着。
俺大哥撇着嘴把脑袋埋到炕上,懒得再搭理父亲了。
“你看豹子你咋一阵一阵地呢?刚才好好说话还有个人样,这一会的功夫你又不着调了,你看你说的话哪有个当爹的样。”
熊叔摸着胡子在一旁插话了。
“我再没有当爹的样他也得朝我叫爹!谁让他是我当年耍流氓的时候撒下的种呢!老子就这么横!他一个当儿子的还能把老子怎么地?”
父亲有点炸毛了。
“好好好,你横,你横,天底下就数你最横,这总行了吧?这脾气,你看愁人不愁人,也不知道虎子和你那一大家子怎么受得了你。”
熊叔摇着他的大脑袋说道。
“不是,我也想好好跟他说话,可是你看他不上路啊,他就乖乖地告诉我那是谁家的闺女不就完了吗?他一个人在肚子里憋着,就连他睡人家的时候人家是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估计这个混小子都不清楚。”
父亲继续吭哧吭哧揉着俺大哥的屁股蛋儿忿忿地说。
“谁说我不清楚了?人家就是个黄花大闺女,爸你可别乱说话。”
俺大哥不满意地回过头来瞪着父亲嚷着。
“你睡她的时候见红了?”
父亲立刻停下手,满脸兴奋地伸着脖子看着俺大哥问。
“嗯呐!见红了。第一次做的时候还把她弄得老疼了。”
俺大哥扬着下巴特骄傲地说。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
父亲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他又高兴地把手伸到俺大哥的胯下掏了一把,笑哈哈地说:
“你个小生瓜蛋子还能把人家闺女弄得老疼了?哈哈哈!”
“爸——”
俺大哥扭头不满意地喊了一声。
“哈哈哈!”
父亲继续仰着脑袋哈哈大笑,高兴的跟发了疯一样,一直都停不下来。